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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云仙石重现 (第2/2页)
“嘘……小点声,若是被听见了,可是要处斩的。” 司暮雪和桑染离开了此地。 走在路上,桑染不禁问道:“怎么回事?” 司暮雪淡淡道:“那夜云洛白从城楼坠落,身受重伤,仍在昏迷,登基之人,不过是代为处理朝政,为他拖延时间罢了。” 闻言,桑染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他怎么样了?若是伤重,强行取心,会不会伤及他性命?” “拥有云仙石之人,伤重无痛感,且根骨奇佳,又怎会轻易重伤?” “此言何意?” 司暮雪目光转向桑染,“你与他相处多年,可见过他因伤痛疼过?” “那他怎么还没醒?”桑染微微一阵,那年她千里迢迢回东灵国,见他深陷牢狱之中,满身血色却面色不改的模样,他竟是感觉不到痛苦吗? 司暮雪目光深沉,“可能,是不想醒罢。” 桑染面露不解。 司暮雪抬脚往前走去,“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今晚是登基大典,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桑染微微皱眉,“可是要今夜……” 司暮雪摇摇头,“取心颇为繁琐,而且场地需要极为特别,今夜不过是探一探皇宫罢了,你所要做的便是将他约到皇宫之外,剩下的便交由我,准备好了吗?” 桑染点了点头,若是用他的心才能换回程景俞的命,她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别无选择。 入夜,月宫中,登基大典尚未结束。 史官在一侧颂念历年***国国史,十万将士跪拜在百层石阶之下,气势颇为壮观。 之后,便是开国盛宴。 宴请南域而来的贵客,以及***国的旧臣。 德门。 今夜登基大典,众人都在月宫忙着宴请宾客,防守刺客,以至此地侍卫稀少,司暮雪和桑染才足以顺利进入。 桑染和司暮雪缓步进入月宫,守门的侍卫已中迷烟,晕倒在地。 刚走进德门的时候,忽而风声一动,桑染一转身便见一个黑影站在她身前,手持一柄长剑。 司暮雪指尖闪着一丝薄光,紧紧的抵着那人的手臂。 “是你?” 场面顿时僵持在原地。 那黑影正是修夜。 “你怎么会来地?”修夜看着迷倒了一地的侍卫,声音沉了几分,“你究竟想做什么?难道是杀了少主报仇?” 桑染眉眼一沉,沉默许久。终是说了一句:“我来看看师父。” 修夜冷冷说道:“三公主若是前来探望便不必了,少主如今还在昏迷,请三公主回吧。” 桑染与司暮雪对视一眼,却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见状,修夜剑指桑染,“若是再不走,我便去叫人过来了,今日登基大典,两位应该沾一沾喜气才是。” 桑染咬了咬牙,“你……” 修夜冷笑道:“三公主赐了少主一剑,又将少主推下城楼,以致他性命堪忧,今还昏迷不醒,难道三公主要我对您恭恭敬敬,再讲述一番少主是有多心念三公主的吗?” 桑染合了合眼眸,“我知道了。” 修夜将剑收起,冷然道:“三公主还是快些离开吧。” 桑染缓缓转身,心里不知为何,满是复杂。 “站住。”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桑染忽而浑身僵硬。 那人声音冷冷,自月下走来,清秀的轮廓在幽静的长夜之中,透出了浅淡的暗影。 是云洛白。 修夜见到来人,立刻迎了上去,“少主,你醒了?我这便去告知落离公主。” 云洛白淡淡的目光定格在桑染的身上,缓缓的抚过她的眉眼,“不必,我与她有些话要说,你先下去。” “少主!” “下去。” 修夜迟钝的点点头,“既然少主想要与三公主说话,那这位公子也随我一起离开吧。” 司暮雪淡淡点头,随着修夜离去了。 云洛白将桑染带到了一处宫殿,大殿一片寂静。 桑染随着他缓步走近,只觉得脚步移动间满是沉重。 桑染抬头看云洛白,那清秀的面容上丝毫不见血色,一双眼睛轻轻淡淡的盯着她,似是还是从前在东灵国一般。 仿佛下一刻他便要沉下眉眼,命人打她手板,罚她抄写诗经楚词一般。 可是那终究是场幻梦而已,东灵国早已亡国,早已易主,始作俑者却是他。 云洛白眉眼间松了一松,“你回来了,染染。” 桑染冷漠点头。 云洛白苦笑一声:“你应当是恨极了我,怎么还会回来呢?” 桑染怔怔看着他,事到如今,他与她之间隔着国仇家恨,两个人皆是遍体鳞伤,满心痛苦,却还能如此安静的处于一室,倒是令人唏嘘。 云洛白微微低眸,“我前几日,梦到你了,梦到你十岁那年,头上扎着两个发髻,望着我一脸笑盈盈的模样,可是见你手上还拿着两卷诗书楚辞的时候,我便突然醒了,因为你见到诗经从来不会笑得那么开心,我还有些惋惜,为何自己不当作现实,继续梦下去呢,我以为此生,应该再也见不到你了。” 桑染面色满是复杂,“师父。” 云洛白望着桑染,眉眼静谧。 “你的伤,怎么样了?” 见桑染略显担忧的问,云洛白忽而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前一句话也没说。 这是那柄长剑刺入的地方……桑染的手蓦然一抖。 见桑染这模样,云洛白忽而笑了笑,“不必担心,伤早就好了。” 桑染将手抽回去,指尖仍残留着云洛白的温度,“那就好。” “说吧,此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云洛白笑了笑,道:“我的染染从前懒散惯了了,才不会千里奔赴此地,来看望一个将死之人。” 桑染看着云洛白许久,敛了几分眉眼,“说来话长,三日后东郊茶楼,来与不来,全凭君意。” 云洛白道:“你希望我来吗?” 桑染咬了咬牙,终是道:“大抵,是想的。” 云洛白应了一声,淡淡笑开:“好,那我一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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