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闻实录_大家看看这种风格的喜欢吗,喜欢以后就换这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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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看看这种风格的喜欢吗,喜欢以后就换这种 (第1/2页)

    我翻身起来,接过一杯温度精确被控制在三十七点二摄氏度的水,一饮而尽,喃喃地说:“压力这么大,真的很难随便睡得好啊。”

    转过头看看递给我水的那位,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听到对方说:“那么,机械师,五分钟之后请开始工作吧。”

    第一节

    我今年三十一岁,男,身高一米七九,体重七十五公斤,体健貌端,微有肚腩,过着正常人类所应有的生活,偶尔犯一下二,逼,但程度不算很严重,直到两个月前的某一天,我觉得喉咙有点不舒服。

    那一瞬间微妙的不适是改变整个人生进程的开端,但和火山爆发或海啸初起一样,没人对此有所察觉。

    我打电话给我妈,她叫我喝柠檬蜂蜜水,经过数十年的成功应用,她认为该偏方能治一切疑难杂症,连癌症在内,无一例外;办公室的小姑娘给我润喉糖,吃完喉咙没好,牙齿疼起来了;最后,公寓楼的守门人提供了一个非常中肯的建议,他说:上火,刮痧见效快,最多就是痛两天,撑过去就没事了。

    问题在于我不觉得痛,那感觉更像是喉咙被什么噎住了,用手按上去里面yingying的,呼吸比平常困难,拼命咳嗽也不能有所缓解,在镜子前我把嘴巴张得跟失禁了一样大,隐约看得到里头的异物。

    这么混了几天,情况越来越不乐观,然后某个早上起来,我发现自己喉咙上赫然突出了一个肿块。

    正方形的!

    莫非我妈乌鸦嘴,真的长肿瘤了?但到底哪门子肿瘤会是正方形的?

    怀着惴惴之心,我造访社区医院,方块喉这么吸引眼球,医生大人顿时对我来了兴趣。他拉开架势,命我张嘴,取了钩子探灯,缩头缩脑磨唧半天,手中钩子一动,我喉头先是传来一阵钻心的撕裂感,随之豁然通畅。我吞了一口口水,感觉毫无压力,也没有想象中的大口黑血汹涌而出,立时禁不住喜形于色,大夸人家华佗再世,妙手回春。

    受了这样的谬赞,这位医生却很淡定,久久埋头水槽好似在告解。我凑过去一看,水槽洁白,空无一物,唯一碍眼的是落在滤水盖上的一个小东西,黑色正方形,金属质地,闪着后现代的光,外表光滑。

    我忽然意识到那玩意儿是从我喉咙里弄出来的!

    医生肯定了我的猜测,然后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把那小东西夹起来,我嘀咕了一声:“扣子?”心里纳闷我什么时候吃了个扣子还卡住了啊,医生摇摇头,说:“不是扣子。”

    他手脚很快,摸出个小瓶子,加酒精,泡上,晃了晃。东西叮叮当当在里面响,我们俩凑在旁边看,都有点困惑:“金属的?”

    “金属的。”

    “确定吗?”

    “应该是。”

    “但它浮起来了啊。”

    那个小金属块真的浮着,如水母一般漂荡,桌面很平,我们两个的手都没有接触到瓶子,它那种缓慢但持续的运动让人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眼睛。

    社区医院有很多人看病,医生和我观摩了一会儿灵异现象就被迫去工作了。我揣上那个小瓶子,出门走着,越琢磨越不对,路上一拐进了个电脑城,找了家看起来比较对眼的数码店把瓶子给人家看:“能看出这是什么吗?”

    柜台后那位朋友穿着《生活大爆炸》中人物穿的红色格子衬衣,领子完全掩护住了喉结,脸色苍白,瘦得伤心,一副技术geek宅的酷模样,此刻他正埋头在一大堆数码产品里,不知是修还是拆,就抬头瞅了那么一眼,忽然精神一振,劈手拿过去:“接收器。”

    我的耳朵也出问题了吗?

    geek习惯用行动证明一切。他从手边某个抽屉里端出一整盒精细度直追修表师傅的工具,把那个小东西大卸八块,拆出来的零件摆了半个台面。他一边拆一边给我普及常识,说这个接收器的技术含量有三四层楼那么高,虽只有指甲盖大,作用却可以覆盖一千米之内,是移动信号转移和放大的神级工具,只在军方和特种案件中使用,可遇不可求。

    他显然是资深票友,一套一套地说个没完,眼睛闪闪发光,而身为混吃等死的普通人,我对此并无研究,就算想研究这会儿也没心思,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我的喉咙里为什么会长出一个接收器?

    听说了接收器的来由,geek兄表示钦佩,他还发挥想象力试图为我作出科学的解释,比如说:“你可能吃错了东西,接收器夹在里面,然后你一咳嗽什么的,它太小,就给从食管里震出来了,卡在你喉咙那儿。”

    先不计较这种解释证明了该geek的书到底念到了什么地方去,光说两个月前我吃的东西:公司楼下的食堂,麦当劳,必胜客,一两顿火锅,我就不信有什么人不cao心到这个份上,把一个据说价值五位数的接收器随便往比萨或者rou夹馍里塞!

    他不依不饶地继续——说不定有一个外国的间谍隐藏在必胜客厨房打工,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暴露了,为了毁灭证据,把随身的工具全部塞在了馅料和面粉里——你不去写小说有没有觉得自己可惜了啊,朋友?

    他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我一直在努力!”

    我趁他说得唾沫四溅,一把把桌上的零件全抹进自己口袋里,撒腿就跑,身后传来他的喊声:“留给我研究一下嘛,研究一下!”

    走回家的路上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打哪儿吃进去了一个接收器呢?我妈自小教我每口饭要嚼三十下,我得缺多少颗牙齿才能嚼完三十下还能把这玩意儿放过去了啊?

    不管怎么样,喉咙不痛了,损失了接收器的倒霉特工会有什么命运我懒得关心,松口气我把这事置之脑后,接收器零件堆随手扔进杂物抽屉拉倒。

    这堆东西再度引起我的注意是在两个多礼拜后,有一天我妈过来给我收拾房间,和往常一样伴随着大量食物和唠叨,并且一遍又一遍地问我为什么跟上一个女朋友分手后就一直孤家寡人形影相吊。我为尽孝不得不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像个叩头虫一般唯唯诺诺,就算她说出“你很快会变成一条草履虫连做人体试验的资格都不具备”这种伤感情的话也绝不发表任何反对意见。

    那天老太太收拾到差不多的时候忽然问我:“你存了这么多小钢块干啥用的?”我第一分钟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指忽然传来一阵奇异的麻木感,那是预感到有什么事情非常不对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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