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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7:群妖之战 (第4/4页)
己的血rou去追踪潜伏之敌,其原理与往后Alex擅长的恩膏燃烟指路相同。一种是用植物香油焚烧蔓出的烟雾去索敌,一种是靠皮下脂肪内燃蒸干鲜血去索敌,后者代价大得多,实为釜底抽薪的自杀行为。 “你别像只花蝴蝶般再围着我转了,将重心放在龟壳上,我来设法破解这个谜面!”希娜一咬牙,狠命推开了我,叫道。 望着正在原地喷薄稠脂污血的横皇,我决定反其道而行。打黑浑尸轰裂自己开始,体内尸气毒液已喷尽,想要再聚需要客观时间。我所等待的就是这个空档,趁其空虚猛攻本尊。 横皇所图谋的,是袭夺全部人的心脏,我们一直以来对其采取守势,只想悟透他没暴露的底牌,却从未真正想过挖走他的两颗心脏。此刻黑浑尸将自己炸得支离破碎,门户大开,又防范圣埃尔摩之火蔓延解除了厚重盾甲,这一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便不会再来。 我不再犹豫,专心锐意朝着大屋垓心狂奔。身后众人见状不由高声尖叫,她们不明白我这是吃错药了还是陷入绝对疯癫,若是连同伴都感到困惑,黑浑尸更难以明白,如此,我便获得胜手!不错,此刻我所想的,正是必要战术——围魏救赵! 人多未必是优势,我此刻感触如此之深。每次产生转机时,横皇都在利用大家保有人性这一缺点,大肆yin威。不论是血rou横飞还是毒血漫天,我们总将注意力放在同伴身上,如此一来战机转瞬即逝。我扑向横皇的用意,正是打破他常规逻辑,就像在轭门前的苦战,对付这种阴险无耻之徒,你就得敢下险棋。如此作派,只可能损失一方,要么是我要么是他。黑浑尸无法分身,只能专顾一头,进退之际便是胜负立决,这就是我的韬略。虽不至于十拿九稳,但对付不停作弊的对手,在赔率上统计学上是最公平的对策。 你问我不顾横皇血rou横飞前突打算干嘛?我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趁机袭夺他暴露在眼皮底下两颗跳动的心脏!不论实施成功与否,都将彻底打乱他全盘计划! 此刻最佳的战术联动,应该是趁我逼近烂rou,其余三人抛洒萤火虫,将散在一地的断肠臭脂焚个干干净净。然而她们被我的举措吓坏了,竟丢开稻草男孩直追上来,尤其是小苍兰,脸色煞白大叫着我绝不可被拿下。 她当真会那么听欧罗拉的话,使尽全力保我平安?我深感质疑。听着她大声咒骂,我的心头掠过一片暖意,瞬间明白了她在担忧什么。正因为我们是同一个人,哪怕不存在返金线的羁绊,也能明瞭对方内心最脆弱的一面。 对她而言,我是最后一名兰开斯特兄弟,也同时是她自己,纵然有着仇怨与鄙视,她都害怕会永远失去我,我的存在,是支持她走出荒漠阴暗的全部。 小苍兰,你可知我有多深爱着你?甚至可以为了你舍弃自己。因为,我是流苏般的泡沫,你才是真正的我。影子岂能喧宾夺主取代真实?我存在的意义就是确保你能活着,代替我走完人生。听着这种绕梁三日久久挥不去的谩骂,我忽然觉得死在他人之前是何等美妙。 我不及说明,转瞬间已冲到龟甲前,凌空跃起跳进烂rou堆,双爪照准两颗心脏抓去,这东西彻底慌了,收回全部精力,不再大鸣大放,像只陀螺般高速旋转,再度激起小龙卷四起,妄图通过离心力将我震飞出去! 