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没有知觉 (第4/4页)

圣力这两股力量的波及之下硬生生地被击破。好在在它临破之前，最后一次挽救了凌霄城。

    在众人焦急地等待中，迷眼的白光终于消散了，天空重归平静。只是，在众人的视线中却只见到了白衣如雪的光明神。

    梵天群雄的心一下子凉到了极点，不少人依旧张大了嘴巴，怔怔地看着天上那不可一世的光明神。刚才那一幕气势恢弘的大战依旧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中，神经上的刺激和心灵上的震撼仍未完全消去，现在每个人的心里却又多了一份担忧。

    天地广阔，残阳如血。不知不觉间，时已至黄昏，浩缈的天际出现了一条诡异的红色云带，将整个天空一分为二。云带上方是灰色阴郁的天空，下方离地平线不远，却是湛蓝湛蓝的。又红又大的太阳徜徉在云带之上，阳光无力穿透灰色的幕障，只能龟缩在其后燃烧着最后几丝光亮。

    赤月空和烈震的脸色绝不好看，两人面面相觑，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忧虑之色。戚成龙究竟是生是死，他们也是揣摩不定。

    就在这时，两人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一股清风自身边急速掠过，心中皆是一动，双双寻迹看去，只见清风掠至马云的身旁便静止下来，现出一个伟岸，熟悉的白色身影，正是众人为之提心吊胆的天刀戚成龙。

    众人起初都为戚成龙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但等大家看清是戚成龙后，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了阵阵欢呼。戚成龙还是那个戚成龙，从表面上看不出有任何受伤的迹象，神情依旧是那么的淡定从容，恬然如水。只是在人群中自动爆发出欢呼声时。这位当今最受人景仰地绝代高手却是微微皱了皱眉，英俊无匹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苦笑。

    戚成龙并没有理会周围欢呼的人群，站在那里低头看了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马云一阵，发出了一声轻轻的惊咦。在他的神眼之下，马云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体内地伤势却已好了大半。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恢复如初。原因就在于流淌在他经脉内的一种乳白色的神秘液体，这种液体显然蕴藏着强大的能量，发出强烈的豪光，即便穿透了人体也依稀可见。

    赤月空显然看出了戚成龙的疑惑，先是朝着对面的朱凤看了一眼，然后走到戚成龙身边将朱凤为马云服下光明神液一事说了一遍，末了，又道：“这光明神液倒是神奇，才过了这么一会就已经见效了，马云老弟总算是有救了。”言下尽是唏嘘之意。

    戚成龙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略一沉思，便俯下身去，伸出一指轻轻点向马云的天灵盖。过了不久，马云便在两声咳嗽过后醒了过来，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戚成龙那一双饱含关切和焦急之色的眼眸。

    “戚老前辈，我……”马云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发觉身体似是已经好了许多，丝毫没有了先前地昏眩感和锥心的痛楚，心喜之余还以为是戚成龙又一次救了自己。便要起身感谢，却被戚成龙轻轻地按住。

    马云微感诧异，抬头看了看天空。却见光明神正双手负背，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边，心头不由无名火起，正想破口大骂时，却突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只得忿忿地忍了下去。再看戚成龙时，马云却是吓了一跳，由于戚成龙是俯身对着他，所以正好可以看到戚成龙的眼睛。在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神里此时竟泛起了一丝丝的痛苦之色，就连戚成龙地身躯竟也在微微地颤抖。

    “戚老前辈，您怎么了？”马云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戚成龙的肩膀，焦急地问道。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戚成龙宽阔的肩膀即便隔着一层衣料仍然象冰块一般寒冷，一股寒气钻入他的手心，沿着经脉一直凉到马云地心里，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脸上尽是骇然之色。

    此时，戚成龙说话了：“小兄弟，我戚某人已经时日无多，在我临走之前，戚某想要送你一样东西。”他的脸色时而平静，时而痛苦，显然在极力忍耐，却始终没有失去嘴边那一抹淡定从容的微笑。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欢呼声嘎然而止，回复死一般地寂静。

    马云坐在原地，怔怔出神，恍惚间只觉得一阵巨大的悲伤失望涌上心头，所有沸腾的热血都冷了下来，一直寒到心底。

    “什么东西？”马云无意识地喃喃答道，目光一片紊乱。

    戚成龙没有说话，两眼微闭，双手作横合状，脸上的痛苦之色愈加明显。过了片刻，一团极亮极白的光球自他的胸口飞出，落入双手的缝隙之间，一时间豪光四射，却并不刺眼，与此同时，一股温暖的气息传遍四方，在场之人无不感觉心旷神怡，心里却在啧啧称奇，猜度着是什么宝贝。

    马云起初也以为是什么异宝，但当他的目光从光球上再度移到戚成龙地脸上时，却是深深地呆住了，似乎明白了什么。此时的戚成龙竟然宛如一个垂暮的老人，早已不复先前的英俊之相，深刻的皱纹，苍老的面色。萎缩干涩的皮肤，黯淡无神的眼睛……，这还是当年那个神采飞扬、气度超凡的天刀吗？

    人群中不时传出几声惊呼，想是大多数人都为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赤月空和烈震等人的眼中有无限的崇敬和惋惜之意，到头来却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马云很少有象现在这样悲伤的时候，他已经抑制不住鼻孔的酸楚。戚成龙却显得十分平静，他用祥和的目光注视着手中的能量球，淡淡地道：“小兄弟，这是戚某配合自身神元凝聚的大自然能量球。大自然是伟大而神奇的，它无所不包，无所不容，它有美丽的一面。也有肮脏地一面，有安静的一面，也有狂暴的一面，所有的对立在这里都能统一。以戚某之见，即便是五大神诀也难逃天理循环，你吸收了此能量球后便也算体会了自然之道。至于能不能融合五大神诀就要看你的兆化了。”

    马云一阵默然，心情说不出的沉重，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迟暮苍老地老人和往昔那个神采飞扬的天刀联系在一起，何况他也有些明白戚成龙的意思了，看着那张苍老而微带痉挛的脸庞，感受着他慈祥平和的笑容，心中更是五味陈杂，鼻子一阵淡淡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