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四百年_第二章 第二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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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二节 (第1/4页)

    第二章第二节顽皮、聪敏、放胆与随性

    幼年的曹cao是一个顽皮、聪敏、放胆和随性的儿童。究其原因,可能是基于他体能好、脑筋快、精力旺盛,还有就是家长的娇惯、,家庭的权势地位。可是,他也有同胞弟兄,那些人为何远不如此?小可不能解释,有待有识之士研究、宣世。或许是排行老大,受到父母特别对待养成的?或许是他受到曹腾、曹嵩影响比较多?

    (一)和爷爷共处的最后日子。

    公元159年,正是东汉桓帝延熹二年。这一年曹cao四周岁,可在东汉就算五岁了。不论四岁还是五岁,当那么多的大事,忽然降临曹家时,这位将来的历史大人物、目前的小淘气,还只是半明白、半懵懂地被动接受的。他只知道这是第一次碰上祖孙三代在一起,还是两个爷爷在一起,不过,一个爷爷好好的,另一个却躺在棺材里。

    十月里的一天,发自京城洛阳的一队车马,匆匆赶往颍川郡首城阳翟(di)(今日河南禹州)。未时初刻,来到阳翟城西十里的驿站。早先的住客看到“汉故中常侍、长乐太仆、特进、费亭侯、曹公讳腾之灵位”和全身皓素的来人们,立刻避往别处去了。不一会,颍川太守曹褒来到驿舍,洛阳来的队伍中全套孝服的曹嵩迎上前来,后面跟着同样打扮的曹cao小朋友,一同向曹褒三叩头,行全礼。一众随员也都过来,行过礼,曹褒客气地向众人谢过辛苦,随即打发他们去进餐。太守叫了声‘阿瞒’,把曹cao拉到怀里,然后让曹嵩坐近,太守衙门的随员把一桌素席摆上,并且说明“侯爷灵前已经摆好了供品”,问过暂无别事,躬腰退出。

    曹家人边吃边谈。曹褒、曹嵩交换了各自了解的朝政情况,曹太守作为长辈又从政多年,政治经验、人生阅历更丰富,于是严肃地仔细交代了曹腾丧事的要点:第一,将来墓碑上不要写‘曹公’,改写‘曹君’;第二,到了谯县老家,阴宅没建好之前,可以将棺木暂厝于天齐庙,不要去汤王庙或是老君庙、庄子庙。这一点绝不可更改;第三,尽早聘请三位风水先生,让他们背靠背、各不相关地卜选吉地,这个地点要尽量靠近老太爷的坟茔。

    ‘老太爷’是指曹cao的曾祖曹萌老先生。老太爷生育有四个儿子,曹褒行三,曹腾行四。曹cao这时只见过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和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没有四爷爷,人说四爷爷就是爷爷,有一次他问,“那么四奶奶就是奶奶了?她在哪儿?咋没见过!”结果是没有答案,答案是来自老爹的一通胖揍。

    阿瞒还是不甘心,又去问三叔。三叔曹胤只比阿瞒大八岁,就像大哥哥一样。不过三叔学问很高,在家里奉命负责阿瞒的学前班教育。阿瞒狡黠地地眨眨眼睛,问:“叔,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是吧?”曹胤说,“是的。当然。”

    曹cao又问,“爷爷当那么大的官,咋没有奶奶?”

    曹胤愣了一下,说:“爷爷是宫里的大长秋官职,这官都不许娶奶奶。———不过,阿瞒,我告诉你,以后再不许问这事,不然就是找打!————记住了?”

    曹cao不再吱声,心想“早挨过打了!这屁股现在还疼呢。——大人们就是不讲理。唉!——啥时候我才能当大人哎?”

    曹褒和全家一样,非常感激这位四弟曹腾,要不是他忍辱负重,哪有曹家今日的辉煌?四弟幼年进宫,从此失去男儿身,成了不男不女的尴尬身份,又能在皇帝、宦官、后妃、外戚、朝臣之间走钢丝、搞平衡,连续平安度过了安帝、顺帝、冲帝、质帝、桓帝五朝,如今满朝的曹家人做官当权,何等的威风?所以,次子曹嵩五岁时,就毅然割爱,把他过继给四弟作养子。一则四弟晚年和身后有个依靠,再则,曹家的遗产还能留在曹家,肥水不流外人田。曹褒才是阿瞒的嫡亲爷爷,躺在木匣里的那位爷爷,该叫四爷爷才对。

    翌日早餐后,曹嵩一行再次启程,一路向东,直奔沛国谯县,他们的老家。

    东汉末年,谯县最大的天齐庙是郑店子一带那一座,这里距离曹家住处最近。这座庙宇位于涡(guo)河与洪河叉口西侧,风光优美。曹腾的棺木暂时安厝到那里。

    天齐庙的主神是黄飞虎。这位武将装束的神灵,历史上确有其人,他本是商纣王的大臣爵拜东伯侯,又是纣王的岳父。纣王无道,荒yin好色,草菅人命,民怨沸腾,正直大臣经常劝谏,不但不听,大都被他残杀致死。黄氏皇后也是如此下场。于是黄飞虎叛殷投周,成了周武王的重臣,官拜开国武成王。后来他在征讨殷纣王时,被渑池守将张奎杀死,姜子牙封神时,他被封为东岳大帝,主管人间生死,十殿阎君也要听他指挥。实际上这就是周武王纪念牺牲将士的一种手段而已。曹腾的棺木暂时安厝这里,十分恰当。如果安排到汤王庙、老君庙、庄子庙,会被人攻击为帝王思想,那是很犯忌讳的;正在政治斗争激烈时期,后果会很严重的。

    按照当时的礼节,父丧、母丧都必须结庐墓旁,守孝三年,这叫做‘丁忧’。谁要是贪恋官位,不肯离职守丧,就会受到世人的谴责,朝廷也会强行免去你的官职,甚至终身不再录用。如果你遇上丁忧,朝廷又实在离不开你,皇帝也会强行挽留,这一招,美其名曰‘夺情’。反正皇帝是老大,咋说咋算。曹嵩不被‘夺情’,说明当时的他,已经地位尴尬了。至于曹节、王甫那几位,还巴不得曹腾丁忧一辈子,一去不回呢。

    丁忧时间,名义上是三年,实际是二十七个月,闰月不计。于是,曹嵩在谯县住到延熹五年(公元16年)夏天。

    丁忧期满,曹嵩起复,可能是从大鸿胪卿属的‘大行令丞’、司隶校尉属的‘都官从事’开始干起,到延熹九年(166年)升成司隶校尉的。那个阶段,朝里特别混乱,三公九卿之类的重要岗位,走马灯似地换人,《后汉书》写到这一段,能把读者看得眼花缭乱,头昏脑涨。查其根由,主要是太监太厉害了,动不动就‘矫诏’,假传圣旨,宰掉一两个朝廷重臣,跟着几百个亲戚朋友一锅涮了。就连皇帝的老丈人、亲哥们儿也不能幸免;有时候是皇帝辨不清是非,有时是皇帝自己怕‘“吃汤饼事件’重演。再加上,宦官自己也不是铁板一块,有时他们也分成几派,互相倾扎。曹嵩就学着养父曹腾的招子,纵横捭阖,四面讨好,八面玲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来了。他虽然没被挤出行列,但是曹家挨整的时候也不少。

    阿瞒小朋友,在家乡都干了些啥,史料大致有所记载。

    他这一次到家,一直住到灵帝建宁二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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