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世态炎凉 (第2/2页)
工作,暂时的,先赚一部分票票再说”。 二月二十号,“屁然,生日快乐。新年快乐。童浩有没有给你surprise啊?哎呀,我要快点快点找他……” 。。。 我擦了擦眼角,“屁沫,不要再叫我屁然了”。 屁沫,我不好。我一点也不好。 屁沫,童浩,童浩他…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 最后一封是鸭子的,他在开头写了两个大大的“然”字。 然后开始冗长的正文,其实也就几句话的意思。 她说,“然,要坚强,要快乐。一切都会过去的,鸭鸭永远在你身边…哎呀,童浩那个大帅哥…一定不要放过他…比我们家轩轩还帅了那么一点……” …… 说实话,我很感动。 我看着天上的太阳,满心期待着六年快点过,快点过。 春天来了,走了,夏天就到了。 我跑到学校交毕业论文,然后是毕业典礼。 央院非常注重每一届学生的毕业典礼,跟其他学校不太一样,走走过场,我们每个毕业生都要上台献艺以结束自己的大学生涯,而后还要演讲,与校长拥抱,毕业生互送礼物,与老师互留纪念…… 我演奏的是贝多芬的《命运》,其实这首曲子在高三时就已经学过了,我只是想感叹一下命运,感叹一下人生。 缅怀一下那些曾住进我生命里却又被迫离开的人。 鸭子在底下看着我,热泪盈眶,搂着小孟的胳膊不停地擦泪。 演讲的时候我站在台上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记得刚进这个学校的时候我跟陈曦约定,毕业典礼他不管多忙都要飞过来坐在下面看我,我演讲的东西一定是属于他的。
可是,可是,如今下面只有鸭子扯着嗓子为我嚎叫。 然后我脱口而出的题目是,“世态炎凉”。 然后大家都特别惊讶的看着我,一般这时候大家讲的都是什么憧憬美好未来,离开母校怀抱什么的,哪有说我这主题的,用校长话来说什么,对了,那叫消极。 不过我就要这么说,稿子一撕,我不想睁着眼说瞎话。 我想起n年前陆禹涵天真美好的脸,想起米沫指着我说,“你丫撑死就一狗熊”的滑稽表情,想起顾海洋在我难过的时候使劲逗我笑的场景,想起… 还有我妈的微笑,还有颜晨曦的怀抱。 我想念好多东西,好多好多人。 我深刻的剖析了世态真的怎样怎样炎凉,命运真的怎样怎样残酷。 其实我是恨上天不公,怨命运不平。 我是如此深刻的想念他们,命运又是如此迅速的带离他们。 所以后来,学生都在鼓掌,老师都黑了脸。 我想,毕竟大多数人是有苦说不出的,正好借我之口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昂首挺胸,走下了讲台。 离开央院的那一天,我站在校门口拎着两大兜行李,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无端升起一股不舍。 鸭子跟孟轩去了厦门,其实是丑媳总得见公婆吧。 我知道这一迈,就与这里是两个世界了。 不久这里会进来一批新人,他们像我曾经一样素面朝天的笑。 而明天的清晨,太阳依旧升起。 我抬起脚,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央院。 阳光将我分成两半,一半留在学校里,一半已到校外,我要努力记住今天的样子。 下一次回来时,一切就不一样了。 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回了雪城,我安心投入工作,也开始准备四年后的音乐会。 时间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我依旧每个探视日都去看童浩,他依旧是不见我,但我不放弃每一次机会。 我妹逐渐长大了,还是半年回来一次。 意辰还是那个样子,动不动就拉着我出去喝酒,他知道我不沾酒,就点好果汁等我过去。 每次喝的烂醉就半搭着我的肩膀跟我讲米沫,我看他那个样子我实在心有不忍。 但酒醒后偏偏又变成那个吊儿郎当,逮美女就不放手的公子爷。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这一晃,六年就这么过去了。 前两天鸭子来了信,说她跟小孟结婚了留在了厦门那个美丽富饶的城市。 还寄来了几张他们的结婚照,鸭子掂着脚尖亲吻孟轩,孟轩含笑的抱着她,很幸福的样子。 网上开始有关于维也纳音乐会的宣传海报,把我那简介写的那叫个神,估摸理查德克来德曼来了都得想想这是一什么天外来客,不过票倒是卖的不错,怎么我也算一新人,估计大家都对我好奇谁有那么大能力把我这个新人捧到维也纳去? 当看到票房纪录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童浩,你的本儿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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