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女犯 (第2/2页)

趁着他睡熟，把他盔甲的护心给去掉。”

    姑娘瞪大了眼。

    “快去！红树国的将军和黑树国向来不对付，他们如果能打起来，就能帮我一下。”

    姑娘犹豫了，女汉咬着牙抬起手，姑娘看到这忙走出了门……

    ……

    时间拨回到两个月前……

    红树国的又一批女罪犯被交换到黑树国，她们担着或大或小的罪名，运载她们的箱子特殊定做防止中途跳窗，运送女犯的白若鸟和运送士兵的白若鸟在空中擦肩，双方都向对方投去了麻木的眼神，白若鸟落地，她们被人接走，摆在橱窗里，像是商品一样供人拍卖，到黑树国之前，她们有二十余人，只在空中悲痛欲绝死去的就六七个。她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群身上发出臭味的男人拿着财钱，向她们吹口哨、吆喝，如果没有军队的阻碍，他们甚至很有可能当场迸发自己的兽欲，黑树国的女孩也都长的高壮，以武力至上的黑树国，女子是被歧视的对象，她们不配拿上兵器，除非她们表现出比男人更强的战斗力。这就导致女子的出生率是很低的，但由于不能战斗，她们的寿命也要更长些。

    小紫就在橱窗里，她自小就被人说，自己肯定是王族的一员，拥有美貌的她，无意中落了罪犯的名号，她多少次都在想，自己若没有拿那根神树的树棍，没用它做自己的钗头，那该有多好，自己一定会找到一个满意的男人，彼此相伴过一生，有个可爱的小宝宝。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这样更激发了下面男人的征服欲，只是他们不懂得，王族在看到小紫的时候，就明白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买卖，他们哪怕有千金，也不会得到这位美女。

    果然，一系列的提价之后，小紫的身价来到了一个不可能担负的地步，众人见状，只得选择别的女犯，幸好，红树国出来的姑娘总是比黑树国要漂亮甚多的。某夜里，只剩下五位姑娘呆在橱窗里，等着白天时继续接受属于自己的命运。橱窗简单地布置在一处地下室，一旁的侍卫忙着数自己的分成，饮酒作乐，哼歌寻欢，一会儿便醉倒在一旁。

    “你们想不想逃走。”五人中最年轻的姑娘开了口。

    大家不太敢说话，但都向她投去了热烈的目光。用手简单商议后，三个女孩负责看着侍卫，两个女孩携手开锁，五位女孩的心脏都砰砰地跳，她们甚至屏住呼吸，害怕自己的心跳声吵到人，最终“啪”的一声，锁被打开，大家欣喜若狂又压制着激动和恐惧打开门，随后又打开地下室的门，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大家开始跑，没命地跑，最终跑到一处村庄，互相依靠着。

    “想不到你还会解锁。”

    “我以前是个小偷。”

    “哈哈哈哈哈哈”

    快乐第一次弥漫在这五个女孩周围，简单的欢笑之后，她们开始考虑生存的问题，开锁的姑娘提出各自寻找大户人家，有的姑娘提议偷一个白若鸟回红树国。

    “听着，如果大户人家不需要钱就可以得到我们，肯定会愿意的。”

    “那……我们的人生就还剩什么？供人取悦的工具吗？”

    “反正……反正本来我们也要成为的。”

    小紫一个耳光扇到说话的姑娘脸上，小声地愤怒地说道：“我们本就不该的！我们已经承受了不该我们承受的罪！为什么要去做一个供人取乐的工具，仅仅是为了生存下去吗？那我还不如去死！”

    风刮过来，吹到每个女孩的脸上。

    “那我们回红树国。”

    “回去？哼，你就是被他们抛弃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王族，却是只手遮天。”

    “我们也回不去的，进了城就会被抓走。”

    “进城之前就会被守卫发现。”

    “我们连白若鸟都不会偷到的。”

    “那我们偷偷挪过去。”

    这句话一出来，大家都知道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便没有人再搭腔，空气中慢慢弥漫了绝望的味道，大家索性也不想，至少她们现在是自由的，她们彼此依靠着，慢慢睡了过去。

    一夜很快就过去，小紫期间醒了几次，终于扛到了白天，她们庆幸夜里无事发生，五个人躲到树林里，警惕地观察着来往人群，幸好这算是偏僻的地方，一整天都没有一个人前来，但她们又饥又渴，只好喝了点不算清澈的河水，嚼了点找到的野果，晚上的时候，小偷悲壮地自告奋勇出去找些吃的，但直到天亮也没有等到她回来，剩余的四个姑娘面面相觑，观望着不远处，希望会有一个女孩的身影，但最终还是等来了绝望，两天过去了，都没有等到，她们陷入到了无限的苍凉之中。

    “我们去找好人家吧。”

    “不能，那样会是咱们人生悲惨的开始。”

    “至少那样会活着，生出来孩子也有个挂念，现在外面在找咱们，你们还能保证自己能活下来吗。”

    “咱们是不能给他们生孩子的，黑树国要求人种纯正。”

    一阵沉默……

    “要去你们去吧，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好，咱们就此别过，但愿大家都活下来。”

    就这样，四人的小队又少了一个，最后的三个姑娘看着晚霞染色了半个天空，眼泪突然下来了，剩余两个姑娘来到小紫面前痛哭出声，交代几句后，也走向了找人家的路。

    小紫明白，若不是强逼自己坚持，她也会去的，她在确定只有自己一人后，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出来，哭了几声又停下，她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体力，她想家，想念自己的父母，要不是那该被火焚烧的神树，她现在一定在家里欢声笑语。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父亲绝望的呼号，还有邻里悲悯的目光，官兵带她走时的画面，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就在她哭的时候，自己的头猛地一疼，由此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