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之路前传黄金之骰_Chapter 123:末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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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23:末裔 (第3/4页)

线里的安娜,黑长发不也说我与她密不可分吗?你就别计较这些了。”我是什么人?过去的职场生涯本就是取悦他人,所以为了套取情报,再rou麻下贱的话也能想都不想说出口。

    “我不想背负满身血腥,你也希望心脏一事是个误判,所以既要留下公羊狗命,又要推倒尸像,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但这么做风险巨大。”她一把推开我,示意立即下石xue,喝道:“老婆子说血月期是个弥天大谎,姑且我们还是当它是真的。我的办法是,在复活尸像的同时,再次斩杀这头妖孽,如此一来,所有矛盾将迎刃而解,也两不耽误!”

    “你不一起下来吗?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我应了一声往下窜去,行了几步回头再看,见她却依旧停在原地,双目注视着我的背影。

    “不,停在这是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没有釐清,终究还是会下去的。但我将扮演一个行刑者,守护住你们所有人的后背。因此你不必知道我将会上哪,管好自己吧。”她凝视着我的脸,忽然笑了:“虽然,我知道此刻去想这些不恰当,但忍不住还是会去想。”

    “想?想没有釐清的最后一件事?你笑什么?”这个勿忘我给人的感觉很奇特,虽然过去也常常在笑,但这种充满柔情的声调是没有过的。我愣了愣,不由停下了脚步,问。

    “不,我从未体验到,与半大孩子待在一起人生会很有趣。过去我曾说,已经离不开你了,这是句真话。在暗世界里,年轻就是廉价的代名词,不是当学徒就是当炮灰,谁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我也由少女时代走过来,初出茅庐经验又不足,社会阅历几乎为零,技术根本上不去。太多人牺牲在消耗战中,只有极少数才能活下来并成为菁英。这样的环境可以让我肆无忌惮在比自己小许多的你面前喷粪、发神经以及胡闹。你会给自己解释说,这也许就是成人世界吧?我得快些长大去适应。然而回到正常社会中,每个人又过得心累压抑,是你让我感受到人生可以这么快活开怀,然而交换的代价,是你不停在被我欺辱殴打。”

    “别放在心上,老娘经打得很,况且我也没怪责你。”我回眸一笑,老实说,这种事是相互的,她开心我也很快乐。放在一个正常环境下,我与同龄人之间无法像那样随便开玩笑,说任何话都得考虑对方,活得那叫一个谨慎,更不可能抽人带血耳光。正因勿忘我神经不正常,我也同样可以借着疯劲大吵大闹,肆意发泄憋屈人生的种种凄苦。想着,我撩拨着朝露,故作深沉道:“老实说,你这样我挺无语的,还是过去那种打打杀杀的腔调更适合你。”

    尽管我很想留下来与她继续聊天,但腕表已然指向午夜零点,余下的时间仅剩两分钟。即便全力加速,想冲上七米高台,也非易事。我再无多余精力去理会她的喃喃自语。没准勿忘我说了一大套鬼话,不过是想将心脏窃为己有,为了她们弥利耶的重建。但我宁可相信这是假的,勿忘我给人的气质已远非以往,显得温柔恬静,并条理清晰。总之,她给人非常诚恳之感,是个能依仗的坚实后盾。

    “管她呢?总之有了这么个干妈,没什么不好的。就算被打回原形,从今往后也不必再忌惮北加州的追兵和条子,那些虾兵蟹将岂是职业女刺客的对手。”我就这般想着,心境很快愉悦起来,将身爬过最后一段石阶。

    “我终于明白了那个未来安娜留言的含意,她将在离开前与我面对面见上一次,其实指的就是现在的我和你。谢谢你,安娜,你给了我人生中最难忘最美好的一天。”

    我刚想回应,耳边如洪钟般响起嘹亮怪音,过去那种若有若无的歌声,仿佛被人开足音响功放,成了一部交响乐,响彻整片辽阔的石xue。它根本就不是清唱,而是无计其数人和音在一起,所发出的吟词。是种古怪离奇的语言,配合着五个高低不同的音节,极具穿透力!

