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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9:绯局牌首 (第1/4页)
Chapter109:Siphon(绯局牌首) 博尔顿示意众人保持安静,往石板上一坐,做好了与横皇谈判的准备。 稻草男孩凝了凝神,盘腿在黑水前坐下,手脚尽量放松,保持在一个放空头脑的状态下。 众人望着他那张淌满黄酱的脸,默默等待着开始,而谁都不曾料想,这个叫伊格纳条斯的人悠悠然开口,竟不是通过他的嘴,而是透过修士那对深及至骨的眼窝深处。 一个陈腐的,带着落日黄昏的世故感,修辞古典的嘶哑声音缓缓响起,谈判开始了。 “刚才我听了你们大段大段的胡扯,实在叫人很生气。我怎可能是鹳头狼那种性格扭曲的同类呢?事实上我与他恰巧相反,并知道他许多隐而不宣的秘密。”腐朽声调没有丝毫情绪,平静地就像面对面在喝咖啡,说:“鹳头狼的性格是因自身怯弱,即便获取国珍也难以驾驭,更到不得更高领域,所以只能销毁不让别人分享,以此来维持自己在暗世界的地位,最终被人铲除完全是活该。也因为他有这种癖好,让我的计划不断受阻,不得不花费毕生精力,设法去找寻那些早已无存的古物。与之相反,我更喜爱将那些即将消失的物品费尽心力保留下来,你们刚才提及的下册白银之风,就在我手里,想不想看?” “这怎么可能?白银之翼的下册早被踏星者融成银锭,现在这些旧物还保存在月露人的档案馆里。”博尔顿闻言浑身一激灵,跳下石板追问:“难道他销毁的是件赝品?” “他毁坏的是货真价实的原物,而我想得到它,就得采用另一种方式。你觉得人的一生,是不是特别漫长,漫长得好像你永远也过不完似的?可对我而言,却是极其短暂的片刻。像我这种谋大局者,做成一件事往往需要花费几辈子。”陈腐声音嘿嘿阴笑,将话题转到我们身上说:“你们往左看,同样被销毁的掘墓人面罩,为什么出现在此?”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小苍兰手中的面罩上,一时间对于伊格纳条斯所说之言,真假难辨。博尔顿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问:“真是这样,我不否认确实非常想看,而你是怎么做到的?” “通过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方式,我能够将任何早已不存世的东西捞回来,这就是我问你,是否觉得人的一生特别漫长。在我们这个世界里,总有些鼠辈在坏别人好事,将能揭示奥妙的东西悉数破坏。我不得不花费无穷精力,乃至是几辈子去找寻契机。所谓的人生,就是一场遥遥无期的等待。”陈腐声调叹了口气,将注意力移回到博尔顿身上,道:“所以你将我与鹳头狼这种无赖相提并论,是不是一种侮辱?这就是我要找你们辩论的原因!” “你这种货色,由头至尾就没有一句真话,谁能信你。”谁知撒谎大师勿忘我头一个跳将出来,她显得无比气愤,大叫道:“踏星者再无耻也是我们弥利耶的人,容不得你这种畜生跑来诋毁。你想要对话,肯定不是为了说银版书,道明真实来意吧。” “他对你们獍行来说是圣人,可在我视角就是个庸才,你不知我已活了十二世?第二次法布利诺圣战期间,应布罗斯狼xue被灭那晚也同样是个血月之夜,鹳头狼被困烧死素来是种传说,你们獍行有谁找到过遗骨?你们谁又亲眼见证他已死去?千人大sao乱压根就不是什么正义之举,充斥着尔虞我诈和阴险毒谋,是一部贪婪成性的兽性狂欢。”腐朽声调干笑几声,cao纵稻草男孩的手指向勿忘我,道:“接着就来说说你好了。我见过你年幼时爬滑梯的模样,我也见过你被男友出卖给自己酒友糟蹋时的情景,我更见过你被公羊们困在车库泼汽油的那幕。那一场场横祸,委实不该由你这个笨女人去独自承受。你曾经既迷人又单纯,我那时总惦记着你的身子,哪知现在竟成了个俗气至极的婆娘,实在太可惜了。” 弥利耶被气得哑口无言,她双手握紧拳头,从表情上看,伊格纳条斯所调侃勿忘我的,应该都是真话,这个可怕的敌人,确实能纵横任何一个时间点。 “开门见山吧,你现在想与我们谈什么?是合作扫灭修罗之松还是继续打下去?”博尔顿一扬手,制止住怒不可遏的弥利耶,挺胸凸肚深吸一口气,说:“血月期即将结束。” “我常常说,人即便再怎么维持矜持也很难掩盖贪欲的本质。嘴里说得很好听,可身体却最诚实。我的多功能小博尔顿,真为你感到可惜,像你这样的智者,去与‘库里亚人’为伍当个学究多好?偏要跑来这种鬼地方搞什么吃人盛宴,真是斯文扫地。”稻草男孩扭过脸,直视着小屁孩,道:“是的,血月期即将结束,这是不争的事实。无论继续打下去还是破了修罗之松,最终能活下来的只会是一个人,其余的注定要为肠墓殉葬。对雷音瓮而言,不分彼此,所有入侵者都是害虫,天雷炮不分你与我,半妖或权柄者。只要开启,除了弑杀者外,在场的各位都将被碾成粉末,好自为知吧。” “所以,你真正想说的,扫灭你也等于扫灭了我们所有人,然后又打算继续搞虚张声势这套把戏,胁迫众人将钥匙双手奉上?”我轻蔑地微笑,道:“我才是雷音瓮的正牌女魔,真正能活下来的,只可能是我绝不可能是你。你由头至尾搞作弊,害杀这么多人,摧毁如此多的游魂,可曾保留过一丝怜悯?就为了实现你那变态的理念,所有人就该为你去殉葬?” “不得不说,你是这里最神奇最不该出现的人,而我却怎么都看不破你是什么来路,若没有那个毒虫胖子的搅局,我便能从另一个男化的你身上套取全部情报,只可惜他过于刚烈,倔得象头蠢驴,自己执意找死,终究成了场遗憾,时光亦无法倒流。” “你对他,不,你对另一个我究竟干了什么?”闻言我不由悚然,大声质问:“莫非你就是那个戕害小苍兰的匪首?你又是在哪抓获另一个我的?给我一一道来!” “这你就永远别想知道了,只能说那是意外,他的死与我无关,甚至我都不在现场。还是说回你自己吧。光是一个女魔就叫人很棘手,谁知又无端多了个女魔,看似完全一个人然而亦很难确定,姑且称你为谜面女孩吧。想干掉你轻而易举,而我却处处给你留活路,只因你比女獍行更迷人更符合我的审美观。就像之前我问你的,好好想一想,你所有死难的朋友,又有哪个栽在我手里?结果你却找仇人们抱团,咬牙切齿要杀我泄愤,天理何在?”腐朽声调似幽灵般在瓮房飘荡,他显得震怒,反问我说:“你这种是非不分的乡下妞,别总是一脸正气浩然模样占据道德制高点,横加挞伐别人,说我由头至尾作弊,你自己难道没在作弊?” 被他这么一说,我不由陷入恍惚,折在这里的人,除了无名德国佬与落难者外,其余三人还真不是他杀的。范胖死于天雷炮爆头;马洛死于法鲁克斯之手;而Alex则死于小苍兰的误杀。难道我就没有恨他入骨的理由?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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