不过,横皇见我是老王八吃秤砣,既然已经在干了不打算放手,便立即舍了他人刮起漫天狂飙,以此收拢所有碎皮断骨,以及甩在远处的大龟壳,企图将我包裹其中。我眼明手快,阴爪早已揪住掩在皱皮间的两颗心脏,死命乱挖。无奈它们遍体油脂,滑腻得像条泥鳅,手很难抓住。见大龟壳自半空覆盖下来,我便放弃刨挖,索性张开血盆大口照准最大的一颗噬去,三两口吞落下肚。 黑浑尸见眨眼之间便丢了一把钥匙,硬生生将皮骨聚起rou锯,将我上半身割得支离破碎,无数rou芽蚯蚓探入胸腔,拼命想要夺回心脏。我不仅微微一笑,任由血蚯蚓肆虐,反正躯壳内那颗法鲁克斯的金色心脏无关紧要,爱拿随便拿去,有失才有得,新的不来旧的不去。我才不会像个小孩为争一颗两颗拼死力争,要玩就玩盘大棋。肢体没有痛感,由着他任性,我的双眼紧盯剩余的一颗,再度张嘴大噬。横皇见我贪念如此执着,便收了神通,将心脏藏进皱皮深处,一番争夺之下,他掏走我的心脏同时,自己那颗也被我吞下。 换言之,法鲁克斯临死前说的所谓最强心脏已为我所得,这番意料之外的短兵相接,来得如此之快,快到令人来不及反应,所有举动皆不受大脑思考,全凭血胆。 赌徒的人生,果真壮丽,它就是一场接一场的冒险,那么成功那么成仁。历经多番厮杀,我心中顿时没了恐惧,就像亡命徒赚够本,不在乎自己会横死在哪个角落,人生本就是这么回事。我才是雷音瓮的正牌女魔,他妖法通天也难以啃下我这块硬骨头。凭着这股信念,促使我只身犯险,暗藏体内的能力究竟是什么?也许非到濒死一刻我才能领悟。 无数夜贝由体内滋生,迅速封堵破腔。我憋足劲道,将身子蜷曲成团,顿时体内活气尸气纵横变得坚若磐石。连rou锯也奈何不了我,何况张牙舞爪的血蚯蚓?脆弱的节肢撞在身上,跟挠痒痒没区别。虽然乐观,但盾甲覆盖下来,我再难逃脱,被陷在横皇肥厚皮甲里。 此情此景,不就跟孙猴子大闹狮驼岭那般,我正可以在老妖驱壳内大做文章。 就在我打算翻江倒海时,忽见两团软rou也一同被收入进来,那是稻草男孩被剜除的眼珠。我本能地伸手去抓,哪知手指刚一接触便被激得浑身刺麻。缓过劲后再去看,这眼珠子竟消融在肥厚皱皮间,纷纷化作暗灰稀糊,气味腥臭难当。 稠脂渗进皮rou,霎那间殖生起无数藤壶,它们不顾一切地疯长,很快爬满两道龟甲的甲肋,逐渐连成一片。这个逼仄的空间被缩得越发窄小,我被挤得无法再待,便发了疯般狂刨盾甲。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乱流的嘈杂,这团庞大烂rou活像吞了两只孙猴子,再也受不了体内多股力量同时折腾,只得将龟壳抛飞上天,把自己炸成无数碎片。 奏效了,对付最高阶污鬼噬种浑元,果然得采用非常规超限战,只有主动夺得战机才能胜他。我心头狂喜,几个空腾翻,跃出这具腔子。 横皇除了咆哮怪叫,无奈之下只得故技重施,再度将自己炸得粉碎,震碎体内海量藤壶,随后化为一滩rou山,让毒血肆意乱淌。 这场破袭,我打乱了他的阵脚,将他再度逼入死角,本该趁势追击。可恰在此时,我瞧见正直者合不拢嘴,盯着大屋某个角落暗自吃惊,顺着地上凌乱的干涸血粉查找,我不仅头皮一麻,将要出大事了! 在我们身后,牢牢关锁住第一座瓮房的石门,悄无声息地被人洞开了,横皇不知用了什么障眼法,骗过所有人,已偷闯了进去! 11:16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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