    最初响起时,它们像石缝中爬过的虫子般,猛然冲到跟前,令人头晕目眩,腿脚扎不住地面,当缓过神来,我早已翻倒在布满石屑的赤池前。

    “Non~~Cha-num~~Dis-mocy~~En”

    吟词如同咒语般钻进头脑中,令人无法思考,眼前雨幕般冲刷着一轮轮模糊。伸手去摸,脸庞爬满泪痕,不知情绪由何而来,我只得竭力抹泪,想要看清周围一切,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刻我正身处怪树下的碎石屑地坑中,赤池一带正在微微发颤,环顾四周皆空空荡荡,女招待也好、希娜也罢,统统不见踪影。最奇的是空气,它们显得厚重湿润,令人感觉含氧量激增,反倒变得很难呼吸,甚至拿手也能摸出它们的形体,仿若置身在高空的积云层中。我自腰部以上无缘由地遍发生疼,侧目去看,过去凝脂般的肌肤,被一股无形之力撕扯,逐渐骨rou分离。夜贝们一接触外界气流,纷纷厥毙,化为血滴状的粘稠物。

    我惊出一身冷汗,照此下去,还没爬上高台,自己可能就化作了一具骷髅。这难道就是复活后裔所必须接受的后果?这头还未想明,我忽然见不到自己手指的形体,五指不知何时被抽长成了触角,满布密密麻麻丑陋的吸盘。越是靠近怪树,越是浑身灼烧般疼痛。想到此,我伸出大长腿,猛一蹬地坑,将自己往后推飞出去,脊梁磕在一片嶙峋怪石前。

    身后那如同獠牙倒刺的尖石瞬间划破黑西装,人撞得生疼,但止住了颠簸。周身上下的触角这才慢慢平抚下来,夜贝们立即开始修补开裂躯壳。我哀叹一声,刚想挣扎着起身,就感觉身后极不对劲,似乎爬着许多蚯蚓。

    这就是一大片干燥的石xue,连细碎泥粒也没有,又哪来的蚯蚓?此事正变得越发离奇。我打了个侧滚,跳到最近的一个石坑,放眼去看,便见得那尖石缝隙中,不断有暗绿色的枝丫蔓出,这些看似无害的杂草,正是那缅床内会掏空躯体的草茎!个个生得茁壮粗硕,正延循着气息寻找我身在哪里。

    我不由气上心头,抖开阴爪照着它们抽去,横劈竖斩下,将它们破成天女散花。正待继续勃发,一难未平一难又起。眼前的空气明显形成了巨大水泡,在原地炸开,接着,更多这样的气泡纷纷扬扬聚起爆裂。我感觉自己被粘稠的它们糊满全身,变得沉重无比。四周的尖石也在扭曲的气泡中一鼓一噪,好似活物那般。我看得瞠目结舌,不得不再度迫出黄酱。

    这并非气流运动的错觉,更不是眼花。四周包括头顶的獠牙怪石群,正在微微颤抖,它们确实在动!只是幅度不大,给人的感觉像空气在折射流光。而今我蜷曲在地坑,又不知高台上正在发生什么,前进则身躯支离破碎,维持原状不过苟延性命。勿忘我说得好听,什么会守护我们所有人的后背。我只是被她的外貌所惊艳,觉得或许她的本性也会随之颠覆根本。然而环顾四周,她根本不在视线之内,着实是又被摆了一道。

    眼前浮现出马洛那张忧心忡忡的脸,依稀记得刚下到干泥地时,我和她总在打架,每次都被她轻取。四眼将我拉至一旁,解释说他之所以亲近勿忘我,是为了让我免受皮rou之苦。

    “不论体力,斗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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