塞上春秋_第二十七章 心安之所在即为家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二十七章 心安之所在即为家 (第2/2页)

到了当天晌午,直到孙大疤子把他叫醒,塞给他一碗吃食,张斌一看时间不早了,匆匆忙忙吃完饭后便向屠龙告别。飞身上马奔向了天穹牧场。

    刚出天雄塞不久,稀稀落落的雪花便从乌黑的天穹飘落下来,纷纷扬扬飘洒在空阔无际的大漠上,漂落在张斌的身上,张斌抬手想抹去肩膀上的雪花,却发现雪花早已融化,像精灵般消失不见。

    回首望去,天雄塞已只剩下威武的轮廓,北境长城如一条银灰色的巨龙矗立在崇山峻岭之间。山风也罢,飞雪也罢,它千百年来就戌守在这片土地上,不喜不悲。见证着发生在这里的金戈铁马、爱恨情仇。

    张斌转过头来,望着眼前白芒芒的一片,还有那远方低低矮矮的山岭。惨淡的天色,飘雪的天气,荒凉的大漠。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张斌的心情,因为这才是他所熟悉的塞外风光。

    他像他的父辈一样热爱这片土地,虽然这里土壤贫瘠,气候恶劣,但是这马蹄所踏之处却是他魂牵梦萦的家乡。

    一人独行在空阔的大漠实在是寂寞,寂寞的少年想唱歌,张斌清了清嗓子,一曲粗旷《辽阔草原》便气势磅礴地喷涌而出。谁说他的歌声粗旷难听没有听众,被他歌声吸引而来的两只草原狼驻足停步,凝视着这空阔大漠中的一人一马。

    张斌胯下的马儿闻到狼的血腥味不安起来,张斌轻抚它颈上的鬃毛,让它平静下来。张斌面对这对情侣狼丝毫不害怕,草原上其实最害怕的是遇到独狼,孤独的饿的快要死的狼,只有他们才会铤而走险对人下手。

    张斌坦然的唱着他的《辽阔草原》,这两条狼好奇地凝听着,忽地双双对天长嚎,似乎在响应着张斌那粗旷的歌声,伴随着狼嚎张斌渐行渐远……

    俗话说近乡情怯,张斌快到天穹牧场的时候,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天穹牧场的亲人模样。

    母亲是不是正在挤着永远都挤不完的羊奶,继父是不是在挑着永远都挑不完的马粪,外公和舅舅们是不是喝着永远都喝不完的马奶酒,还有那些古怪精灵可爱的表弟、表妹们。

    张斌策马飞驰,马蹄踏处,雪花四溅。茫茫雪海中,一人一马已来到了一个小山谷,从谷口进去就是天穹牧场,张斌深吸一口气,平息着回乡的激动之情。然后骑马徐行踏入了天穹牧场,牧场小孩看到张斌回来后,欢呼着,推搡着,追逐着他的马儿往前跑,几个能说话的小孩用突斯话喊着:“斌哥儿,给糖,给糖吃。”

    在一个拐角处的小山坡上,一人突然冒了出来,却道是谁,原来是拓跋辉,张斌“吁“地一声,将马儿停下,拓跋辉亮晶晶的双眼直愣愣地瞪着他,眼神里透出一股幽怨的意味,张斌笑盈盈地看着她,但小表妹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当你面对一个人笑得太久,对面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你的笑容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张斌收回笑容的那一刹那,拓跋辉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银铃般的笑声在张斌耳边响起,拓跋辉忽然纵身一跃,张斌吓地赶紧接下从小山坡上跳下来的拓跋辉。

    在张斌怀中的拓跋辉笑嘻嘻地说道:“斌哥儿,刚才唬到你了吧,你见到我的第一眼,应该像我一样不能笑的,我们分开这么久没见面,哭都难不及,怎么能笑了。”

    张斌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表妹,实在是无奈,摇摇头道:“你这破脑袋真琢磨不透”然后轻声责备道:“死丫头,这么大了还不懂事,以后不能这般跳了,万一我接不住了.”被骂的拓跋辉也不恼,笑嘻嘻地说道:“我相信你,从小到大,你从来就没手过。”

    载着拓跋辉来到父母的蒙古包面前的时候,李松正坐在门槛上和母亲唠嗑,匆忙之间,张斌将拓跋辉放在马背上,然后翻身下马,声音哽咽地叫道;“阿爸,额娘。”

    拓跋氏见到儿子回来后,泪眼中带着笑意,从头到脚将儿子都打量了一遍,说道:“斌伢子半年不见,真的长高了,半年前只到我耳垂,现在都快平我额头了。”然后紧握着张斌的手嘘寒问暖,一旁的李松都插不上话,默默地从张斌手中接过马缰,将马儿牵到马厩。李松安置好马匹后,见孩子他妈还拿着儿子的手站在外面,说道:“外面风大,先进去再聊吧。”

    进去后,和儿子在一旁聊天的拓跋氏看到李松忙东忙西准备吃食,但只听到锅瓢碗筷乒乓响了半个时辰,却连个火都没有点好,便不舍地松开张斌的双手,让李松滚过去陪儿子说说话,自己亲自下厨准备吃食。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