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弦修士_第19章你在叫我?(上、中、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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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你在叫我?(上、中、下) (第4/4页)

事情,卢花觉得自己肯定会被当成一个殉葬品。

    据说,在人类生活中,在挖坑和下葬时,需要杀一只公鸡来祭奠。

    甚至在兄弟结义的时候,也要杀公鸡、喝鸡血酒。

    “鸡是一种对人类友好的动物,和老鼠乃至野猫不一样。”

    “人类为什么在结义、挖坑或下葬时杀老鼠、野猫,喝那老鼠酒、野猫酒啊!”

    所以,卢花认为,用鸡殡葬,或用公鸡于葬礼,是一种百分之百的人类陋习。

    ——

    虽然对这陋习很反对,但卢花却无可奈何。

    自己只是一只弱小的、苟延残喘的小鸡。

    “人为刀殂,我为小鸡。”

    要克服自己的危险处境,要让自己的残喘更延长一些,那就要让mama尽量地活着,开心地活着,活得越久越好。

    于是,卢花开始使出了自己的又一个看家本领。

    这是它通过观察式学习和无数次的练习而学会的一个新的看家本领。

    毕竟,无论是作为人还是作为鸡,都不能只有一个本领。

    据说,人类打架时至少要打三拳。

    在使用斧头对抗时,也要有三板斧。

    而卢花当然也不会输给那些普普通通的人类。

    于是,卢花用嘴巴衔起调羹。

    它想要给mama喂汤、水或稀饭喝。

    “哈哈,好有趣!”

    俩姐妹再度哈哈大笑。

    则mama又笑出声来,并且张开了嘴巴。

    虽然mama的肢体越来越不能动,但其嘴巴、眼睛等还是能动。

    如果mama的嘴巴、眼睛不能动,那她就离死期不远了。

    而自己则离那成为殉葬品的日子也不远了。

    ——

    卢花小心翼翼地衔起调羹。

    它小心翼翼地给mama喂食。

    一点一滴的汤水都没有洒出。

    而mama的牙齿还挺整齐、挺洁白。

    “阿花,你真乖!”

    吃完后的mama,用她那枯瘦的手,抚摸着卢花的鸡头。

    “咕咕!”

    卢花想说“谢谢!”

    但在人类的耳朵里,这只是没有意义的呓语。

    不过,mama就是mama。

    mama和孩子之间,可是母子连心的。

    “阿花,你能听懂我说的话?”

    mama睁大了眼睛,一脸的好奇。

    “咕咕!”

    卢花想说“是的”,但它还是只能发出咕咕声。

    不过,为了表达更多的意思,卢花同时点了点头。

    ——

    见卢花点了点头,mama脸上露出更加惊奇的神情。

    “阿花,如果你听懂我的话,就点一下头,好不好?”

    mama说道。

    于是,卢花点一下头。

    然后,mama的眼睛睁得更大。

    她眼珠子都差点要爆裂了。

    “咕咕!”

    卢花叫唤道。

    它想叫“mama”。

    其实,它也想引开mama的注意力,以防止其眼珠子真的爆裂。

    如果是那样,那自己离殉葬同样不远。

    ——

    “阿花,你在叫我?”

    mama问道。

    卢花点一下头。

    “你在叫我什么?”

    mama脸上的好奇心仍然不减。

    “咕咕咕咕!”

    卢花叫唤道。

    它想说“我不知道”。

    但mama听不懂。

    mama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于是,卢花学习人类的交流方式,摇了摇头。

    ——

    “你不知道如何说出来?”

    mama关心地问道。

    mama这里采用了一般疑问句。

    你看,这就是mama,智商超高的mama!

    对于难以交流、但对方能够听懂的时候,她就使用了这种特殊的句式!

    “咕!”

    这是“嗯”的意思。

    与此同时,卢花点了一下头。

    “你真聪明!”

    “你是一只聪明的小鸡!”

    mama的手抚摸在阿花的脑袋上。

    ——

    她的双眼好温柔。

    她的双眼和卢花对视。

    母子俩心灵相通。

    “刚才你是在叫我‘mama’吧?”

    mama低声呢喃道。

    mama不仅聪明,而且仁爱。

    卢花再度点了一下头。

    然后,它还是点了一下头。

    卢花没有说话。

    它双眼看着mama。

    mama也看着阿花。

    母子俩就这样相互对视。

    卧室里,一片安静。

    ——

    “阿花,你受了不少苦吧?”

    “阿花,你的羽毛是受伤而脱落的吧?”

    “阿花,你的羽毛能长回来吗?”

    “阿花,你的亲生mama还在吗?”

    “阿花,你以前生活在后山吗?”……

    mama问着一个又一个问题。

    当然,这不是一次问的。

    这是好多天才问完的。

    但mama总是挂念着阿花。

    而阿花也持续不断地给mama递脸帕、喂水或什么的。

    它总是陪伴在mama的身边。

    mama虽然身体很瘦弱、气色很暗弱,但她脸上有了更多的笑容。

    她对自己有了更多的挂念。

    ——

    “这是阿花!”

    “阿花是我的好朋友!”

    “阿花是我的幸运星!”

    mama将仨兄弟姐妹都叫了过来。

    “阿布将阿花从后山抱回来,就是为了让我能够恢复健康。”

    mama一一叮嘱。

    “所以,你们要对阿花好。”

    “如果我恢复了健康,我就收养阿花为为我的义子,因为它叫我‘mama’。”

    “如果我死了,你们不要吃阿花,因为你们是在喝你们兄弟的血,吃你们兄弟的rou。”

    “此外,如果阿花后来死了,你们要给阿花做寿衣,买小棺材,还要记得做一场小丧事。”

    mama一一叮嘱。

    仨兄弟姐妹困惑不解。

    但不懂没关系,以后照做就是了。

    于是,阿花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之所以是“暂时”,是因为mama的身体还没好。

    更重要的是,阿揭对自己仍然有些不爽。

    所以,哪怕是新年的时候,哪怕自己被当成了所谓的“义弟”,在唱歌时,自己仍然不敢放肆。

    ——

    现在,自己在这杜家,暂时只欠那爸爸一只鸡屁股了。

    那是自己打赌打输了的。

    当然,要说欠,自己最欠阿布的。

    但自己欠阿布的,可能一辈子也还不清。

    要解决问题,可是更希望阿布和爸爸能顺利求医问药成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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