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十二 白衫尽笑江湖事,筑梦风云其上歌(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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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白衫尽笑江湖事,筑梦风云其上歌(中) (第2/3页)

寒冰门两兄弟,那帮无能之辈,只会破坏我的大事,如今我与贵教该是两不相欠才对!”

    吴三萧放声叫道:“好一个两不相欠,你利用完了我们就想走?”代教主不言,他倒声势骇人,毫不相让。

    说起来,这吴三萧在月明教地位虽称不得尊崇,但却是追随边灵的心腹,江湖上素来有‘九环雁翅’之名,九环便是指这吴三萧之威名,至于雁翅则是塞北胡人女子关阙,这二人自小跟随边灵,论来也有二十余载,九环雁翅多半指他们所用的兵器,以兵器立名江湖,也算小有一方成就。

    所以他怒气难忍,含怒发作,显是对边灵心思了如指掌才会如此,那代教主却没他这般放肆,也是代教主碍于地位,时时以期能有更大作为,便多了份顾忌。

    吴三萧叫嚣辱骂,边灵视若罔闻,并不及时出言喝止,待到几句罢了,方才将其喝退。

    柳枫实也不是好欺之辈,尤其这吴三萧在他眼里,不甚起眼,居然嚣张跋扈,便拒不相让,轻抬着眼皮扫视吴三萧,一只手捋着手中扇,全是悠然之态,微微反诘道:“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想集结月明教众,打进金陵城?和朝廷做一番抗衡?”

    吴三萧气结道:“你——”

    厅里静了一瞬,边灵斜目望着气定神闲的柳枫,眼珠子滴溜一转,陡然哈哈一笑道:“本座真没有看错人呀!柳枫就是柳枫,无论身份是李唐的太尉李枫,还是行走江湖的柳枫,都这么傲气凛然!”

    柳枫深知她只是被自己话语唬住,有畏惧南唐之心,才不作色,又身为一教之主,需人前大度,但又不满被自己欺凌,是故语带嘲讽,当下也不给情面,轻轻一拱手道:“话已清,事已了,后会无期!”才说罢,就甩扇往外走去。

    吴三萧还义愤填膺,一步走出,喝叫他道:“柳枫,教主看得起你,你——休要不识抬举!”

    边灵连忙拦住他,不紧不慢道:“不得无礼,怎么说柳枫也是本教的贵客!他这种真性情,怎么也好过那些阿谀奉承之流。”忽然口气一改,想及沈家燕千云的举动,不禁有些恼怒,自言自语道:“燕千云,如果不是你暗中通风报信,引来天倚剑,本座早就得手了!”

    盛气之下,当空拍出一掌,她招手唤来代教主,细言道:“方勿败,本座吩咐你查燕千云的亊,办的怎么样?”

    方勿败上前数步,连将近日所查的种种一一报知:“据探子回报,燕千云与天绍轩正在赶往大理国途中,他们似乎在找聂教王!”

    边灵听得此话,兀自琢磨道:“现下本座身受重伤,少说也须一年半载才能痊愈,这件事切不可传到一眉老鬼那里,这个老鬼一直居心叵测。此次天名剑未能顺利得手,你要派人跟紧沈家那对小夫妻,一有机会,务必拿到天名剑。”

    方勿败扣手依命:“属下知道。”

    于是边灵又换了一副笑容,转眼去看柳枫,笑意盎然道:“柳枫,既然来了,就在本教多住几日,你无心加入本教,本座也不会强人所难。”

    她虽本身脾气也不是太好,但有其圆滑之处,转瞬之间,又对柳枫态度友好。

    柳枫却依然固我,扣起扇子,立马作势回礼道:“多谢一番盛情,柳枫还有要事,不便久留,告辞!”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堂,不多会儿就似一阵风般消失在长廊尽头。

    柳枫旁若无人地走出月明,曲径通幽,迎面猛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只见一男一女疾步奔来。

    这女子年约二十左右,身细体长,双眉如烟,杏眼如虹,着一袭略红的直坠长裙,腰间以一条宽大的缎红丝带系着,手提宝剑,人似蜜腊,且行走如飞。一举一动,恰似绽放在幽谷中的腊梅,傲气凌然。

