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魂_(七十九)风月作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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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九)风月作古 (第2/2页)

纵使你涟止万般傲骨,终也不过被我握碎了心,魂归混沌。可这想法将将冒头,沧溟却只觉一阵温热感,那应是一口热血喷面。沧溟的唇又一次勾起,他不用抬头也能够想的到此时涟止该是多么憔悴的将死模样,可笑着笑着,唇角的弧度便彻底僵在唇边,甚至身子都开始颤抖。不对,不对……涟止的血,不可能是温热的,就算是他那似圣物一般的鲜血,也该是冰冷无比才对。那他方才到底是将谁的心室握碎了?沧溟甚至不敢再往下想去。可就算是他不去看,可一切却是都再回不去了,只见眼前一道白衣之影兀自滑落,沧溟不知所措却不自由的伸出双手去接住。……白夭。沧溟算好了一切,却是怎也未曾想到,站在他身后一味哭着不语的白夭,会在这最后的关头冲过去,硬生生的接下这致命的一击。“夭儿,夭儿……”沧溟嗓音哑的不像话,他微微上提眉尾的双眉蹙起又松开但很快却又是蹙起,几番变换后几行清泪从那与涟止很是相似的双眸之中滑落,他的双唇抖的不像话,他的身形亦是随着白夭躺倒的身形跌坐在地。“叮!”一声刺耳的铃声,悬浮半空的九龙铃从悬空而落,是时桎梏着涟止与子千身形的神泽忽而便消散了。涟止身子忽而一软,却又是强撑着站起身来,一旁的子千亦是亟不可待想要上前扶住涟止,却发觉根本松了神泽桎梏想要快走的身形不受控制的软了去,只剩下一句急急唤出的:“主上!”二字,之后便“砰”的倒地不起。沧溟此时双目猩红,泪水不止,是时闻声,侧目望向已恢复自由身的涟止,眸光一狠,杀机尽显,可终是化作了一个苦笑,挥袖收了在地上的九龙铃,复而垂目望向怀中正在逐步消亡的白夭。眼前这一幕,已是意料之外,涟止在白夭脸上扫视了一眼却并不流连,随之转身,向玄楼走去,此时玄楼之中早已不闻苏烟之声,若是她出了何事……可涟止脚步一动,便听一道虚弱不堪之声道:“涟……涟止……”涟止脚步一顿。“涟止,是你吗……你终是……肯抱抱我了……”静默几息,涟止终是回过头去。却见此时血色早已染透白纱的白夭勉力抬手,抚上的,是沧溟的脸颊。白夭已然虚弱至此,只是眼下,却是没有谁能够的出,到底她是死前看见了幻觉,还是因着沧溟与涟止长相的相似才误以为抱着她的是涟止。沧溟的泪一滴滴的滴落在白夭已然越发僵白的脸上,开口呢喃不清:“……是,我是涟止……”沧溟怀中的白夭忽而笑了,笑的是那般幸福纯粹,甚至叫站在不远之处看着这一切的涟止觉得,能有这般纯净的笑的女子,本性不坏。可白夭这纯净的笑却很是短暂,短暂的远及不上昙花一现,她笑着笑着便不笑了,杏目之中又是数行泪水滑落,之后才道:“不……沧溟,你是沧溟,又……怎会是涟止?”沧溟身子明显的一怔,随之是苦笑,瞬息间染透那悲凉之意:“夭儿,我到底……何处及不上涟止?你为何就是不爱我?”这是万年来,沧溟无数次想要开口询问却是没有问出的问题,因着在他自己的心中也是知晓的,纵使曾缠绵床榻行尽双修之术的合欢,都及不上涟止薄唇间凸出的一字。可白夭,即使到了眼下关头,仍是未能回答沧溟,她的神智已然不清了,可纵使这般她却仍是胡乱着呓语了良多:“你和……涟止,竟是长的……如此相像……你们……都是,都是子,你们都是……骨子里的狂傲……不同于我……一介不入流的狐狸……可……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白夭的声音已然很低了,沧溟慌忙俯下身去,将耳朵贴在她的唇边,生怕遗漏一句从她口中出的话。可随着从白夭口中出的话,将如同一把最尖锐的刀子直入沧溟心室,甚至比那一掌捏碎心房还要更痛,刀刀宛若凌迟。“沧溟……他不爱……我,他甚至是利用……借阳……都看不到身边的……我,这样的……这样的涟止……又怎可能拥我入怀……沧溟……你……你哪里都像涟止……可……只有……只有一条不像……你对我……是纯粹的爱,可……涟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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