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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1:池中亡灵 (第2/4页)
问我身上有没有打火机,说要点上蜡烛。就这么一眨眼功夫,他们可以走得悄无声息,并且我还完全不知道,这实在太诡异了。 我不敢高声大喊,害怕引起挖土的那东西注意,只得扭过头放眼去透,结果我望到脖子发酸,眼皮子打颤,依旧没有瞧见俩人身影。不由在心中暗暗咒骂,却又无计可施,许不是爬错坑转到杰瑞小门那头去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那种沉闷的刨土声嘎然而止,隐约中传来悉悉嗦嗦衣服料子的摩擦声,在耳边一晃而过。很快,刨土的嘈杂再度响起,不过,这声音不知为何,忽然跑到我前面去了! 我惊出一声冷汗,忙用手掩住鼻息,然后紧贴洞壁,拔出腰刀,刀尖朝上,久久凝视着前方。不知是因为持续用眼还是疲劳过度,猛然间,我发现自己再也透不了了。面前昏天黑地满是跳动的白斑,并且缺失了远近感。并且最离谱的是,视角低下去很大一截,好像我被人拍进臭泥里。整条泥洞灰蒙蒙的,面前六、七米之处,正拱着一条黑影。那好像是个人,正气喘如牛使劲前行,好像还没穿长裤,光是着了条大裤衩。双手双脚与我一样黑漆麻乌,像在石油里浸过,正在狂刨挡在面前松垮的烂泥。 这家伙又是何方神圣?据已知讯息,此刻在吕库古阴宅里,除了我们以外,至少还有四个人。他们分别是黑长发女人、金发女孩以及范斯发现的两个男人。难不成前面爬着的,便是其中之一?或者说我的希望破灭,他也是在从内往外挖?既然都是落难人,我决心靠上前去。 爬得越来越近,我判断其应该没威胁,不由松了口气,便低声打招呼,打算弄清他究竟是谁。谁知,一连叫了数声,这个人充耳不闻,依旧在孜孜不倦地刨土。这么一来,我瞬间心头有了些寒意。距离这么近,我的叫声也不算轻,为什么他会毫无反应? 我本能地往后靠了靠,将刀柄抵住洞壁,严阵以待。就在此刻,他抬手挠了挠头,似乎感受到有人的气息,惊恐地转过脸来,当我见到那熟悉的栗色卷发瘦削脸庞,四目正对时,不仅懵在当场! 因为这个爬在前面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四小时的马洛。他的眼镜掉在了藏品室花螳螂遗骸边,此刻正揉着眼睛,努力想要看清身后是谁。见梦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不由又惊又喜,连忙放平腰刀,一面叫着一面朝他靠拢。哪知,当我即将触到他身子时,马洛忽然像撞见鬼那般浑身颤栗,手脚并用加快速度往前猛钻。我一把握住其小腿,打算将马洛拖回来,岂料他抬脚使足全力朝我面门踹来,我慌忙一躲脸砸进烂泥里,等用手抹净再度抬头时,他早已爬出很远,很快消失在视线之外。 “诶?这个老马究竟是玩的哪一出?”我摇了摇头,满脸迷茫,急忙扯开嗓子喊他名字。就在此刻,身后无端冒出一双大手,拽住我裤带往后一拖,拉了回来。 “我听见你在大喊老马名字,他在哪?”这双手的主人是范斯,他和Alex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身后,正急切地推搡我,问:“难道说老马就在附近?” “岂止是在附近,就刚才,他还爬在我前面。”我将适才发生的怪事简略描述一遍,道:“谁知丫的竟然抬腿便踢,就算周围再黑,是人是鬼也总能分清吧,何况我还喊他名字了,委实不知这老马是什么意思。跟着就飞也似爬走了。我说,你俩刚才走哪去了?” “我俩一直紧紧跟着爬,却什么都没瞧见。”Alex也凑上前来,说:“刚才你忽然停下,叫你你也不应,我们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危险,所以也只得暂时屏息观望。然后你愣在当场,失神了很久,突然怪叫一声开始前扑,整个人就摔进烂泥里,我们见你一直在臭水里憋气,怕你气绝身亡,这才急急拖回。” “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反倒是你们无端失踪,我还以为是跑岔路,怎么找都找不到。” “别浪费时间说这些废话,马洛刚才在哪?”范斯朝他一摆手,问。 “就在我右手所指位置上。” “诶?这是?”范斯挤开他,艰困无比爬了上来,怕烛光不够亮,又取出镜灯反复照着,时隔不久,他咋呼起来,发了疯般刨着面前松土,打泥浆里捡出一件东西。 这件东西,就是之前什么都往上记的褐色小本子,一直静静揣在马洛前胸口袋里,它的出现表明了我并未眼花,他刚才确确实实在泥洞里,惊恐万丈窜走时掉落的。 “瞧我是怎么说的?马洛确实走的这条道。”我见着此景,不仅略为得意。 “他什么模样?人有没有受伤?”范斯用下巴支住镜灯,翻起本子来,希望马洛能写下点什么,哪怕有条线索也好。 “人肯定完好,但身上和我们一样,到处挂花,还有,他的西装长裤掉了,只穿着大花裤衩在爬。”我耸耸肩,无可奈何地摇头,将脸转向胖子,问:“你们沿路爬过,有见过他掉的长裤吗?还有。你在本子里翻出什么了没有?” “该死的,水笔在我身上,老马身上并没带笔,抄暗文字最后一个是我。”他将本子递给我,无限遗憾地说:“他什么都没留下。” “哎,这人要背起来,啥烂事都能遇上。”尽管一路惊喜不断,本以为找回马洛的小本子会有所帮助,结果却是白纸一张。不,说白纸显然不对,虽然字是没写,但纸片上却有划痕,似乎是用什么尖锐物刻下的。 我示意他们加快脚程,这端泥坑实在太窄,转身都不容易,况且背上还压着大半个范斯,前方五米之处,空间显然大一些,起码能够腾挪辗转做点事。 到了跟前,我问范斯要过水笔,撕下一张白纸,压在划痕之上,奋力涂抹。很快,底下的痕迹显露出来,那彷佛是几行圆圈和点。 俩人也觉得奇怪,问我要了去,在烛光下仔细研究。时隔不久,范斯悟出奥妙来,却说了句十分奇怪的话:“这可能刻的是时间,第一行是九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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