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三帝传_昔日王箫恨已逝,今朝凤凰情正浓十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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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王箫恨已逝,今朝凤凰情正浓十一 (第2/2页)

就变得多了……

    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替身,只要有一个就可以了。

    何况我还是替身之中,最像她的那一个。”

    她抿唇而笑:

    “所以我决定,让自己成为独一无二的替身。”

    她长出口气,向后一靠,伸手去抚弄着右手小指上那枚戒指:

    “接着,我慢慢成功了,果然……

    他的目光,渐渐只放在我一个人的身上了,虽然还是好像在从我的身上,看着另外一个人……

    但好歹,他是只看我了。

    我高兴坏了。

    每日每夜,都觉得自己幸福若此,实在不必再争求什么了。

    可是突然之间……

    突然之间,你把她给找回来了。

    那个真正存在他心里的女子给找回来了。

    我明白,因为你害怕了,你觉得我如此受尽他的恩宠,早晚有一日,会不会也要想抢走你的后位?

    这个你唯一剩下的东西?

    其实那时候本想告诉你的:

    原本这后位我是不稀罕的。”

    萧玉音淡淡一笑:

    “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但是你用后位的权力,把她找回来的那一刻起,我突然明白了……

    原来后位于我而言是很重要的。

    至少可以保证……保证我在他眼里,永远是独一无二的那个替身,永远不会再有比我更像她的女人出现。

    哪怕……”

    萧玉音转头,看着王善柔:

    “哪怕是本体的她,也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他的身边。”

    王善柔沉默,好一会儿才轻道:

    “你不能容下我,当时的我,又何尝能容得下你?

    你有儿女在手,我却一无所有,只有这后位而已。”

    “我们原本可以联手的。”

    萧玉音看着她:

    “我们原本也联了手的,不是么?

    她出宫之后的日子,难道不是你这一生之中,最舒心的日子?”

    她看着王善柔张口欲言,却终究沉默的脸,突然笑了起来:

    “当然,于你而言,赶走一个武媚娘,怎么能够呢?

    于你而言,更重要的不止是后位,还有他的爱。

    王善柔,你真的是个很虚伪的女子。

    从一开始,你便口口声声地告诉所有人,甚至告诉你自己:

    你不在乎陛下的爱,你不在乎他的爱。

    你在乎的,只是你们太原王氏一门的荣耀,与这后位……

    其实不是。

    这宫里若有一个人,像我一样在乎他的爱,那便是你。

    便是她也不会像我们两个这样在乎……

    因为于她而言,这东西是掌中珠,指间花,根本不会丢的。

    可于你我而言,这东西便是天上星,云边月,可视不可及。

    所以我们都一样的。

    谁也不比谁清高多少。甚至你的心思,比起我还要疯狂几分。我尚且能够容忍得下,他心里有别的女人。

    可你不能。

    因为你的骄傲,也因为你的自卑。

    没错,你自卑,因为你知道自己不如武媚娘,样样事事,处处点点,都不如她。

    你唯一胜得过她的,便只有你的门楣,你所谓的大家出身。

    所以你一定要毁了她。是么?”

    萧玉音看着王善柔越发苍白的脸:

    “只有毁了她,你才能证明你存在的意义与价值……

    因为你嫁入东宫,便是为了证明,你对于你们太原王氏,是有价值的,有意义的……

    而你是如此渴望得到陛下的爱,因为你比我更加早地看懂了陛下对她的爱,那是多么珍贵的,少有的东西。

    你想要,你嫉妒她,你怨恨她,你不明白为什么不是你而是她……

    所以你要毁了她,你觉得毁了她之后,这份爱便是你的了。

    你以为陛下如天下那些朝三暮四的男人一样,是可以被改变的。

    王善柔呀王善柔……

    你真是太天真,比我还天真。

    难道你就没想过一件事,为何陛下会爱她么?

    你就从来没有仔细想过么?

    你没有。

    因为你爱的,不是陛下本人。

    因为你与我一样,爱的都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个男人……

    你看到的陛下,是那个温柔内敛,诗书才华,俊眉秀目的少年,你爱的陛下也正是这个少年……

    你想像不到他垂垂老去,鸡皮鹤发的样子,你也更加无法相信他居然会有那样的残决手段,可以当着你的面儿,那般决然地杖杀宫人。”

    王善柔抿紧的唇,终究还是慢慢地张开了:

    “行这些事的,从来都不是陛下,而是那个贱婢。

    若非是她出的主意,若非是为了她,又怎么会这样?”

    “那你父亲呢?他的被贬,也是她的主意么?

    如今的你呢?

    你一生无嗣呢?”

    萧玉音怜悯地看着她,突然失去了继续抚摸那只戒指的欲望:

    “罢了,你是真的看不透了。穷此一生,你也看不透了……

    便如之前的我一般……

    永远都只是看着自己想看的一切……

    罢了……

    罢了。”

    她摇头,起身,懒得再与她继续言说一句,便慢慢离开了。

    只留下王善柔倔强地坐在几前,倔强地看着地面,尽管眼泪已聚满,也不肯叫它流下。

    ……

    同一时刻。

    太极宫。

    东宫。

    李忠看着面前静静立着的小侍,好一会儿才轻问:

    “还有几日?”

    小侍侧了一侧头,算了一算,最后轻道:

    “算下来已然是毒发有七八日了……

    多不过三五日,少不过一两日,那……也就到了。”

    李忠垂眸,点了点头,半晌才抬头看着月渐满盈的天空。

    好一会儿才淡淡道:

    “你去小心,准备好了素衣素服,免得至那时,不得待用。”

    “是!”

    看着小侍匆匆离开,李忠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轻轻道:

    “母亲……忠儿就快做到了……

    就快做到了……

    莫急……

    你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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