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3/3页)
个大茶杯过来,“尝尝吧,还不错的。”
“好,”孙问渠马上拿过杯子伸到了爷爷前面,“我还没喝过草莓酒呢。” “我家可没有胃疼药啊。”方驰马上说。 “我喝杂了才胃疼,”孙问渠说,“尝一杯没事儿。” 方驰没再说话,爷爷给孙问渠倒了半杯:“不知道能不能喝得惯。” “喝得惯,我也在山里待过三年,土酒喝过不少,”孙问渠说完就喝了一口,刚一咽下去,顿时觉得一言难尽,脸都拧皱了,“哎这酒……” “爽么?”方驰问。 “太爽了,”孙问渠赶紧从锅里夹了根菌子塞进嘴里,“哎这劲头跟草莓也不挨着啊!” 爷爷奶奶看他这样子笑得停不下来,给他又夹了一堆菜。 这酒的确是孙问渠喝过的有着最神奇味道的酒,除了名字叫草莓酒之外,没有再跟草莓有关系的地方了,从颜色到味道,完全就是农家自酿的那种喝一口就直冲脑门的烈性土酒。 喝完这半杯,身上一下就热了,之前被摔到的地方也感觉不到酸疼了。 “这酒牛。”孙问渠竖了竖拇指对爷爷说。 “再来点儿?”爷爷马上伸手去拿瓶子。 “别别别别……”孙问渠赶紧摆手,拿过杯子放到了一边,“不来了,再来我这顿饭吃不完就得趴下。” 饭吃得差不多了,几个人有搭没一搭地边吃边聊,爷爷奶奶话不太多,但看得出很高兴,说话的主要内容就是劝吃。 院子里的小子叫了起来,接着就听到院门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老爷子,上回你要的那个罐子我给你拿了一个过来。” “张叔!”方驰一听就站了起来,冲外面喊了一声,“在屋里吃饭呢,一块儿吃点儿?” “吃过了,”门外进来了一个中年人,手里拿着个罐子,一看到孙问渠,笑着说,“有客人啊?” “方驰的同学,叫孙水渠,”奶奶也笑着说,“不算客人了,熟着呢。” “是问。”孙问渠忍着笑。 “问什么?”奶奶看着他。 “什么也不问。”方驰拍拍她的肩膀。 爷爷跟张叔聊了几句,张叔走了之后方驰才凑到奶奶旁边说:“奶奶,孙水渠不是我同学。” “报复啊你。”孙问渠在一边乐着。 “不是同学啊?”奶奶愣了,扭头盯着孙问渠,“你不是他同学啊?” “不是,”孙问渠嘴角挂着笑,“我是他……” “你给我好好说话啊。”方驰马上接了一句,盯着他。 “朋友,”孙问渠笑了起来,“奶奶,我是他朋友,不是同学,我看着像18岁吗?” “像啊,”奶奶点点头,“你看着比他还傻点儿呢?” 吃完饭,方驰把东西都收拾到了厨房,爷爷拿出烟杆点上了,靠在椅子上很舒服地抽了一口:“这日子美啊。” “知足常乐。”方驰笑笑。 “来。”爷爷把烟杆递到方驰前面。 孙问渠有些吃惊地看着。 “不抽,”方驰摇摇头,“我戒呢,你也少抽点儿。” “你也没……”孙问渠想起来方驰在山上还抽烟来着,不过话没说完方驰瞪了他一眼,他没再往下说,就勾着嘴角笑了笑。 “我一个老头儿了,不在乎这些了,这几年也见老,”爷爷抽着烟慢慢地说,“没准儿再过两年,跟老江打架就该打不过了。” “快别打了,”方驰皱皱眉,“你俩去申请个世界纪录吧,打架时间最长的对手,打了一辈子了吧。” “就烦他,没事儿还总瞅你奶奶。”爷爷拿烟杆敲了敲桌腿。 “哎要不要脸啊,”奶奶喊了起来,“当着小孩儿面说什么呢,脸皮都折出一本书了还瞅不瞅的,他都快看不清自己瞅的是谁了。” 孙问渠笑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去,这种对话对于他来说实在太难得,家里没有可能出现这种内容的对话,老人他都很少见得到,父母就算不吵架的那些年里,也都是相敬如宾,活得离地三尺。 “看,让人孩子笑了吧。”爷爷说。 “那是笑我吗!”奶奶瞪了他一眼。 “我是真老了啊,”爷爷叹了口气,“以前你奶奶这么跟我生气,我就给她拉一段儿哄她开心,现在手都哆嗦了。” “我还挺喜欢听的,好久没听了呢,”方驰笑着说,“你不是手哆嗦,你是手生了就不好意思拉了吧。” 爷爷笑着没有说话。 “拉琴吗?什么琴?”孙问渠问了一句。 “二胡,”奶奶说,“你们年轻人都不爱听那个,也就小王八蛋还拍拍他爷爷马屁说爱听。” “二胡啊?”孙问渠笑了,“我也挺喜欢听的。” “你就别跟着拍了。”奶奶拍了他一下。 不过这话方驰听着却并不觉得意外,他觉得就冲孙问渠的那幅字,那张画的水平,喜欢二胡并不奇怪。 “我说真的,”孙问渠笑着说,“爷爷你琴没坏吧,我麻烦你们两天了,要不我给你们拉一段吧。” “你会?那好啊!”爷爷一下就来了兴致,“小驰去把我二胡拿来。” “不是,”方驰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孙问渠,“你真的假的啊?” “少废话,”孙问渠说,“趁我这会儿喝了酒脸皮厚。”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作妖大使孙废物真是多才多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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