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四十七浮寄难免落孤悬,登望可曾见影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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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四十七浮寄难免落孤悬,登望可曾见影只 (第2/3页)

你错了!这一番忠言相告,原是好意,我不怪你,但是你们都不知道,这样的人,放在民间,可以为祸一方,搜刮民脂民膏,教百姓受苦,也许轻者,小惩大诫,还可饶恕。然为官者,克己奉公,谨言慎行是必要,你看看他们,本王还健在,就不收敛行迹,可想而知,私底下他们怎么欺负百姓?虽此一条,然有多少人为此家破人亡?祸百姓,当积聚过厚时,就是死罪,而且在朝廷中,这些贪财之人,就如蛀虫。敏儿,你乃书香门第出身,定知一个道理,蠹众木折,隙大墙坏!未免它日造成大祸,就要遏制这种现象。”

    柳敏儿本来还当他生性好杀,不可理喻,但听他这几句言语,一下子愣住了。

    李弘冀面现凄苦,仰首续道:“可他们活着,还要享受朝廷俸禄,百姓还得奉养他们,去了民间,又有平民遭殃。这些人能给国家带来什么?岂不是祸国殃民之辈吗杀一儆百,以儆效尤,敏儿,你可懂我?”突然盯紧柳敏儿。

    倒让柳敏儿满面惭愧,只得道了句:“殿下真知灼见,又高瞻远瞩,总比敏儿看得远,敏儿真是难及项背!”

    李弘冀并不介怀,还为她的理解感到宽慰,凄然笑道:“若我有幸不死,一定绝不负你,你也一定会有意外的收获,谢谢你明白本王!”

    柳敏儿怕他想到其他地方,不敢承受他的承诺,但同时也略有伤感,不由转问道:“殿下可有将这些话,告诉天子?”

    李弘冀陷入回忆中,苦笑道:“法不容我乱为,悠悠众口犹如刀,可惜某些事,我不能做主!”

    柳敏儿了解,他其实想说自己不是天下之主,难以掌控命运,一时间,被李弘冀的话慑住,好半天没再言语。

    李弘冀盯着远方,喃喃道:“原本以为抓住贼首,就可将功折罪,后来事与愿违,也幸得我早有准备,自伤了手臂,才可以瞒天过海,不然父皇可能当时就将我杀了!”

    柳敏儿吃惊道:“天子真舍得?”

    李弘冀埋怨道:“反正他在殿上很生气!”

    柳敏儿默然一会儿,叹息道:“是那日韩壬刺杀未遂,踢飞了那几箱珠宝,连累了殿下动怒。”

    李弘冀诧异道:“韩壬?”自离开破庙后,他就进殿面见皇帝,倒未有机会得知放蛇老人之事。

    柳敏儿便将秘窟所见所闻,悉数说与他听,言罢问道:“当时未与李太尉捉拿刺客,殿下会否怪我们?”

    李弘冀倒也能够想通,就道:“怎会见怪,来日方长嘛,有的是机会!李太尉也有自己的苦衷!”

    柳敏儿见他也有容人雅量,转瞬对他好感倍增,垂首笑了一笑。

    这时,正好送饭的兵卒来了,可能是怕李弘冀不方便,就为他卸去了刑具。

    李弘冀便与柳敏儿一道坐定,用膳时,他像是想起一件事情,忽然说道:“敏儿,你知不知道我为何一直未册立王妃?”

    柳敏儿慌张起来,扭过头不敢看他,讷讷道:“这……这……殿下,敏儿……怎会获悉呢?”就走去一旁立着,避开李弘冀。

    李弘冀当她羞赧,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今日他一定要把这些话告诉柳敏儿,难得是个良机。

    为缓解气氛,他走到柳敏儿身侧,疾指牢房外面,佯作惊异地叫道:“咦,你看谁来了?”

    柳敏儿连忙回头张望,却未见异状,纳闷下,正要回问李弘冀怎么骗自己呢,结果李弘冀忽从囚衣里拿出一枚亮灿灿的簪子,轻轻插在她的柔发间。

    柳敏儿觉察到头顶的异动,伸手一摸,才反应过来,李弘冀定是早就算准她必来天牢探望,老早就收了簪子在此,怕她不收,才引开她的注意。

    突然接纳他的赠物,适才又听他说及册立王妃一事,柳敏儿的心就更乱了。

    李弘冀瞻视那枚簪子,又看看她的面庞,分外满意,就笑意盎然,柔声道:“那天在上官府弄坏了你的簪子,答应赔你一个,本王不能失言。在山上盘踞时,就准备好了,只是连日琐事烦心,就只好藏着,呆在天牢里,也不知能不能出去,就随身携带!”

