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之路前传黄金之骰_Chapter 122:Canto(鬼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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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22:Canto(鬼音) (第2/4页)

与人类相似,也是四条躯干,但体格异常高大。它的脊梁很细长,感觉像只猩猩,但这世间不会有超出三米的猿猴。更奇的是,生物四周,长着一圈圆弧状的甲边。小苍兰缓缓起身,一面看一面嘀咕,两只手交替指着白骨。我想了半天才明白。原来海螺是凑全了,但唯独没有这东西的指骨,她显得焦虑难安。

    我往巨树爬去数米,将脚撂在树洞中保持平衡,挑了个视野宽广的角度放眼四顾。青灰色的嶙峋獠牙尽头,没有任何白色物件夹藏底下,我只得冲她耸耸肩,表示自己已尽力。小苍兰也同样在找,见我正盯着她,便抬手指指浅湖,似乎让我下水去摸。说话间,她指着自己眼睛,又指了指我。

    “这,你自己就不能找吗?怎么事事都指着我?”被她差来遣去,我已有些不耐烦,便将脖子一梗,道:“说人话,别咿咿呀呀的,谁能懂你什么意思,真是被你气死。”

    她耸耸肩,将手一摊,丰富的肢体语言表明她做不到,只有我能办到。这却是古怪,她不正是我自己吗?我所有擅长的手段,正是她捻熟的,怎么叫只能靠我去找?

    我打算跃下问个清楚,哪知抽腿出树洞时,身子猛地一沉,似有千钧之力紧紧抓着脚踝。低头去看,不知打何时起,我腿脚一大截遍生起阴花藤蔓来,脚掌与树木的结合部已差不多融为一体。我惊出一身冷汗,慌忙迫出黄酱,伴随着万渊鬼之力勃发,快速抽干四周空气,原地轰爆枝杈,这才慌不择路窜下,以免再被荼毒!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般厉害?我不及喘匀气,便看向小苍兰,生怕刚才的冲击波无意间误伤她。但她好像预先知道,早已跳下祭台,独自站在怪石丛中怨怒地瞪着我。

    “此地不能待了,你我先撤为妙,不搞清这具骨骸和妖树的联系,只会白白送命。”我顾不得计较,也飞速跃下,打了几个滚才稳住身段。一把拖起她的手腕,叫道。

    就在肢体接触时,我不由心底一震,双手如触电般从她胳臂上松开。还未发问,便见得小苍兰丽眼瞪得滚圆,同时张大了嘴,一大片粗糙的粉末扑面而来!那是数量多到难以想象的流沙,她就像只喷壶般肆意狂吐,我瞬间成了个砂人。而这场灾难才刚开始,在被喷得灰头土脸后不久,我喉头也开始发痒,忍不住撑开了嘴,跟着狂喷起来。仅仅不过数秒,我与她俩人的小腿,已被这种金黄色的沙砾所吞没。

    而我触碰到她腕子时,感觉像握着一段树干,全然不是曾经的她,这才慌得松开手。小苍兰身材窈窕,但并不是柴火妞,该丰腴的部位丰腴,该瘦削的部位瘦削,每处都生得恰到妙处。尤其是手,触感特别柔软,在镜像世界中,我无数次紧握着它才能入定,半妖是无法睡眠的,只能冥想。纵然我拥有将一切都预判错误的天赋,但整天搂着的人绝不会搞错。这种老木头般的手感,绝不可能是她,那么这个人又究竟是谁?

    难道全是目障,眼前之人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歌者?不然怎么解释得通?我慌忙跃出圈外,摆好架势,已提防她袭来,其结果,我再次预判失当。小苍兰呆站原地,被一股无形怪力提吊起来,双足一下子拖离地面。余瞳散光中,有股黑色水雾自高台弥散下来,,眨眼间已窜到她胸前,似有将其开膛破肚的架势!

    见事情急了,我反应远远走在意识之外,破皮碎rou间再度蔓出血雾,伴着数声獠吼,自当空炸开,硬生生将妖雾逼散。小苍兰也被气浪波及,翻滚出去八丈远。趁此良机,我飞身扑出,一把拧住她胳臂,往外一带开始疾行,立即窜上石阶,向天穹花祭坛撤退。照刚才那股气势,水雾的图谋实在阴险,它是冲着小苍兰体腔妖心而去,将掏空她之后,便立即轮到我。幸亏我始终心绪镇定,早在提防四周,才得以幸免罹难。

    眼前的台阶果然落差一米五,这并不是我身子在缩小。这段走梯实在离奇,往下走时如履平地,往上去时犹如攀登云霄,走得那叫一个歪歪扭扭。就这般艰难地走完,我架着她逃出石xue,一屁股坐倒在池潭中,只感到浑身战栗,失魂落魄。

    “诶?这叫什么事?”我饱吸了两口池子上弥腾的白雾,略微缓过神来,便急急扭头,想问明她一切。哪知四目相对,心头不由一咯噔。

    眼前之人哪是什么小苍兰,她竟是坐在蝃池前濒临死亡的女招待露娜,这个吟歌的怪物实力强横到无以复加,光是毫无杀伤力的障目术就将我们一票人耍得头头转。

    “我怎会跑来这么深的环壁角落?”女招待渐渐回过神来,一把挣开我,吃惊地上下打量,连珠炮般发问:“你无缘无故将我拖来这里,想对我做什么?博尔顿人呢?”

    “还在上面坐着吧,可你又是何时跑下石xue的?沿路走来,我怎可能会不知情?”见此我不仅感到好笑,你一个老妇抱胸躲闪,好像我是稻草男孩随时会兽性大发那般。与你相比,我才应该惺惺作态才是,想着我继续发问:“这就是笔直的一条水路,你怎会晚走还能窜我前面?并早早地跪在祭台之上?”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别瞎嚷嚷,给我些思考空间。”女招待抱着脑袋,想将一脑袋困惑釐清。见她态度大变早没了善意,我自讨没趣只得闭嘴,任她自己思量明白。而这么一瞧,我又发现其他的不同,那便是她的身躯完好康健,被稻草男孩扎透的血窟窿消失了。

    “所以你最后还是想通了,先依仗妖心活下来,那之前又何必推诿?”

    “推诿?你反倒有脸盘问我?这件事你不更清楚吗?是你动手在先,趁虚而入抢夺那女的妖心,对不起,我对他有过誓约,绝不容你胡来。”

    “什么?他?你是指稻草男孩?可正是他刺伤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大吃一惊,指着自己叫道:“我何时去争抢什么妖心?再说那个女的又指谁?我要那么多妖心干嘛?”

    “打从一照面我就不会忘了你这张鬼脸,紫眼狐狸,你就别给我演戏了。”露娜从鼻孔吐出一声轻哼,干笑起来:“你不觉得自己演过头了吗?真会为图谋獍行的踏星者而放过魂镰?他那种廉价承诺就能收买得了你?你真那么甘心为博尔顿披坚执锐?你比起横皇那畜生更歹毒更阴险,这才是我死死盯防你的原因。那个他,就是你的小蕾丝边。”

    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她脸上,虽仍是云山雾罩,但基本已釐清了缘由,那就是每个人眼中看出去的他人模样,都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成了小苍兰,而我成了勿忘我,如此算来,之前正直者的一番胡言乱语,竟不是真的发疯,而是她自己也被绕得七荤八素。

    我见片刻间解释不清,便正告女招待必须明白过来,我不是什么紫眼狐狸,而是她口中提起的男孩,造成这一切另有妖邪。好在倒卧在潭中浸泡的勿忘我距此不远,她没准也是其他人,若不信我们可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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