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历洪荒_下山退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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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退婚 (第1/1页)

    “老师,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

    “去京都。”

    “为什么?”

    “因为我想活着。”

    “我说过,那不是病,是命。”

    “我想改命。”

    “八百年来,只有三个人改命成功过。”

    “那都是很了不起的人吧?”

    “是的。”

    “我不是,但我也想试试。”

    京都,陈长生总是要去的,无论能不能治好自己的病,他总是要去的,不止是因为他要改命,也因为婚书的另一边在京都。

    他收拾行李,接过余人师兄递过来的那把小剑,转身离开。

    十九岁的少年道士,下山。

    虽然经过太初的插手,但徐有容和陈长生还是订立了婚约,不过这个婚约是徐太宰和计道人在临别前苍茫定下的。没有什么非得男方退婚或是教宗签押之类的。

    “有容,为师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要勤加修炼,等为师回来会考察你”太初对着徐有容说道。

    此时太初已经在这方小世界生活了十一年了,徐有容安全的度过了一年前的血脉暴涨之危,而徐太宰也在一年前放心的去世了,如今徐有容十七岁,在她十二岁时徐太宰送她进了圣女峰修道。

    再有陈长生应该下山了,而徐有容经过太初十年的努力终于让徐有容成功的依赖上了自己。

    “老师,不走可以吗?”

    “你好生在圣女峰修炼,为师此去短则数月,长则一年,不会过长的。说不定很快就会见面了。”

    “那好吧!”

    “还有,陈长生马上就要来神都了,他和你之间的婚约你要小心处置。”

    “放心吧,老师。”

    “嗯,我走了。”

    太初离开徐有容,进入国教学院,在他刚来神都时就进让国教学院读取其中的道藏三千卷等书籍,并将国教学院大门的钥匙取了出来。

    如今陈长生进入神都,几日后神都学院招生,陈长生肯定会来国教学院。

    “那少年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沉稳,坐了半个时辰,姿式都没变过。只在最开始的时候喝了一口茶,应该是出于礼貌,其后便没有再喝过……事实上,那第一口茶他也只沾了沾唇,不像是拘谨,更像是谨慎,心思深刻,戒备心很强,甚至隐有敌意。”

    “看来是个聪明人,至少有些小聪明……多大了?”

    “十九岁。”

    “我记得应该也是这般大。”

    “只是神情太沉稳,看着总觉着要更大些。”

    “就是个普通人?”

    “是的……气息寻常,明显连洗髓都没有经历,虽说看不出来潜质,但已经十九岁,就算重新开始修道,也没有太好的前途。”

    “就算有前途,难道还能和长生宗掌门弟子相提并论?”

    “夫人,难道那婚约是真的?”

    “信物是真的,婚约自然也是真的。”

    “老太爷当年怎么会……给小姐订下这么一门亲事?”

    “如果老太爷还没死,或者你能问出答案……开门,我去见见他。”

    伴着一道吱呀声,房门缓缓开启。清丽的阳光,从院外洒进室内,照亮了所有角落,照亮了夫人明媚的容颜和她手里紧紧握着的半块玉佩。先前与她对话的那位老嬷嬷站在角落里,浑身被阴影遮掩,如果不仔细去看,甚至很难发现。

    夫人在老嬷嬷的搀扶下,向室外走去,如风拂弱柳一般缓步前行,头发插着的名贵金簪和身上的环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显得有些诡异。

    这座府邸的主人,是大周王朝战功赫赫的御东神将徐世绩。神将大人治府如治军,府里向来严肃安静,因为今天发生的那件事情,所有婢役都被赶到了偏园,此间的气氛自然更加压抑,那些院墙外吹来的春风,仿佛都要被冻凝一般。

    徐夫人穿过庭院,来到偏厅前,停下脚步,望向厅里那名少年,双眉微挑。

    那少年穿着件洗到发白的旧道衣,容颜稚嫩,眉眼端正,眼眸明亮,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仿佛能够看到很多事物里隐着的真相,就像镜子一般。

    少年的脚边搁着行李,行李看着很普通,但被整理的极有条理,而且完全看不到旅途上的风尘,行李上面系着的那个笠帽,都被擦的干干净净。

    令徐夫人挑眉的不是这些,而是桌上的茶已经没有一丝热气,这名少年却依然神情平静,看不到丝毫厌烦的情绪,有着这个年龄很难拥有的平静与耐心。

    这是一个很难打交道的人。

    好在,这种人往往也是很骄傲的。

    “陈长生来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取回那截天书碑碎片。”

    进入神将府后,除了与那名嬷嬷说了几句话,便再没有人理会过自己,在偏厅里坐了半个时辰,自然难免觉得有些无聊,但陈长生自幼便习惯了冷清,也不觉得如何难熬。

    他一面默默背着华庭经第六卷经注篇的内容打发时间,一面等着对方赶紧来个人,他好把婚书退给对方,把这件事情解决后,他还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

    案上的茶他确实只喝了一口,就沾了沾微干的嘴唇,却不是如那位嬷嬷猜想的那般谨慎或者说是戒备,而是他觉得在别人家做客,万一茶水喝多了想入厕,不免有些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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