    此刻这女子面上略有怒气,三步并作两步的,极力甩开后面那男子。

    两人一般大小,年龄相当,那男子一边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边叫道:“师姐,师姐,你听我说……”

    那女子却故我地朝前走着,直到一处荷花池,她猛地停下脚步,气极地将一颗石子踹到池里,转而朝旁边走去。

    师弟急忙上前拉她,岂料她行的过快,没有及时拉住,全给自己一张冷脸,不由气恼地在身后喝道:“程品华,你给我站住!”

    那程品华只当没有听见般转入回廊,迎头正与昂首阔步的柳枫撞个满怀,目光对视,只见柳枫一身白衣,一柄白扇,长身如玉,伫立风中。雅然深至,又不失凛然风范,立在回廊,样板挺拔俊俏,就连那望过来的双目也清澈如镜,眼眸似星,发出灿灿的流光溢彩,眼波流转,鼻梁挺秀,又是剑眉薄唇,形容中又有几分温文尔雅。

    刚刚与她不小心撞到一处,他似乎有些尴尬,嘴角微启,正用一种诧异的神情望着她。

    程品华不由愣神,他连忙说了句:“对不起!”

    这时,身后男子已然追了过来,在她背后高声道:“不管你喜不喜欢听,清月还是要说一句,柳天枫已经死了,你不该因为他而责怪鬼医子,师父现在病重,只有鬼医子才能救她,你不能因为柳天枫一个人而置师父生死于不顾!”

    柳枫立在一旁,听他们提及柳天枫与鬼医子之名,刹那愣住,尤其鬼医子,使他险些要去抓那二人问个究竟,而那所谓的师父又是谁?

    程品华闻言大怒,转身冷道:“卓清月,我娘的生死我自有办法,与你无关!”

    原来那师父是这女子的**,而那名叫卓清月的男子,根本不听程品华这番辩解,自顾自道:“你娘是我的授业恩师,师父的生死,怎能说与我无关?那鬼医子是你生父,天下间做儿女的,岂有因为一个外人而阻挠自己父母和好的?更何况,若无鬼医子相助,师父此番必定性命堪忧!”

    说至此,卓清月竟发出一声冷笑,对程品华怒容视若无睹,继续道:“好,你不愿意去请鬼医子,我去!”果真就言出必行,转朝另一头而去。

    柳枫这会儿也明白了,程品华与卓清月是同门,而其**受伤在即,急需丈夫鬼医子救治,夫妻似有隔阂,这才闹出不愉快,而程品华显然是对其父有成见,可能是因柳天枫之故。

    然那柳天枫却与他一字之差,恰才这女子凝视自己时,目中深意毕露,怎不教他诧异?

    他在想,是否这柳天枫另有文章呢?

    那边厢程品华已拔剑出鞘,朝卓清月后心疾刺,似气愤已极,还叫骂道:“卓清月,这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

    寒光逼人,卓清月手无兵器,似是有意相让,只避不攻。

    程品华却怒气横发,直将卓清月迫开三丈。

    柳枫见此,觉得无趣,便又前行,谁料一把剑猛地斜斜窜来,逼向他的要害。

    他急忙借着扇子将剑弹开,抬眼一看,那程品华正一脸无措地呆在丈外。

    卓清月俯地将剑捡起,忙朝柳枫告了一礼,道:“真不好意思……”

    柳枫没再多言,出了月明宅院。

    过不得一个时辰,已是夜幕普降。

    星河耿耿,皓月当空,柳枫已走进一片疏林,死寂的荒外,陡闻阵阵狗吠,风吹草动之中,忽然摇摇曳曳地乱摆起来,似潜伏神秘,教人发秫。

    柳枫脚踩星光,渐渐从参天的古木间现出,恰在浓密处,忽的停住,只警惕地将竹扇把在手中。

    清凉的夏风霍然吹起草叶,一阵疾风呼地狂卷乱刮,直教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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