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凤鸣_第一章 后海奇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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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后海奇遇 (第2/2页)

大的乐趣。你若是无意中得罪了他那么一点点,那么你死定了。他便会没完没了地跟你斗,你不接招,忍着,他单打独斗也要跟你斗下去,没完没了地找茬,直到你彻彻底底的在他眼前消失或者完全将其制服,制服小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地位比他高,权利比他大。倘若遇到权利比他大的人,小人们瞬时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和蔼可亲。可一旦他的权利以及地位超过了对方,又会像变色龙一样瞬间原形毕露。

    其次是无赖,这些人的智商几乎接近于儿童,但又失去了儿童特有的天真烂漫纯洁善良的天性,无赖们想的少,做事绝,无拘无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所欺负的人全都是我们这些卖艺和三保公司以及中大集团的从业人员。可是无赖们一旦犯事遇到警察,装孙子只是小菜一碟,尿裤子的也大有人在。古今中外的影视剧中这类人一直充当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酒吧醉人的霓虹灯把后海的夜色装点的格外美丽。

    我开始收拾卖艺的家伙什,清点所得的收入,不错,挣了五十六块钱,晚上够吃一碗炸酱面外加一瓶啤酒了。

    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白皙长相清秀的女孩手里攥着百元大钞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有点紧张,以往沿街卖艺时也曾得到过上百元钱的打赏,可那都是因为我的歌声给听者带来了愉悦,再或许是一首老歌勾起了听者美好的回忆。

    今天不同,我都收摊了,这个女孩也没有听到我的歌声呀?她这是要干嘛?难道是寻找一夜情的?她把我当成鸭了?人长得帅一点有什么好?尽招惹是非了。

    “您好,能跟您换一百元零钱吗?”女孩将手中的钱递过来,“我坐公交没零钱了。”

    我很尴尬,脸羞得通红,骂自己怎么什么事儿都往好处想。

    我低头看了看吉他包里的零钱,除了自己扔进去的三十二元钱,加上今天挣的五十六元,只有八十八元。我伸手从吉他包里拿出几张零钱递给女孩:“送给你了,我的零钱不够一百。”

    “我怎么能白要你的钱?”女孩很坚决,略带轻蔑。

    我忽然想起那句老话:坑不能坑婊子的钱,夺不能夺要饭人的碗。她把我当成要饭的了。

    我是搞艺术的,不是要饭的!我很不友好地将所有零钱塞进裤兜,蹲下身将吉他装进吉他包里,拉住拉链,起身收麦克架……。

    女孩见我不再搭理她,有点莫名其妙:“这样吧,我给你一百元,你给我你那些零钱,有多少算多少。”

    我鄙视地看着她:“我怎么能白要你的钱?白占你的便宜?”

    “我又不会唱歌,我要是会……“。

    没等女孩把话说完,一股无名火直冲我的天灵盖,我冷笑着:“你不卖唱,也许还坐台呢。咱俩是乌鸦落到猪背上,谁也别笑话谁?”

    “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女孩懒得跟我争吵,转身要走。

    可我的气还没消,调侃道:“喂,别走啊,能不能告诉我你一晚上多少钱?”

    “你说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说呢?你又把我当什么了?记住,要想得到别人尊重首先要学会尊重别人。”

    女孩杏目圆睁:“你今天把话说清楚,我怎么不尊重你了?”

    “你说我是卖唱的。”

    “你难道不是卖唱的?”

    “不对,你心里认为我是要饭的。”

    “我心里认为?你有特异功能吗?我心里的认为你都能猜的出来?”

    我有点理亏:“你,你,你就是那么想的,要不然你为什么要白送给我十几块钱?”

    “我什么时候想要白送给你钱了?”女孩据理力争,“我刚才想说我不会唱歌,我要是会唱完全可以接受你赠送给我的钱,大不了为你唱首歌。可我不会唱。你会唱,你可以为我唱首歌,那么交换过后,多出的那十几块钱就是你应得的了。怎么?我这么想,难道错了吗?“

    我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多少次了,每次想挣回点面子,保持点尊严,结果都是得到更大羞辱,丢更大的人,现更大的眼,露更大的脸。

    大热的天,一个小伙儿西装革履还系着领带,颠颠颠地一路小跑,来到女孩近前:“林总,他们都到了。”

    林总,怎么现在有那么多的总?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是总?看来她压根儿就没打算去坐公交。她是谁?她要干嘛?她难道也有拿穷苦人找乐的恶习?

    “知道了,这就回去。”女孩说完,回头冲我诡秘一笑:“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矫情。”

    眼瞅着女孩要走,我急忙拦住她:“等等,你认识我?”

    “我不单单认识你。你们全家人我都认识。你爸叫夏志国,你妈叫刘桂兰,你叫夏焱。你还有一个日本名字,叫难以下咽。咯咯咯……。”女孩清爽地笑着,“你半年前因殴打上司被迫离职,辞职后你在北京的一家旅游公司做营销策划。我说的对不对?”

    我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完全懵圈儿了。mama的,我遇见鬼了。我的脑海迅速将我认识的女孩闪过一遍,我敢保证这个女孩我绝对不认识。

    “别想了,你不会想起我的。过些日子我请你吃饭。我知道你的手机号,等我电话哦。”

    女孩走远了,完全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我呆坐在原地,欲哭无泪。脑海中再一次将我认识的女孩慢慢地梳理一遍,仍无头绪。

    一直以来让我唯一自信的就是我的记忆力,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见过的人,即使再过二十年,我也可以做到如数家珍。今天是怎么了,大脑短路了?

    手机的铃声响了,是关娜,关娜电话里的声音让我的心痒痒的:“夏炎,在哪儿呢?“

    “在后海。”我没精打采地回答。

    “快过来吧。阿龙今天临时决定去电视台参加选秀了。”

    “他去选秀跟我有什么关系?”

    每每一听到谁谁谁去参加选秀了,我的心里就会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我喜欢唱歌,但我讨厌电视台那些乱七八糟的选秀节目。一个大活人冲着那些所谓的评委点头哈腰,将谄肩献媚发挥到极致。所唱的歌曲千奇百怪。即使是经典老歌也要竭尽所能将其完全颠覆。演唱完毕,还要像农贸市场选牲口一样被评委们品头论足一番。而观众也会守在电视机跟前津津乐道,学着评委的腔调对歌手高矮胖瘦加以评判。从而忽略了歌曲本身给人带来的快感以及享受。

    或许别人也有我此时的感觉,但人家都很成熟,都知道把握机会是成功的必然捷径。他们没我这么任性,我宁可不成功,也不想委屈自己。

    关娜仍在对我说:“你想啊,阿龙不在,陈哥一时间找不到其他歌手,急得团团转。我向陈哥提起了你,陈哥高兴的不得了,也谈好了价钱,一小时三百,合适吧。……快点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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