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妄海寻千尺_第七章 四十年如一日 昙花心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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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四十年如一日 昙花心思 (第1/1页)

    似仙老人回去后,解了对海含诺的禁锢。

    海含诺跪在了地上,低着头说:“老人家,您是仙人,请不要与我皇兄计较。还请您放过他,有什么您冲我来。”

    “我认识你,你是海族第三百二十一代继承人海含诺。你的力量很强,不过你的心却一点都不强。”似仙老人看着她说,“若不是你说出了黎奘这个名字,今日里就凭着你擅自闯进我的家门,就要了你们的小命。”

    “母皇的确说过,此处为禁地,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可是,皇兄心里急切,为meimei的也只能护送他进来了。还望您见谅。”

    “罢了,你离开吧!”

    “可是皇兄?”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出不出的来全看他自己的了,在那里,时间都被无限地放大了,最难受的就是寂寞了。若是他付出了真心,耐得住寂寞,在里面四十年,也就是现实中的四日便可以离开,若是失了真心,那便永远也离不开了。”似仙老人说着,挥着自己的一双老手,就把还没反应过来的海含诺送了回去。

    海含诺曾试着找回去的路,却始终找不到。没法子,她只能先回去海笛宫了。

    “回来了!”龙海雅看着一脸惶恐的海含诺,就知道此行不顺利。

    海含诺坐在那里,脸色惨白,她抬起头来,满眼的血丝,且满满的都是愧疚之情。

    “皇兄怕是回不来了。”她说。

    龙海雅也是一顿,半晌缓不过神来。但仔细一想,似仙老人虽然刁难人,但是所行之事皆并无恶意。她这一生最痛恨的便是负心之人,以至于所有的考验都离不开真心二字。

    “灵笛心诚,金石可开。似仙老人常常以真心考验到访者,而灵笛就是这真心人。”龙海雅说着,扬指掀开了所有的帘子,只见数以百计的昙花都含苞待放。

    “这是?”海含诺大惊,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

    “你这宫里的下人不会打理,差点弄死了这些昙花。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帮着你打理了一番。如今,你这宫中气候适宜,昙花一现之景就在今朝。”龙海雅看着一脸痴痴的海含诺说,“你守着这些昙花已久,也没见过这些景象吧!”

    “今日所见胜过了百年守护,当真是假的不如真,顺应天意不强求才好啊!”海含诺说完这些话,一旁的亚珂就变了脸色。龙海雅微笑着看着亚珂,轻蔑的眼神从他的脸上划过。

    “前些日子,我与你说过这昙花还有另一个故事,当时元始晶事发突然,没来得及讲与你听。不如就趁着这美景,与你说道说道。”龙海雅看了一眼亚珂,又说,“我与你家殿下有些话说,你回避一下可好?”

    亚珂看了看海含诺,海含诺点了点头,他就不甘心地离开了。

    这几日,龙三殿下明里暗里地挑明了说他是假的,而海含诺也似乎上了心,对他越发冷淡了。看来不得不抓紧时间复仇了,不然耗尽了她的信任,便难以再有机会了。亚珂这样想着,眼神也变得狠毒了几分。

    “你可知琉璃灯的故事?”

    “自然晓得。是天沙洛和天鹭逸深情的结晶。”

    “那你可知这其中还有一段昙花韵事?”

    “那就不知了,龙三殿下是如何得知的?”

    龙海雅笑了笑说:“琉璃灯有名洛逸灯,是天帝感念其二人深情,特地赐名。人们都说天沙洛与天鹭逸二人在琉璃灯中永生永世不分离,你相信吗?”

    海含诺垂下了眼帘说:“龙三殿下心里究竟想着什么?”

    “即便可以生生世世,但是世界只剩下两人,到底还是寂寞难耐啊!所以她们决定重新轮回,不论在天宫,还是魔域,都要在一起。这样的生活远比两人死守要好多了,只要心意不变,哪怕一人为神,一人成魔,也分不开。”龙海雅说,“有一次,我在人间见到了她们二人,也是巧了,她们的名字居然没有变,连面容都一模一样。只不过,两人过得有些凄苦。那一世,天沙洛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子弟,天鹭逸也只是一个书生。就连所生年代也不好,所以注定无法顺利地在一起。那是轩燕二十四年,正逢乱世。乱世之中有一句老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也正是这句话,逼着二人走上了绝路。”

    海含诺问:“那么关着昙花何事?”

    龙海雅看着即将绽开的昙花,说:“起于昙花,终于一谢。有些事情有始有终但却未必好。大概是在六月份,昙花盛开的季节。那日,二人在园林里偶遇,一眼定情。”

    天沙洛苦读诗书,却怀才不遇,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不过也怪不得她,世人大有为财而亡之徒,官场也一样,尤其还是在混乱的年代,更是腐败之风盛行。几番落榜,她也明白了许多,不再对朝廷有所期待了,只想做个闲云野鹤,逍遥自在。

    初夏那日夜,正是都城园林昙花盛开的时候。天沙洛身着粗布衣裳,一壶浊酒仰卧在凉亭里,思考世事。夜微凉,合着细雨花香的微风拂面而过,满天星光也喜得露脸。

    “真是难得,南方的夏日夜没有雨。想必老天赏脸,也想赏赏昙花一现之景。”天沙洛一口浊酒下肚。

    “你这人,躺在这里,让其他人怎么坐?”突然,一个男子怒气冲冲地说。

    “走开走开,天地之大,难不成还不能有我一席地了。你这男子好生烦人,不在家织布绣花,出来做甚!”天沙洛挥了挥手,翻了个身不理会人了。

    那男子也是气不过,又把她翻了回来,说:“只会在男人面前逞威风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去那叛乱横生之地,为国奋战去。”

    天沙洛听了,本来心里就不平衡,这么一句话倒让她更加气不顺了。她睁开眼睛,打算好好和这个尖牙利嘴的男人说道说道了。

    不过,当她看到他的时候,却忘记了要说的话,反而变得羞涩了许多。

    男子以为是她想通了,终于肯让个位子了。于是不客气地坐在了她空出来的位子上。

    “你这人倒是还能说的通道理。不过,想你这副模样,一看就是个穷酸书生。官场腐败,想必你也是怀才不遇吧!”

    天沙洛听了,忍不住看着正在望向昙花的男子,笑了。

    “这位少爷所说倒是正中我心意。怀才不遇,救国无望啊!”

    男子听了,摇了摇头说:“国家内忧外患,你既解不了内忧,何不去为解外患出一份力呢?你若有志,定有法子。不像我们男子,才是真真的报国无门啊!”

    天沙洛听了,不由得心生敬佩之意。这个男子与他人不同,既明的了心思,又能解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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