    言讫,他定睛凝注柳敏儿,目不转瞬地道:“敏儿,以前我欺负过你,对不起,但我保证,有朝一日,定加倍补偿,可以原谅我吗?”

    柳敏儿脸红心热,简直不敢面对,就低头不语,但李弘冀始终殷殷期盼,别无他法,她唯有在呆愕中点了点头。

    内心不想收取李弘冀的馈赠,当李弘冀转面时,她把簪子拔了下来,揣在手里,想递还给李弘冀,但远远望见李弘冀背影孤寂,人也落寞,她就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好久才道:“殿下,这簪子……”

    李弘冀回到原地坐下,一看她的神情,就知有推拒之意,但他不愿落得形单影只,曾经也说过,绝不要自己的人生变成萧从霄那样,到头来一无所有。

    不管经历多少险阻,他也要把自己所要的东西,牢牢掌控在手里。

    所以他很巧妙地截住柳敏儿话道:“物归原主,别无他意,莫要有心里负担,否则你就是想教本王做个亏负之人。”

    柳敏儿无奈,便重新将簪子插回发间,无意多留,就与李弘冀作别。

    李弘冀呵呵笑道:“本王还有个故事,敏儿你还没听呢!”

    柳敏儿毕竟碍于他是王爷,就又与他迎面而坐,时而岔开话,问他的伤势,又递给李弘冀自身配备的药丸,这反而更引起李弘冀注意。

    李弘冀斟了一杯酒,猛地仰首饮尽,胆气一生,开始叙说道:“我一直都想自己掌控我的命运,现在我终于有了一个机会!”

    说到这里,他语气略顿,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话锋一转道:“五年前,父皇为我册封了个王妃,也没有问我的意见,也是与我今时一样,仅凭他的喜好。”

    他好像极度不满,嘴角浮出讽意,冷冷道:“当一切就绪,准备迎娶那姑娘进府的时候,那姑娘突然自杀身亡。”

    柳敏儿愕然道:“什么?殿下……这……”不由思索片刻,以为那姑娘与自己存有同样的想法,是另有心上人。

    李弘冀不用看,也好像已猜透了她的心思,接着道:“勿要多想,那姑娘是一名烈女,因见亲人被杀,自觉身为女子,不能保全家人性命,是以激愤而死!”

    柳敏儿‘哦’了一声,一会儿觉得那女子死了甚为可惜,一会儿又觉那女子思想古板,太过刚烈,做下愚蠢的举动。

    但她不知李弘冀是何看法,也不轻易发话。

    旁人自然不明她到底是同情多些,还是另有他想。

    忽而见得李弘冀转过头,意味深长地道:“敏儿,你可知那姑娘的父亲是谁么?”

    柳敏儿呆呆地摇首,李弘冀徐徐道:“他就是韩壬口中的智信大师,入了我朝,当了高官,享受厚禄。”

    柳敏儿果真就有些意想不到,忙急问道:“他怎会遇害了呢?”

    李弘冀答道:“他是武将,当时正出外打仗,本来待他回京,他女儿就可以被送入王府完婚,但他得胜回营途中,却遭jianian臣嫉恨,冒领他的功劳,诬他通敌卖国,于是就在营门外设下陷阱,当他先一个才入营门,立刻被两旁闪出的刀斧手砍去头颅。他曾是个和尚,人也老实巴交,别人拦住他的家将,让他独自面见主帅,他就毫无防备地去了。”

    柳敏儿不禁悲戚道:“可怜他为国立功不少,竟这样被害!”一言及此,她又道:“但他女儿怎不上奏朝廷,为父伸冤,反而盲目自杀,说实在的,敏儿虽可惜她,但认为她有些傻诶,她被立为王妃,迟早有为父报仇的一天,殿下若及时得知,定会为她做主。”

    李弘冀听到前面,还为柳敏儿的措词意外,听到后面,就不免赞同道:“这倒不差!”深望了柳敏儿一眼,接着道:“然有一事,你并不明朗,她父亲被诬陷为叛贼,她就成了罪臣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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