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十三 白衫尽笑江湖事,筑梦风云其上歌(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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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白衫尽笑江湖事,筑梦风云其上歌(下) (第2/4页)

字未提,但隐隐有消息传来,那些年,他遭到的陷害猜忌不少,然如此形势下,身居参政要职却从未有变,这一方面说明李枫仕途平顺,另一方面却也说明,无论南楚事态如何变化,李枫始终未曾擢升,显见他也非是荣耀已极,有可能也不得重用。

    不管怎样,都是大家的猜测,猜测固然不可尽信,但无风不起浪,也不是毫无来由的事。

    据说那马希萼的确性情多变,李枫却能险象环生,那几年,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后来马希萼入唐被俘,那恨死太尉的样子,大家都是亲眼所见。

    李璟对李枫赞赏有加,问他要什么,他说什么都不要,皇帝就赏他金帛丝匹,他却当着圣面请求犒赏三军将士,而且还以圣意发了下去,三军称赞了皇恩浩荡,天子能不高兴吗?

    就算有人多么妒忌李枫,可这节骨眼上,谁敢多道是非?只得闭口瞪目,满脸的不服,却莫可名状。

    有何办法?朝臣们都听说了一件事,李璟预备招李枫为婿,将永和公主李奕下嫁!就更不愿戳其脊梁骨了,有人羡慕,有人妒恨,然都在揣测,不知太尉会否同意。

    因为李枫早就立下重誓,甘愿终身效命李唐,光复李唐基业,誓死相随,肝脑涂地,为此愿不计个人福祸。

    先有国,而后有家,这是李枫亲口说的,满朝皆知,太尉年轻,相貌出众,曾也醉倒数多名门淑媛,提亲之人络绎不绝,亦羡煞了很多权贵公子,可最终都被他的狠辣慑退。

    攀龙附凤,倚仗权势,见风使舵,人人都会,都巴不得做,可不一定人人遂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执着理念,这世上,又有谁愿意被谁左右呢?

    李枫虽有全才,但性格孤僻,旁人难以接近,又颇有自己的主见,我行我素,是以导致了孤家寡人的结局。

    有人见太尉依然跪伏着,忙上前奏道:“启禀天子,这次太尉功不可没,当居首功——”

    李璟思绪烦乱了一天,才得到了些镇定,且多赖于他,自然越看他越顺心,摸着龙须点头,圣口一开,又赏金银帛匹。

    李枫惶恐,稽首婉拒道:“臣受皇恩,办分内之事,不敢居功,圣上日日忧心如何兼并天下,歼灭乱臣贼子,复我大唐当首伟业,然臣知道,君王管劳心劳力之大事,臣下解君之忧,一定不能让小事烦扰天子。”

    李璟听此大喜,一手抬起,示意他起身。

    李枫立起道:“此次一劫,臣替陛下打听到一件事,臣想此事关乎我国兴旺,所以来请陛下定夺!”

    他低首又是恭揖,礼敬道:“边镐削官为民,这是陛下隆恩,今日听闻百姓哀嚎,为那些战死沙场、身首异处的将士哭泣,他们家里少了顶梁柱,生活艰辛,日子困苦,想办个葬礼,迎亲人亡魂回家,却苦于没有钱而烦忧,这才受人挑唆——”

    李璟闻言眉头一皱,想了片刻,忽道:“那就传令下去,每户百两文银以作抚恤安家之用,至于这次因中毒而亡的,每户同样百两!”

    李枫一笑,急忙叩首谢恩:“臣代他们谢过天子,陛下英明!”

    李璟张口含笑,群臣看在眼中,亦竞相恭声。

    见皇帝甚为满意李枫,有人走出一步,奏道:“圣上,太尉也该赏赐才是!”

    李璟心悦,瞅着柳枫说道:“卿家离京多日,今日归来,便解了朕一大忧虑,正好,朕心有一事想与卿家相商,永和公主的事,朕已作决定……”

    话还未落,就见柳枫慌忙跪倒,面有难色道:“陛下,微臣有事相求。”

    李璟也没在意,只是微觉讶异,随口道:“但讲无妨!朕不会怪罪于你!”

    柳枫踌躇了一会儿,低首道:“微臣请陛下收回成命!”

    李璟不料他口出此语,张目问道:“怎么卿家不喜欢永和公主?”

    诸官见状,多数对柳枫举动有些意外,要说往日官宦千金不满意还说得过去,怎的皇亲,也要拒绝?

    柳枫未移目游顾,似也感知到众人诧异唏嘘之色,缓缓答道:“臣蒙陛下大恩,复我李姓,又身居太尉,也算对得起先祖。只是如今家仇未报,真凶仍然逍遥在外,臣心中忧虑,以前也曾发下宏愿,若未成大业便顾儿女私情,祖宗不容,所以李枫未敢失言,此生愿为我主鞠躬尽瘁,成霸业,一统天下,至于婚姻之事,且后谈吧。愿吾皇恕罪,臣不愿家人牵绊误了国事,一个人反倒四海天涯,随遇而行,乐得自在,望陛下收回成命,这番好意,李枫铭记于心便是。”

    李璟低低一叹,不好相强,心头略觉闷闷,好半天未再开口,公主离此一家,未见得就找不着好驸马,想至此,他便教柳枫平身。

    柳枫挺身站定,观了观李璟,深知皇帝素来对自己宽宏,谅也不至于气量狭窄,便话锋一转,陡然说出实情道:“况昨夜树林遇袭,乃为故客,是公主所派,那时臣就洞悉,公主心中已有了人选。”

    公主李奕平白无故,倒不大会作此出格之事,故而他料定内情绝非一般,极有可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且他早先在朝中,也有察觉到皇帝意图。

    虽则这番话,他有为自己违抗皇命开脱之嫌,属于不得已而为之,矛盾并非直指皇帝管教不当,但旁人闻之,难免要以为他是为自己澄清,李璟面皮微红,倒现出尴尬之容。

    柳枫自将之观的入微,唯恐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忙又开诚布公地道:“其实臣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听闻公主推荐王岩此人,想必中意的就是他了,此次回京,臣亦有所打听,那王岩身怀抱负,满腹经纶却由于家贫,落得无人赏识,陛下如此疼爱公主,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既成全了公主,又得了一名贤才?是为一举两得之法,它日陛下讨伐诸国,岂不更加如虎添翼?”

    这提议道的微妙,既摆脱了自身的难境,又成全了一对璧人,李璟也闻不出太大蹊跷,摸须沉吟了少顷,觉着甚为有理,便坦言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卿家所奏吧!”

    柳枫谢恩,退去大殿一旁,那李璟遂招来身旁服侍的太监,许是早有意会,太监非常了解皇帝深意,随即朝外挥了挥手,即刻有两个小太监端来金盘呈于皇帝面前。

    李璟也不吃惊,平静揭开盘上的黄帛,登时拿出了一幅画,此画一经展开,殿堂里立即响起一片喧哗声。

    那画长约一丈,阔有四尺,底料是以上等质地巧琢而成,但见画上侍女瑶瑶嬉闹,头冠为奇宝汇织,眼睛为翡翠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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