囹圄日记_第四十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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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第1/2页)

    八月六日星期一阴有小雨

    午饭:米饭、冬瓜粉条烧鸭子晚饭:馒头、稀饭、青椒炒辣菜丝

    主耶稣基督啊,信实、公义、正直的神,我极其疲惫,几乎昏迷。求你为你的名使我清醒,使我刚强有力,可以为你真理的道而奋斗。主啊,万能的主,万能的神,我已经精疲力乏,好像将熄灭的无油之灯。

    神啊,我的生命脆弱,你再不来,我就要消失,求你凭你信实、公义、万能与慈爱的名应允我的祈求祷告,赐我生命的源泉,赐我生命的光,不要让我的生命枯竭,不要让我的人生黑暗,否则我怎么荣耀、颂赞、你的名?怎么高举你的道?神啊,我极其忧伤、痛苦,因为我病了得不到有效治疗,我需要水,他们却给我火。神啊,求你凭你的公义、你的大能救我脱离残忍、*的人,求你将我从黑暗中拉出去,从苦难中救出来,让一切邪恶的人或事离我远去,让一切正义、良善、仁爱、真诚、等等美好的人或事永远与我相伴。

    神啊,求你快来救护,因为有人让我整天如同生活在烈火中,没有人肯给我一点水,也没有人肯将火熄灭,我活的生不如死。神啊,求你快来救赎我,因为我活在无边的黑暗中,看不到一点点光亮,残忍像野兽一样将我撕咬,无情像绊脚石一样让我寸步难行。神啊,撒旦的魔权不停地折磨、摧残着我的心身,我呼救没有回应,我逃避却无路可走。

    八月七日星期二阴有小到中雨

    午饭:馒头、白菜烧豆腐晚饭:烧饼两个西红柿鸡蛋汤

    昨天晚上晚饭前,在大厅的一个窗口,王五(化名)问我手术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在我告诉他戴监狱长仍没有表态后,他对我说:“趁着五监区刚病死一个人,你应该抓紧找戴监狱长,或许有可能为你手术。”

    听了这个消息,我惊诧地问:“五监区病死一个人?”

    王五:“是的,听说是一种癌症,今天医院大夫都在开会,去看病的人都没能得到及时诊治,估计有的大夫要倒霉了。”

    我:“他是有病死的,大夫能倒什么霉啊?”

    王五:“你不知道其中的缘故,死者因病曾到医院就诊,因为没查出病来,医院让他出院了。不知道哪位大夫还认为他是装病,他回到监区警官让他干活,他表示他有病难受不能干,犯医告诉他是大夫说他没有病。结果,没多长时间,也就是前两天他就死了,是法医鉴定他是因病致死。

    服刑人员因病未得到及时治疗而死亡,你说大夫没有责任吗?这种事监狱领导不会承担责任的,他们肯定会找一个大夫承担责任,或者开会研究一下,写一份虚假的书面材料把责任推到不会说话的死者身上。就像监狱发生的所有工伤死亡事故一样,跟监狱无关,全是服刑人员违规cao作的结果。”

    虽然王五的话毫无根据,但他最后的话让我想起了几年来发生的几起工伤死亡事件,的确如王所说,每起工伤死亡事件,监狱都声称是服刑人员违规cao作所致,没有一起不是的,这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去年八月发生在某监区的工伤死亡事件,在那个监区改造的方进(化名),他是我的老乡,事发后他告诉我在省监狱管理局和其他监狱一些警官来现场视察之前,监区就把事发现场进行了处理,造成了违规cao作的现场假象。

    王五说病死的那个人快五十岁了,他的妻子正在女子监狱服刑,他患有肝腹水等几种病,但他为了早获自由,为了家中老小,一直都是积极改造,每个月的改造成绩都是优异的。

    在监狱里生病是一件令人悲哀的事情,在监狱里得不到有效治疗更令人悲哀,在监狱里生了痛苦难忍的病,得不到有效治疗,不但是一件悲哀至极的事情还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如果在监狱里生病得不到及时治疗而死在监狱里,那么,就是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的事情了。

    八月八日星期三阴转多云

    午饭:米饭、豆角烧鸡块晚饭:馒头、稀饭、青椒炒辣菜丝今天冰棒一块

    前天晚上找到服刑人李勇,让他为我和新来的袁教导员谈话作了预约登记。没想到昨天下午四点多钟,袁教导员就找到了我,在我站在办公室门口喊了声报告得到他的许可以后,我就走进了办公室。在向他问好以后,按他的指示坐到了他的对面。

    袁教导员态度温和地问我:“你是王儒伟吧?”

    我:“是的,袁教。”

    袁教:“你是什么病?”

    我:“脑部囊肿。”

    我:“有什么感觉?”

    我:“主要是头疼、眼痛、还有浑身发抖。”

    袁教:“吃的什么药?”

    我:“因为服用要物没有疗效,我一年多没有吃药了。”

    袁教:“你怎么知道吃药没有疗效?”

    我:“我吃了一年多的药物,之后进行了一次复查,专家说比以前有点变化,我自己也能感觉到。”

    袁教:“不吃药,你感觉怎么样?”

    我:“痛和以前一样,让人难以忍受,身体发抖感觉比以前加重了。”

    袁教:“你和我谈话,就是为了治病吧?”

    我:“是的。”

    袁教:“监狱和医院什么态度?”

    我:“戴监狱长还没有表态,徐监狱长不想承担手术风险。”

    袁教:“是啊,手术是有风险的。不过,你可以和家人签字表示不让监狱承担手术风险。”

    我:“对此,我和医院早已谈好了,目前主要是监狱领导和医院的意见不同。”

    袁教:“手术费用不低吧?”

    我:“我听说需要一万多块钱。”

    袁教:“你家里能拿出来吗?”

    我:“我家庭贫困,拿不出来。”

    袁教:“在这里治病,一般情况下都要自己拿钱,你这病要花一万多块钱,监狱肯定不愿出。”

    我:“手术费的问题,病初医院表示需要家里拿钱,但一段时间以后,医院知道我家里贫困确实拿不出来以后,在同意为我手术的时候,就没有再表示让我家里出钱……袁教,我病了两年多,在这两年多里,我不但很痛苦,还失去了可以减刑两年多的改造成绩,刑期还很长,我非常着急,我真的很需要有效的手术治疗。”

    袁教:“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你的事情我会找领导谈一谈。目前,你一定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要因为心情不好,和别人打架或吵闹,扰乱监区秩序,那样的话,对谁都不好。“

    我:“请袁教放心,我入监五年多以来,从来没有跟别人打过架。”

    袁教点了点头对我说:“王儒伟,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好吧?”

    我:“袁教,还有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袁教:“说。”

    我:“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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