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的心_(6)李超杰上矿山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6)李超杰上矿山 (第4/6页)

>    杨小朋也酒目惺红:”巴哥,我表哥说得对,你真的从来就没请大家吃过哪样东西。“

    巴头喝口酒,把半块烧豆腐扔觜里:“老子不请你们,是老子现在还没得钱。等老子有钱撑死你们几个。”

    二混眼睛酒红酒红:“巴哥,这个是你说出来的话,我们都记得真真的,等着你请客,你莫滑头。”

    伍福来:“二混、怎么你不服?记不得老子帮你们的事情?罩着你們的时候了?”

    二混王二昆:“巴哥、那些事我们也记得。你既然是当老大的,说话就要算数。”

    巴头伍福来:“老子哪天说话不算数了?”

    李超杰怕他俩争吵,端起酒碗:“来我敬大家一口。”见东道主举碗,几人都来碰响碗敬酒:“喝、喝、喝。”

    “大家尽情吃、尽情喝。吃烤麂子干巴、熟了、干香干香的好吃、快吃。”李超杰给大家递去。几人笑容满面地接过吃起来。

    小摊老板更是满脸和气生财,忙着扇火、翻烤小豆腐,土豆等等。

    巴头也有些醉了,指着他:“你叫李超杰,超劫?超越劫难、好……”见对方点点头。巴头又说:“你倒大方,我们也义气。以后我们都是好弟兄。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手环绕几个伙伴说:“我们几个都是在下坑的红脚杆,干‘迎头’采矿的砂丁,还干过‘地老鼠’挖巷道掘进土方,立直柱,支镶木、安护顶的活计。这方面熟技术、有经验。以后如果你也来干矿,我们教你。”

    李超杰起立拱手行礼:“哦、好啊。还请各位多多海涵、多多关照、多多担待。”

    几位弟兄表示:“好说、好说……”

    巴头指着对面一个肤色较黑的小个子:“他叫刘本忠,绰号黑皮,从小就没见过爹娘。生他时他妈产后风死了,他爹不见了踪影。是他木匠舅舅养大了他。他觉得对不起他妈、是他杀了她妈。所以说话少。唉、可怜的东西。他不但是砂丁、红脚杆。会做木工、石匠、泥水匠的活计,还盖过房子。年纪不大,技术不少。”黑皮朝他点点头。

    指着个瘦骨嶙嶙的后生:“他名字叫做史正才……

    二混醉眼混话:“史正才,好听的的名字,他屙屎的时侯用力一振,顺手抓什么树叶茅草的擦擦,把肛门都擦出血来。史、正、才,哈哈哈……”

    文质彬彬的史正才听了有些生气,瞪眼站起身“二混蛋,你欺人,我揍你。”

    二混醉眼说笑,见秀才发作,拔腿想躲,被巴头一把按住:“别闹,讲正事。”黑皮刘本忠也拽住史正才。两人方平息下来。

    巴头:“人家‘假秀才’不象你没文化,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说话就象放屁。”安慰史正才:“别理他,他粗俗得很。”接着又对李超杰说:“他念过几天中学,是学问人,懂点之乎者也,能识文断字会写家信,所以绰号叫‘假秀才’。从湖南老远逃难来云南,路上父亲病死了,乘船时又碰到日本飞机来扫射,母亲和弟妹跑散了找不着,可能被机枪打死了。他最恨日本鬼子。”

    史正才翘嘴角微笑朝李超杰点点头,李超杰也回礼。

    巴头:“我大名叫伍福来,家乡宣威太穷,天天吃洋芋,还吃不饱。唉、好几年没跟家联系了,我文化不高,不会写信。前不久请‘假秀才’帮写了封信寄去,没得回音,不知道我父母亲还在不在世上。”他悲凉地昂头灌口酒。血红的眼睛扫来扫去。思量一阵才说:“他们不晓得我来个旧矿山,走厂干塃碰运气。因为算命先生说我的名字是伍、福、来,内藏玄机,定能五福来临,说不定哪天还真的会遇到旺塘、挖出精矿来一夜暴富。买马驮花钱跺子回家,置地盖房讨媳妇,过好日子呢。”他盯住李超杰说:“我是听见你的名字是李超杰,象是能够超劫克难的意思,与我的名字正好搭配,才决定留下你。也许是老天安排你来的,说不定你真的会带来有好运气。好弟兄,你说是不是?”

    二混哼个鼻音:“老大既然真有的这么好的运气,大概不久就会大发了,发大财莫忘了弟兄们”

    巴头:“老子现在不是还没发,不过往后难说,说不定真的发起来。干哪样发哪样。”

    二混:“巴哥,我们跟你混,你干哪样发哪样?不晓得你藏了多少私房钱?在哪里?分弟兄们点嘛。要不这顿酒rou钱,别让新来的掏,你掏请我们。”

    巴哥听他的话中有刺:“咋个?今天你真的是要悠着老子扯闲篇了?”又去对李超杰说:“他叫王二昆,大家都叫他二混,是条赖皮狗,比我还混蛋的混蛋。双料混蛋。”

    喝多了的二混马上顶撞回去:“你才是赖皮狗,你才是混蛋,双料混蛋。”

    巴头瞪眼要发作,李超杰赶忙拿个烤鸡腿堵住嘴,他才息下来。也懒得理二混问李超杰:“小兄弟,你是干什么的?从哪来?”

    李超杰酒喝很少:“我家在个旧县城,我是个学生,在昆明念书。学校放假来矿山走走、看看、长长见识。”几人都有些惊异瞧着他。

    巴头:“你是个在昆明念书的学生?好了嘛,家里有钱供你念书,多好。我们就没有这种福气。”

    假秀才叹口气:“唉、好好的在昆明当你的学生,念你的书算了。矿山有个哪样看头,都是些穷得没办法,饭都没得吃的人,来这里走厂干塃卖苦力,找活路的地方。是个赌生死、赌命的地方。我要是能够念书,我一定好好念。”

    李超杰:“我不来矿山,咋个认识你们这些朋友呢?再说,现在国难当头,日本鬼子侵略我国,到处乱轰乱炸。山河破碎,人民遭秧。我有书也难好好念得进去。”

    巴头不解:“那你是不想念书,想跟我们一样,在矿山找活计干了”

    李超杰:“日本飞机把矿山都炸烂了,连你们都没得活计干,我上哪里找干的去。”众人无语了。

    李超杰沉重地说:“我想问问各位哥们,你们都还年青,以后的活路怎么办?即使是糊里糊涂地混,这里也没法混了。矿山都无法维持下去了。咋个整?”字字戳到各人心中的隐忧处,大家默不作声茫茫无言。

    李超杰:“日本飞机说不定明天还会来轰炸矿山,说不定谁会挨炸死了?谁又会挨机枪扫死了?糊里糊涂就死了,哪个说得清楚?各位年纪青青的,前途何在?你们想过没有?”

    大家都停手没心思吃喝,眼神中都流露出茫然无奈,流露出死鱼般呆滞的目光。良久,二混咂着充满绝望的充血酒眼,以破罐破摔的思维说:“想不得这么多的事了,喝、喝、大家喝,喝死了算俅,我从来不想这些事去,也想不出哪样路数来。烦人、烦人,有一天过一天。我晓得,过不了多久,我也可能就象花子岩洞前的那些饿死鬼一样,直睡横躺的在山上,任豺狗撕任野鸟啄,没办法,没办法呀。”他眼角泌出晶晶的泪珠。

    李超杰:“二混你年纪青青咋个就这么无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