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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0:天穹花祭坛 (第4/4页)
,修士道:“在找到办法前,我就留在这里,以免再中招。听我说,没有东西控制我,但似乎有张脸,一直在我耳旁低语,但它又不是嚎灵,并很难形容。你就这样下去,难保会再出事。” 话音刚落,稻草男孩脱下那件血迹斑斑的黑西装,抛投过来,示意我立即穿上。 “太大了,我穿着不合适。为何忽然给我件衣服,想说什么?” “那底下还有俩个惦记你身子的人,像这样大半个胸部袒露着,没准她们也会盯上你。”他朝另一侧墙角指了指,说:“我记得那头包里还有三个防毒面具,你别管有用没用,一块带下去,先将所有人弄出来再说。被这么来回折腾,时间只剩下二十分钟了。” 我应了一声,快速跑到对墙,抓过包裹背上,回头看了他一眼。稻草男孩显得无比落寞,正用阴爪在墙头乱挖,显得尤痛心疾首。但话说回来,一个木纳的不善言表的老男人,在自己心仪很久的女性面前丢丑,任谁也会如此。可能是脱离了受惑区域,心头那种情绪如烟尘般消散,我也有些后悔,自己说了许多过头的脏话,这家伙本就脆弱,万一想不开掏刀捅死自己,也不是没可能的。不过,博尔顿的预判错过多次,他读解的纸片内容未必正确,还是得抓紧一分一秒,别为无聊之事荒废宝贵时间。 我开始全力冲击,眨眼间又窜下石阶,重新回到土坑前,眼前出现俩人,博尔顿满脸是血,呆坐在石板上,表情呆滞地冲着我吃手。在他身后五米之外,有个人倒在血泊之中。 小“老汉”此刻心智已沦落为一个婴儿,将我当成mama,竟伸出手想要抱抱。我倒抽一口寒气,这个天穹花祭坛,果然凶险无比,将每个人都变成了神经病,在如此急促的时间内,要拖出俩个实力远在我之上的狂妇,还要继续猛进绊倒守护尸像,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我将博尔顿抱在怀里,下探几步捏住女招待的腕子,将其驮到背上,咬着牙将俩人带回长屋之中。露娜失血过多,面容惨白,不化妆也比鬼更可怖。好在神智仍然很清醒。她朝我摆摆手,说一时半会死不了,让我别再眷顾他俩,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小屁孩眼轮呆滞地望着远处的修士,似乎正竭力思索着什么。我从他怀中取过天赋妖盒,提给女招待要她先保住性命再说。倘若稻草男孩再度魔怔,以她的伤势只会白白送命,而露娜若也成了半妖,便能与之对抗,理应不会输他。 她点点头,抱紧铁匣,说自己实在撑不下自会如此,而同时又十分恐惧成为半妖,担心能否重拾心智。万一妖心吞咽落肚,将她邪恶的一面全部展露,这种结果是她所不愿见到的。 “不会的,你是个好人。”我将她扶正身躯,说:“妖心不会改造性格,放心好了。” “不,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一生做过许多亏心事,你并不了解我。”她叹了口气,催着我赶紧去救人,从此紧闭双唇,再不开口。跑下石阶前我最后扫了一眼,见她正颤颤巍巍启开铁盖,依旧在犹豫,大致是被我一番说动,许是下了决心。 气喘如牛地跑下阶梯,我深感自己大不如前,浑身气力好似被抽空了那般。好在半妖体质仍能坚持,很快再度回到天穹花祭坛,照例是遛了遍眼,不由暗暗叫苦。原本站着的圣维塔莱和勿忘我,已走得踪迹全无,不仅如此,就连斜靠在石壁前的小苍兰也没了踪影!这俩人一尸犹如蒸发在空气中,怎么寻都不见人影。这亦表明她们等得不耐烦,开始向更深处进发。我狂呼了几声,不见回应,便在心头凝气,朝前踏出一步,下到了团团白雾之中。 脚丫底下,似乎有层薄薄的水,它显得温润又清冽,不住从趾间趟过,显然是股活流。我抬起脚细观,见滚着许多珠子,这种东西似乎又不像水,感觉更有张力和厚实。探出手指蘸了一颗,搁嘴里品尝,素色无味,稍过几秒后在舌根慢慢泛出股微甜,似乎可以食用。 放缓步子,我走得小心翼翼,时刻警惕着四周,防备消踪的俩个狂妇,躲藏在暗处偷袭。怎么说呢?与她们相处久了,我深知处在失心疯状态下,女性比起男性更致命。她们天生具有危机感,行事特别谨慎,我是绝不愿与她俩为敌的。不过相互比较下来,希娜会好对付些,只要别被近身擒下我依旧能够走脱;我怕的是勿忘我,这坏胚子诡计多端,阴招频发且毫无底线。就这般走着想着,我距离圆形花坛越来越近。 突然,我停下步伐,在薄水中似乎触到了件东西,它软软的体积并不大,但四处都蔓生的。伸脚继续去探,前方更多也更密集。 “这究竟是些什么呢?”我俯低身躯,上前拨弄,轻轻摘下一棵,凑到眼前细观。当看清该物外形,我长吁一口气,原来棵赤红的灵芝草,比手掌大了一圈,掂在手中有份量,菌菇肥厚湿润,果然是极品草药。 其余那些不必去捞,靠脚丫也能摸到外形,四周全是这种菌菇,越接近花坛数量就越多。来到花坛跟前,我抓了抓脑袋,攀着岩墩爬将上去,伸手去触碰怪花。它们感觉到附近有人,竟然像含羞草般蜷缩起来,纷纷聚成佛手状。 “什么,这竟不是花?而是奇异菌菇?”只要手指离开它们三寸之外,佛手们便又纷纷绽开,还原成起先那种妖娆模样。当阴风刮过,我耳道深处传来神秘歌声,这全然不是花叶摩擦产生的,更不是嚎灵漩涡那种概念,而是更高深且尚未领悟的神髓,总之无迹可循。我跃下花坛,开始贴边绕走,自叹道:“真是奇怪,这里为什么有那么多蘑菇?” 继续往下看,植株上的绿叶果然不是草茎,它显得无比坚硬,呈结晶状,棱角分明很容易割破手。我吃过角菱默环的大亏,不敢擅动,便掏出小本将它们画在纸上。 话说回来,天穹花的外形也十分古怪,我总觉得似曾相识,在记忆里是熟悉的。就这样边走边看,我翻着本子,很快瞧见Chris曾经的作品,那时仍在澳洲,她照着明信片卡通人物画的蓝精灵。更前面的几页,是当年我抄录的课程。这一切已是悠远记忆,此时孤身一人,前路险峻,令人不由唏嘘,慨叹人生苦短。 我逐渐迈入深处,闯进了两道椭圆外墙的下一个壁环内,这头的景致又有了很大不同。它是个溶洞,横七竖八满是石柱,有些通天连地,有些断成一截。在柱身上,攀着蛇躯状的东西,遍生着妖花。 “这他妈又是什么?草不草rou不rou的。”凑得近了,扑鼻一股腥味。这东西更加离奇,全无外形,通体蜡黄,我怎么看都不明白它们到底是什么。 就在我走向下一堆时,余光中掠过一物,瞬间令人喉头发痒,再也忍不住翻江倒海,跪倒在地干呕起来。 4:54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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