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吃什么药呀? (第2/2页)
下。站在这样的高度早已习惯了俯视,然而他却怀念起上次和她一起仰望的那片星空。 他记得那时他们的每一句对话,记得她落在自己眼底的笑容,记得干燥的风拂过树林灌木时的沙沙声响,记得他们之间每一个热烈的吻。 他松开领带,走到酒柜前取了支酒。酒精是自控力一贯的敌人,但这时他却想喝一杯,纾解那突如其来的躁热。 酒杯上倒映着纤细的人影,他连头也不回,“我以为你明天才回来。” 朱韵明笑吟吟地上前,自行取了酒杯倒酒,“事情比预想的顺利,王滨留在那里足够应付了。”她将深紫色的丝巾揉成一团扔在桌上,“下个月要开会,我得回来看看哪只牛鬼蛇神跳得最厉害。” 季修白不说话。 结婚数月,她也是心清目明的玲珑女子,知道他这时心情不好便收了声,并无意与他攀谈。她不会蠢到以为和他结了婚便有随意放肆的资本,婚姻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换了种形式的商业合作模式。 一个完美的、稳定且不易撼动的整体。 朱韵明的目光落在季修白身上,领口的扣子松开两颗,少有的心烦意乱。她记得上次他这副模样是在订婚的时候,那时他的情绪更加阴郁而低落。她知道他去见谁,对于那个能影响他的女人她一直很有兴趣。但她清楚那是他的禁忌,不能碰不能提。与开罪他的风险相比,那点好奇心简直不值一提。
朱韵明喝完一杯,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其实她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季修白这个人并不好打交道,这个男人锐利而冰冷,行事不按理出牌。族中叔伯倚老卖倚,行事嚣张不知轻重,明知他对朱家的海运航线虎视眈眈仍几次三番大放厥词。倘若不是她头脑清醒选择和他合作,恐怕事情不得善了。 季修白有意扩张其航运版图,更不避朱家锋芒。而朱家累富至今家大业大难免有枯枝烂叶,她有心改革却难挽颓势。老一代的人不是不知现在航运不盈利甚至需要贴补,却死死抱着家业根基不松手,拖累得她施展不开手段。 她要掌权并摆脱掉负累,而季修白则要得到朱家数代经营的航线。甲之□□,乙之蜜糖。既是各取所需,又何乐不为。 在这场婚姻中他们的收益远超过外人的想象,两年的时间换来原本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才能达到的利益目标,怎么看都是划算的。 “你心情很好。” 朱韵明收敛心神,正了正面色,“做了一单漂亮的,自然放松。” “海港的天气怎么样?” “多雨,湿气重,阴冷透骨。”朱韵明皱了皱眉,似乎那湿冷的海风仍吹得她头疼,“在那边生活久了恐怕要得风湿。” 季修白垂下眼。 朱韵明约了朋友吃饭,很快就走了。也可能她只是找个借口,不愿意和他同处一室。他很清楚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就是太有自知之明。她的能力与野心正匹配,对于朱家这一代来说是件幸事。 而陶泓…… 是他太惯着她了,纵容得她没有了体贴与包容,甚至听不进他的解释。他的心仍是她的,最后季太太的头衔也仍是她的,而且是名符其实。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他们的未来能站得更稳,走得更顺。 只是未料到她是爱情至上的理想主义者,坚决要与他这个市侩的商人切割得干净。她自以为恩断义绝,却不知道他有千百种方法能让她乖乖回来,只是舍不得用,狠不下心用。 他走到窗前,对着夜色霓虹举杯。 最多再一年,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归原位。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没有吃的,有些阴郁。 像季先生这样的想法,其实是有些取巧的。就像他说的,用两年的时间先成全自己,再用剩下的生命成成全自己的爱人。 可是并不每个人都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选择等待。 说现实些,季先生的这种想法可能比较普遍一些。因为对于他来说,还有弥补的选项,能弥补就代表着他的愧疚可以得到宣泄,就不存在亏欠,连声讨都师出无门。 然而他想要弥补,也要看别人要不要。 太一厢情愿,那是自恋过头。 代表陶泓送给季先森的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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