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土豪_077 妇女之友,心灵鸡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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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7 妇女之友,心灵鸡汤 (第2/4页)


    已经是晚秋的时节了,夜间的屋顶有些凉风。可是钱慕锦坐在上面,伴随着口中未散的酒香,只觉得通体舒畅。比方才闷在院子里要好得多。

    容景之似是无话要说,钱慕锦仰起头,只瞧见一轮朦朦胧胧的月,连星星都没有几颗。这样寡淡的夜景,她竟然也仰着头看了好久。

    她近日,的确是暴躁了。

    事实上,这股子暴躁很久以前就有了,从她当初大难不死逃回钱府,却看到那样龌龊的一幕开始,从她流离在外露宿荒野噩梦连连时候开始,从她被宋光带回家,却在千穗县的县衙再一次看到穆子宴开始。每每这个时候,心里的一股烦躁和怨怼就像是要将整个人cao控了一般,让她有些乱。

    从未有过的乱。

    可问题是,她从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对穆子宴或者是钱珍珍有这样的一番情绪。

    被拿走什么,连本带利的多回来就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因果关系,为何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

    “倘若我此刻说你有些不对,你要怎么反驳?”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钱慕锦转过头,就见躺着的男人已经双眼微合,敢情并非是在赏夜景。

    钱慕锦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只能保持以往的作风,望向一处,不言不语。

    “唔,看来是不准备反驳了。”容景之伸了个懒腰,一只手撑在身后重新坐了起来,“倒是看不出来,你忧愁起来是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八百年没喝过酒。”

    “你闭嘴!”钱慕锦终于忍不住,冷冷的说了一句。

    容景之丝毫没有被这副语气惧到,他淡淡一笑:“即便我闭嘴了,你此刻也安宁不下来。听说一个人心里憋得事情多了,一定得找个法子发泄出来。如今见你这个样子,我倒是明白为何钱府中的下人都惧主了。”

    钱慕锦看着容景之的目光忽然就复杂起来,奈何容景之一副坦荡形容,好像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钱慕锦看了他一会儿,轻声一笑:“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漂亮,再说的直接些,应当是你终于明白为何穆子宴忍不住要联合钱珍珍来对付我了。”

    容景之摇摇头:“这话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他舒了一口气,复又道:“不过若是穆子宴能瞧见你对宋家这一家人的一幕,情况又不一样了。”他的目光望向钱慕锦,仿佛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钱慕锦冷笑一声,第一次追问了一句,“有什么不一样?”

    容景之收回目光望向前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兴许,你将他想的过于美好,而将自己想得过于糟糕。他害你,或许是因为你对他冷血无情,但也可能是因为贪欲、是因为旁的原因。我活了这么久,倒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般,旁人害了你,你不是第一时间去复仇去争夺,而是存着一个‘他害我很正常,因为我是哪样哪样的人罢了’的念头,奇耶?奇也!”

    这是钱慕锦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怔住。

    就因为这番话。

    容景之并不因为她的反应而去取笑什么,而是进一步道:“宋家人待你好,你便待他们好。他们知晓你的身份,担心你一旦有机会拿走自己的一切便会舍弃此处,却不知你从未想过离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一个有情有义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女子,怎么会无端端的招人仇杀?”

    钱慕锦的目光有了一丝茫然,这样的茫然,她几乎从未有过。

    容景之继续道:“都说人有三魂七魄,七情六欲。有几个人一生走完,能只有一种模样的?天下从无生来为恶之人,亦无生来圣贤之人。截然不同者,唯后天养成也。同一个人,或许就有一拨人说她善,却有另一拨人觉得她恶贯满盈,不同的人对一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也会因为不同时候有不同的看法。然不同时候的看法,总会有一个理由。遵循当下,方为正道。”

    这大概也是容景之到了宋家以后说的最长的一发话。他声音低沉悠长,仿佛天籁之音娓娓道来。

    原本是一通不算难懂的道理,容景之觉得自己已经想到了一千种“钱慕锦的听后感”反应。可他唯独算漏了一种——

    钱慕锦看着他的眼神,从刚才的茫然渐渐成了微怔,最后,她唇角一翘,竟然笑起来了。

    她……笑了?

    这一回,换做容景之怔住了。

    也许是因为钱慕锦的情绪转换的太快,让他根本来不及去分析她这样的反应原因是什么。可是钱慕锦笑声清朗,完全停不下来。

    在灶房烧水的宋光跑到院子里,一眼就瞧见了屋顶上笑得乐不可支的钱慕锦和一脸呆萌的容景之,他吓了一跳:“锦娘你咋跑那上头去了?你……你能不能下来啊!”

    钱慕锦笑着摇摇手:“没事,这就下来!”然后笑着望向容景之,“下去吧。”

    容景之一直没想通她到底在笑什么。但见她没见的抑郁一扫而光,也不似刚才那般烦躁不安,也就没有再废话什么,单手握住她的胳膊,纵身一跃!

    宋光吓傻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会武功的人在自己面前从房顶上飞下来!

    宋光:“景……景之你会武功啊!”

    容景之淡淡一笑,“三脚猫功夫而已,已经晚了,睡吧。”

    宋光连连点头:“我烧好水了,足足两大锅呢!”然后鼻子动了动,对着钱慕锦大呼,“锦娘你咋喝酒了!?”

    钱慕锦收了笑声,抬脚轻轻踹了他一脚:“关你屁事!”话毕,步履轻盈的回了东屋准备洗漱。

    宋光倒没觉得这一脚有多疼,但他感觉出来了。钱慕锦的情绪比之前要好了太多,好像一下子就云开雾散了似的。

    而钱慕锦呢?

    的确,今日乃至看到穆子宴那一日,她都有些气闷不舒服。

    但并非生理上的不舒服,而是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着了似的。偏偏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指的心塞的事情,因此有些烦闷。

    然而,容景之的一番话,歪打正着的将她心头这份烦扰给解开了。

    其实容景之也算是厉害,毕竟他一眼就看出,自己对穆子宴有一种十分复杂的感情。不,这样说不确切,应当是真正的钱慕锦对穆子宴有一种复杂的感情。

    穆子宴本就是钱老爷故人之子,因为故人离世,方才留下穆子宴,加上钱老爷无子,秉着日后找一个不知底细的男子做女婿,倒不如养一个知根知底的侄子做女婿。

    所以,让穆子宴帮忙掌家,是钱老爷有意招婿的预示。以容景之的话来看,他应当知道自己从前在钱家,是与穆子宴有婚约的。也许从前的钱慕锦与这个穆子宴当真有些什么,但是换了芯儿之后,钱慕锦早就不知道有过什么,从前的事情,大多数都是她从身边照顾她的老mama和她的女儿那里听来的。

    但是自从被穆子宴陷害,在灵堂上见到穆子宴和钱珍珍苟合,又在千穗县县衙见到穆子宴,都让钱慕锦觉得心里难受。

    原本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可容景之的一番话里让她明白,她本就不是从前那个钱慕锦,但也不代表身子里面不会遗留下从前那个钱慕锦带来的影响。她这种奇怪而又不受控制的感觉,也许真的不是她自己的感觉……

    可说来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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