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一三二 矫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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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三二 矫诏 (第2/3页)

在父皇洪福自有天佑,安然脱险”

    星子最后一句话说得情真意切,倒不是假话。停了下又补上一句:“师父因放心不下儿臣,也随后赶到,恰好救下了儿臣。”

    星子的陈述中不无破绽,但此时辰旦对星子信赖尤深,不疑有他,反倒心疼不已:“昨夜你挡在那妖女剑前,受伤了吗”辰旦昨夜中毒昏迷前的最后一点意识,便是漆黑虚空中逼近的那一点寒光,凭他多年的军旅生涯,知道必是利刃无疑,然后一个黑影窜出,将自己推倒在地,压在身下,后来仿佛有刀剑相交之声,但却记不得发生了什么

    星子连忙摇头,不能告知他自己有刀剑不入的陨铁宝甲,含糊道:“有劳父皇挂念,儿臣侥幸躲过去了,并未受伤。”

    辰旦却执意要察看星子的后背方能放心,星子推脱不过,只得背过身去,卷起衣衫。他怕露出破绽,来御营之前故意未穿贴身的陨铁宝甲。辰旦见他背上肌肤光洁无瑕,更无半点疤痕,方放了心。记忆中,星子肩背皆有无数伤痕层层叠叠,十分狰狞可怖,如今全不见了踪迹,看来那老者当真对他不错以前他挨了朕许多打,以后朕不愿罚他训他,但不知此番别后重逢,他对帝业政事的态度可有所改变

    辰旦亲手为星子整理好衣衫,仍是让他坐在身旁。星子却又扑通一声跪下了,微微垂眸:“儿臣此来,是要向父皇请罪的。”

    “请罪”辰旦略显疑惑。

    “儿臣万国盛典遇刺中毒后,一直隐瞒实情,自暴自弃,差点与父皇永诀,实是至为不孝”时光仿佛回到了毒发濒危那日,寂静黑暗的大帐中,父子二人含泪对望,却无能为力那后悔心痛切肤之感,一直沉沉地压在星子心头,此时吐出来亦不觉轻松,我还瞒了父皇太多太多,而娘亲、伊兰之事,他也欠了我但一桩归一桩,若不当面向父皇认罪,星子终究难安。

    星子平安归来,临危救驾,辰旦自不会再为当初的欺君之事罚他,仍是和颜悦色地道:“你既已知错,便当引之为戒,不可再犯。朕说过,只要你好起来,父皇就一切既往不咎。好在你大难不死,朕也总算放心了”说罢,伸手扶星子起来,却长长地叹了口气,两道如剑浓眉拧在一处,似有无限烦忧。

    星子忙问:“父皇为何事烦恼儿臣可否分担一二”

    辰旦的目光闪烁不定,神情有些许复杂:“你听说过西突厥军中有个什么真神使者的人物么”想来星子万里西来,也该知道些风声了,对那真神使者朕是一筹莫展,大好战局让他一手搅得乱七八糟,更一路被他追到了此处陷入重围辰旦在星子面前一向保持着为父为君的无上尊严,此时提起战事,颇觉颜面大失。

    星子心中咯噔一跳,声音仍是波澜不惊:“儿臣在路上曾偶然听人提起过一两次,儿臣以为,所谓真神使者,不过是些怪力乱神的传说,不足为信。”

    辰旦赞许地看了星子一眼:“朕亦如此认为。昨夜擒住的那名刺客妖女,经朕查明,正是突厥的圣女”

    “圣女”星子惊讶地“哦”了一声。

    “你听说过”辰旦反问。

    星子点点头:“儿臣略有所闻。只是父皇如何知道她便是突厥的圣女呢”

    “呵呵,”辰旦微微一笑,似万事皆入掌中,“突厥通文会武的女子极为少见,何况军中,除了随军的圣女,谁还能调动色目叛军掩护,谁还能行此刺杀之事何况,前些日子,她便曾趁夜入营勘探,悄无声息刺杀了朕的三名部下,行事与昨日如出一辙,并留下了一封书信示威。那信上字迹纤细,显是女子所为”

    哦父皇竟是将上回我偷袭之事算到了伊兰头上。我让尼娜执笔,也阴差阳错套上了伊兰。这样也好,倒可彻底洗去我的嫌疑星子心有所思,随口应道:“原来如此,父皇圣明”

    辰旦未曾注意星子的心不在焉,沉吟片刻,又道:“据朕看来,那所谓的突厥尊者,就全是这妖女在装神弄鬼,掩人耳目妖女一旦束手,突厥、色目两军便没了动静,倘若那真神使者当真神通广力无边,为何不现身来救那妖女”虽如此说,那夜突厥袭营的三具无头尸身似赫然在目,辰旦激灵灵地打个寒战,不安之感挥之不去那封示警血书最末,猩红的五角星印记清晰浮现眼前,如火焰刺痛双目,与星子胸前的胎记一模一样,仅仅是无关紧要的巧合么

    星子暗道:怎么没动静我这不就来救了么故作欢喜地道:“那圣妖女竟如此狡诈父皇一举擒获敌方首脑,正是可喜可贺。只是不知父皇打算如何处置那妖女呢”

    辰旦冷笑一声,恨意如凛厉刀光迸发而出:“朕已命人将妖女剥光了衣服,绑在高台之上示众。那妖女心若蛇蝎,面如鬼魅,容貌竟是奇丑无比,平日里她以面纱遮掩蛊惑众生。朕已放出话去,若三日内突厥不向天朝王师投降,即将此妖女交给营中军士,当众享用,以泄朕心头之恨”辰旦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最后一句话。

    辰旦对伊兰的刻骨仇恨倒不出星子意外,只是辰旦形容伊兰“心若蛇蝎,面如鬼魅”,竟让星子心头刺痛难当,却只得装出赞同的神情频频点头,道:“父皇正是吉人天相,妖女贸然行刺,不过自投罗网。父皇此举一劳永逸,战局即可逆转,实乃可喜可贺啊”唤作以往,星子无论如何都要劝谏辰旦几句,如今只是顺水推舟,大献谀辞。哀莫大于心死,我对父皇的残暴行径,已是心死了么星子忽又蹙眉道:“但敌方不知有何应对举措”

    辰旦摇摇头:“暂无行动,怕已是群龙无首,不知所措了”连续几夜,悲凄哀怨的楚歌声与夜色相伴而来,笼罩天地之间,催魂夺命,无孔不入,今宵四野倒是万籁俱寂,寂静无声,辰旦都有点儿不习惯了。“呵呵”,辰旦颇有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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