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第3/3页)
闻得这话,楚亦风终究是收敛住面上的沉色,心生诧异。他忘了方才寻她的不悦,也暂时抛开了方才与狼恶斗的不畅,仅是问道:“声名赫然的先机老人,岂会干偷鸡摸狗之事” 云初染笑着:“若王爷不信,待你我自江南回去,先机老头也应到了京都,到时候,初染带你去见他如何”说到这儿,云初染嗓音一顿,话语也微微深沉了几许:“再怎么说,王爷乃初染夫君,也该让先机老头瞧瞧了。” 一句夫君,却令楚亦风心底滑过一抹不屑来。 但,他终究是未回话,仅由云初染这句话自林中飘荡良久,而后全数散开。 一路上,许是有些疲惫了,楚亦风终究是沉着脸,未有丝毫兴致与云初染搭话,但云初染后来的一句话,却在他心头萦绕良久,不由间激起一道冗长的复杂来。 她说:“今夜多谢王爷,说来,以往都是初染保护别人,即便是有人忠心护我,也仅是因报恩,而非最为可贵的真心。今晚,在初染害怕之时,王爷即便厌恶初染,也能出手相救。呵,若是可以,初染也可与王爷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甚至,助王爷得到王爷想要的一切。” 当时闻得这话,他心生几抹沉然。聪明如她,应该知晓他方才救她,仅因那匹狼突然袭来,他才无奈出手,因而,他救她,并非真心,而是顺带。她态度这般转变,意欲何为 她是天下闻名遐迩的凤家家主,身边不乏仰慕之人,更不乏对她贴心之人,难道,这一切皆是假象 待她褪去一切,褪掉所有凤家家主的强势与霓裳郡主的光环,人后的她,仅是一个坐在树枝上,面对着狼徒手无措的女子罢了 她,便是应了再强势,也有柔弱之际再从容不羁,也有人后凄凉之时 然,无论如何,她的这席话,他却受用,仅因,一颗自动上门来的棋子,他如何能放着不用即便以往嗤讽过她,更硬气的不愿借助一个女人来夺得他想要的一切,但,昨晚刺杀,已让他知晓太子容不得他了,既然这样,他岂能继续坐以待毙 若云初染是条捷径,他便信了国师的传言,好生利用,兵行险招,仅因这女人,当真是一把锋利的刀。 然,此刻的楚亦风倒是怎么都未料到,他此时的决定,却令他后悔终身,即便后日提及,也令他心如刀绞,疼痛无以复加。当然,这仅是后话。 次日,楚亦风一行继续乘马车往江南方向行去。 临近正午,待马车入得一个小镇,云初染倒是呼吁驾车的叶尧,直接将马车驾到了凤家酒楼前。 待云初染亮出凤家家主的身份,那酒楼里的掌柜的皆是恭敬将她与楚亦风、叶尧三人迎进酒楼,好酒好菜招待一番。 楚亦风对此不置予评,仅觉云初染定是因为夜狼一事对他心生感激,所以便带他来凤家酒楼用膳。 但,令他诧异的是,后面几日,只要是马车进镇子,云初染皆会将他迎进凤家酒楼,好酒好菜招待,从此,他终于知晓凤家竟然已强大到这种地步,竟达到几乎每个镇子里,皆有凤家酒楼或商铺,不得不说,天下第一家的凤家,果然名副其实。 对于云初染的转变,他这一路上一直以为其是感激他,然,待他信心备足的以为云初染这女人已然成了他囊中之物,却不料她后来的一句话,令他顿时心生震撼,差点劈了她 那日,是他们终于踏进江南之时,她未曾瞧他脸色,便吩咐叶尧驾车往江南所在的凤家酒楼驶去。 他瞧着她撩着车帘观着车外之际,他终于朝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也愿借此肯定心头所想,从而满足他的强势之心:“云初染,你这几日,为何待本王这般好莫不是真因感激本王” 然,他却未料到,她完全未回头过来,仅是瞧着车外瞧得甚欢。 待他眸色微微一沉之际,却不料她随意道:“自然不是初染对王爷感激,是想王爷对初染感激呀这些日子,初染对王爷衣食住行照顾有加,王爷应是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吧” 刹那,他心头的猜测刹那崩溃 原来,她,竟是打了这种主意。呵,他感激她当真是一大令人嗤讽的笑柄。 他正在不悦的气头上,哪知她不怕死的缩回脑袋望着他,笑道:“王爷那晚斗狼,当真是宛若天神,初染瞧着仰慕,另外,初染如今是王爷的妃,多让王爷对初染心存好感,也能静水楼台先得月,以后初染出墙,王爷也会因心头对初染的感激,对初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至于甚怒。” 闻得这话,他终究是措手不及,面色黑了个彻底。 然,此时此刻,他却错过了她眸色深处那一抹了然与复杂 第一卷:云家有女,曰初染073江南暗阁,杳沉香3 入得江南,风烟横生。 待叶尧驾着马车刚行至凤家酒楼前,倒是见得凤家酒楼前官兵齐列,为首的一个衣着蓝衣官袍的中旬男子急忙点头哈腰朝马车迎了过来,呼道:“江南节度使姜云恭迎瑞王殿下。” 老厚横涌的嗓音,堪堪带了几分讨好紧张之色。 云初染朝楚亦风浅然一笑:“看来,今晚不用在凤家酒楼歇下,而是要入住官邸了。” 楚亦风瞥她一眼,面色却是微微一沉。 他缓缓撩开车帘倾身出去,一举一动皆是风华高雅,瞧得云初染不由咋舌两声,叹道公子如玉。 “江南节度使,姜云”楚亦风倒是顺着车帘往外望去,他先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马车前的姜云,待姜云被他盯得额头冒出几缕虚汗,他才眸色一深,若有无意的道。 姜云额头布了冷汗,但却不敢随意伸着袖子擦拭,仅得强作镇定,低声道:“正是下官。” 虽说江南山高皇帝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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