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弦修士_第28章 做狗好难【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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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做狗好难【下】 (第2/2页)


    据自己所知,他自己每年春天都会养条狗。

    到了冬天,他就把狗杀掉。

    而二狗子杀狗的方式,也很残忍。

    他会冲过去,抓住狗的俩腿,然后将狗用力往地上摔。

    只要摔上不超过三次,这狗就会被摔死。

    然后,他就可以大快朵颐了。

    “那么多猪rou、牛rou、羊rou,还有别的rou和野味,都填不满你这张臭嘴!”

    “小白”心里很愤怒。

    ——

    二狗子这“狗中败类”经常到杜家来。

    他是杜牧的真正“舔狗”。

    每次他都会低头看自己。

    他会往自己身上左瞅瞅右瞅瞅,似乎在打量自己身上哪块rou好吃。

    这个时候,自己就会与其对视和怒吼。

    遗憾的是,自己打不过二狗子。

    再说,杜牧也不允许自己去咬那狗东西。

    不过,更让“小白”心里愤怒的是,二狗子还会朝着mama“小旺”的身上瞅。

    “牧歌,‘小旺’年纪已大,狗rou老、吃起来带劲。

    “尤其是那俩狗腿子,给阿锅吃了,肯定以后跑得更快。

    “你看,阿开吃了俩狗腿子,腿脚都很好使。”

    二狗子不止一次这么说。

    ——

    “你死了这条心吧。”

    每当土包子唆使杀狗,杜牧就会断言拒绝。

    而这个时候,mama已经越来越老。

    她不止一次地往后山上跑。

    并且,她是单独地、偷偷摸摸地往后山上跑。

    自己好奇,并且放心不下。

    于是,自己偷偷摸摸地跟着。

    “小白”看到,mama在给自己挖坑。

    她想临死之前,自己把自己埋了。

    或许,她也是不想死到二狗子这样的人类嘴里吧?

    对于mama是不是有这心事,“小白”并不知道。

    但它觉得这事儿八九不离十。

    当然,反过来说,也不能打包票。

    对此,“小白”自认为,人类之能进行口头交流,胜过包括狗类的动物一筹。

    像自己mama的心事,自己只能猜,却不能说。

    ——

    而当“小白”无助地和伤心地看着mama自己给自己挖坑的时候,那个长着豁牙的可靠男人出现了。

    这个人来到mama的身边。

    他将mama抱起。

    他将mama抱到了怀里。

    他扫视了守候在回家的路上的“小白”一眼。

    然后,“小白”就跟着杜牧及其怀里的mama一起回了家。

    再然后,杜牧找了些郎中,给mama开了些药。

    mama好了些,但后面又恶化了。

    再后来又好了些。

    最终,mama还是死了。

    ——

    在这个过程中,杜牧寸步不离地守护着。

    他哪儿都没去。

    mama“小旺”死后,杜牧来到屋子边的一个小山包上。

    他挖了一个很深的坑,将mama埋了进去。

    杜牧还按照人类的礼仪,给mama做了个小棺材。

    当然,堆起的小小坟茔也是少不了的。

    埋葬之后,杜牧坐到了mama的坟茔前,并且带着“小白”和“小黑”。

    “小黑”是mama生的第二胎中的一个。

    它也是“小白”七个弟弟meimei中的一个。

    其他的小狗,杜牧都送人了。

    当然,那些人必须是承诺不吃狗rou的家庭。

    而杜牧一家子德高望重。

    如果杜牧生气,恐怕知县时添饭都会过来赔罪。

    所以别人的承诺,基本上可以相信。

    ——

    在mama的坟前,杜牧嘀嘀咕咕地说起了话。

    “小旺,你是我二儿子阿布的生日礼物。

    “可是,你更是我豁牙的好伙伴。

    “你很忠贞,从满月后就一直跟着我们这个曾经极度穷困、极度绝望的一家子,陪伴着我几个子女的成长,从来没有意外。

    “你很英勇,多次与我在后山捕猎。

    “即使有伤,也永不后退。

    “直到现在。”

    说着说着,杜牧流下了眼泪。

    ——

    “‘小旺’,你和我们父子一起到摩托罗县城。

    ”到那儿,我才注意到,你是个伟大的mama。

    “你生了‘小白’和‘小黑’他们。

    “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的子女的。

    “现在你已经离我而去。

    “但我会一起怀念你。

    “我死后,我将与我家婆娘杜十娘合葬。

    “我俩就葬在你的旁边。

    “我希望下辈子,我们还能相遇,还能成为好伙伴。”

    杜牧说完后,擦干眼泪,在mama的坟前淋酒。

    不过,没有摆放食物。

    这样会引来其他野兽的。

    ——

    mama死后,“小白”心里空荡荡的。

    它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但前两年的冬天,篱笆墙的院子里,自己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生我的狗mama已去。

    那个抱养自己的人已回。

    他还带着那只野芦花鸡。

    对于这只野芦花鸡,自己可是深有印象。

    那时候自己刚刚半成年。

    自己被阿布抱在怀里,和mama“小旺”一起,第一次回到了半山村。

    这是自己第一次来到乡下。

    这个老家贫穷而破败,远远不能与干净、繁华的摩托罗县城及其中的“老象鼻客栈”、“齐家府上”等相媲美。

    ——

    在mama的带领下,自己来到了卧室。

    自己看到了那个当时颧骨高耸、皮肤干涩、骨瘦如柴、双眼大得吓人的杜十娘。

    而她身边,恰好站着那只野芦花鸡。

    而这只野芦花鸡小小的,并且样子很丑。

    它连漂亮的尾羽毛都掉落一两根。

    可是,当阿布进来,泪流满面地抓住了mama后,一切情形就发生了变化。

    杜十娘身体康复了。

    那野芦花鸡掉落的尾羽毛开始长回来。

    而它甚至开始打鸣。

    mama和自己被吓得在地上打滚。

    而当时卧室内的其他人,除了杜十娘外,全都目瞪口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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