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故人？ (第2/4页)

传出来，马上就要全城戒严了，外面医馆里的大夫我没办法用，只能来你这里借了。”

    “嗯？”殷湛上下看了她一眼。

    他递过去一个怀疑的眼神，宋楚兮却来不及和他多做解释，“那丫头没事，你要感兴趣，回头我带你去听她的口供。我急着过来是有别的事，现在卫霖不在京城，你手底下还有信得过的，医术比较高明的大夫吗？我有急用。”

    宋楚兮要针对的人其实是殷绍，相对而言，她对怀王府那边关心的就很少，殷湛也不觉得她有那个能力在怀王府里安插了死士备用的。

    “那个丫头现在在我那里。”宋楚兮于是也不隐瞒，直接如实相告。

    那么十有**，这人就只能是殷湛了。

    那徽娘没要，就说明她的主子对到底要不要扳倒怀王的兴趣不大。

    如果她是殷绍的人，谁知道最后茯苓到底能不能陈宫脱逃？既然拿到了怀王的把柄，自然就要先留一份口供下来的，以备日后做为证据。

    因为茯苓所言的细节里面，她说的很明确，当时她要将自己知道的秘密都告诉那个叫做徽娘的丫头的，但是小丫头很机警的拒绝了，看着只是为了明哲保身，但是——

    那茯苓从怀王府出逃的经过宋楚兮已经问清楚了，那个叫做徽娘的丫头绝对是有人安排下的暗桩，是故意帮她脱逃的，她本来也有点不确定到底是殷绍还是殷湛，但是听那茯苓说过细节之后，就有九成的把握，知道那应该不是殷绍的人。

    殷湛的唇角弯了下，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但却是很有几分意外的，看着她道：“怀王府里走失了一个丫头……”

    “有点事。”宋楚兮道，顺手解下披风递给了卫恒，卫恒将她的披风拿过去，搭在一边的椅子上，宋楚兮也不寒暄，直接就道：“昨晚怀王府和宫里都相继出了些事情，想来你这里得到的消息应该比我详细吧？”

    宋楚兮见他穿戴整齐，就知道他是早就起来了，或者是因为什么事一晚上没睡。

    “天还没亮，你怎么来了？”殷湛道，从案后起身绕过去。

    殷湛早一个时辰被叫起来，然后就一直没睡，听说她来了，就直接让卫恒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内书房里。

    宋楚兮过去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如今的京城之地，她能说去就去，凭着一时意气行事的地方就只有宣王府了。

    “不用了。”宋楚兮却是拒绝，也没多余的解释，直接就出了院子。

    “好吧。”童五也知道仓促之间他们没有更稳妥的地方把人转移出去，只能点了头，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小姐要去哪里？现在天还没亮呢，属下陪您一起去吧。”

    说着，一顿，这才又给他解释道：“宫里要查的是巫蛊邪术的源头，官差搜查的重点不在伤者也不在一两个眼生的丫头，今夜但凡是有人登门，你都大方点，他们不会怀疑的。”

    “没事。”宋楚兮道，转身往外走，“吩咐备马吧，我出去一趟，就算找不到好大夫，也得给他找点好药。”

    “四小姐您是说就把这两人都留在这宅子里吗？”童五显然是不放心的，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他要搜城，只能重点去查殷绍那些人的地方，至于她这里，家里伤了个下人算什么大事？只要不是殷梁亲自来，想必也不会当回事的。

    严华的出现太过意外，殷梁会怀疑殷绍，甚至可能对他所有的兄弟都存有戒心，但是肯定想不到她这里来。

    “一定要救活他。”宋楚兮道，又再用力的抿抿唇，然后回头对童五道：“你留下来，好好的照顾他，还有后院的那个丫头，也妥善的安置好。怀王不会放过她的，今天不惜闹的天翻地覆，看着架势，是非要找到他不可的。回头御林军和京兆府衙门的人要全称搜查，如果他们要登门，就别拦着，尽管叫他们搜就好。”

    虽说留住了那丫头茯苓的活口，这就是一个绝对的优势，可严华这里，毕竟是牵扯到了宋楚琪的，宋楚兮怎么都不能就此放弃了他。

    “那伤势需要修复，属下实在能力有限，四小姐——”照顾他的侍卫满面愁容。

    主仆两个去了后院，宋楚兮在在那里滞留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出来之后就又回去客房问了严华的伤势。

    “是出必定有因，等问过那丫头就自然知道了。”宋楚兮道，也没心思说的太多。

    童五不放心这里，但是想了想，还是亲自过去引路，一面道：“不过是王府里走出来的区区一个丫头而已，怀王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理由，需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策动了这样一件大事，难道就是为了借搜城之机来找她的吗？”

    “我去见一见她。”宋楚兮道，抬脚往外走。

    “属下叫人把她安置在后院的厢房里了。”童五道：“那丫头被惊喜的不轻，一直在哭。”

    她又沉吟一声，问道：“严华带来的那个丫头呢？”

    宋楚兮听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是半点怀疑也没有的，直接就笃定道，“是殷梁。”

    在皇帝的寝宫里做了那样的手脚，这可是要命的，一旦被追查出来，皇帝一定二话不说的直接下杀手的，就算是有再怎么样不得已的理由，但凡不是疯子，就绝对不敢这么做的。

    “小姐您的意思难道是——”童五一惊，不由瞪大了眼睛，气息全部敛去。

    她说着，就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眼里面床上的严华，“怀王府里出的事情不小啊。”

    “当然会出乱子，不过显然，皇帝他已经顾不得了。”宋楚兮冷冷一笑，“这样兴师动众的，看来——”

    “这样搜查，会出乱子的吧？”童五想着，越发觉得饿着皇帝是不是疯了。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使手段的人，就要揪出来！

    他宁可乱了全天下的民心，也不能叫人威胁到他的安全。

    明显的，皇帝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也由不得他再考虑这样做的后果了。

    这样大肆的搜查，实在是件恐怖之极的事情，足够搅和的人心惶惶了。

    “皇上倒是没事，已经叫钦天监将那东西拿去毁掉了，可却动了雷霆之怒，说是已经下令全城戒严，皇宫里已经在大肆搜宫了，现在颁布的旨意是命令京兆府和御林军的人在城里也挨家挨户的搜查，但凡是可以人等和相关物件，一经发现，绝不轻饶。”童五道。

    “皇帝人怎么样？”宋楚兮问道。

    一起巫蛊案，而且还有殷绍的前车之鉴，皇帝那里早就如同惊弓之鸟，这一次居然还做到他那里去了，是足以叫他恐慌的了。

    “是的！”童五点头，说着还是欷歔，“而且邪门就邪门在，东西就是在皇上龙床的脚踏下面发现的，那里的一块金砖被人做了手脚，东西就藏在那下面。那东西，据说是和皇长孙从太子府里翻出来的一模一样，皇上当场震怒，召见了皇后贵妃，又连夜把太子，诸位皇子，还有大理寺卿和京兆府尹都一起宣进宫去了。”

    这只是一个栽赃嫁祸的局？

    把巫蛊案做到了皇帝的寝宫里？这是要做什么？真想要靠着诅咒弄死了皇帝？还是——

    “真的被找到了不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