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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0:Tutamu 箠头蛮 (第2/4页)
,将所有闲杂橱柜全都清理到了东厢,贴墙而靠,使屋中央被腾空出来。那里简直堪称巢xue,不停有更多的怪虫喷涌而出。它们遍体漆黑,比泥鳅还滑,有些长着两面鳃,有些长着四面,不断地往周围扩散,并在屋角纷纷炸开,化为脓血。天顶与墙板上爬着的怪虫受到挤压,成堆坠下,一同泡在黑汁里。待到再去留意时,早已成了稠酱的一部分,全然不知所谓。 “任何生物,不管是蠕虫还是海鳗,都有自己的族群生态,食物分布、排卵、繁衍方式。而这种东西貌似跳过了物种特性。”小屁孩拍拍范胖的后脖颈,低语道:“你没看错我也没看错,这是什么很不好说,但我可以肯定,它们是被炮制出来的。” 若爬虫或鱼类入侵民宅,必是出没于所有屋企,断不会只群聚在某间房内。尾屋现象如此怪诞,怪虫数量如此之巨,都充分说明在屋中央的“坟包”下,藏有它们赖以生存,并可以快速繁殖的东西。只是我们离目标有十米之远,之间盘着密密麻麻的“黑鱼”群,脚底已被粘稠搞得重心失衡,想站直都无比困难。因此,只能通过铙耙去清出条路。 哪知一耙子下去,顿时戳穿了十数条怪虫体腔,它们仿佛是豆腐做的,全无骨质的存在。如潮般的黑汁喷溅而出,瞬间蔓过了小腿!我脚下打滑被它冲倒在地,手掌似乎磕上什么尖锐物,被刺得痛不可耐。等在屋外的俩人听见之音,以为遭遇特大变故,便疾速冲将进来,用铙耙将我拖出破门,喝问出了什么状况。 我的手掌被汁液下的异物刺透,鲜血顺着小臂汨汨流淌,女招待见屋内黑云翻滚,便立即叫停,稻草男孩将我一把驮起,飞窜下了楼。范胖见大势已去也不肯停留,紧跟着逃了下来。我等五人皆臭气熏天,带出的黑汁犹如倒了浴缸。回头去看,不仅楼梯被腥脓吞没,就连板墙也被浸透。我脱去防毒面罩趴倒在地,几乎将年夜饭都吐将出来,仍不住干呕。 “诶?这是。”女招待在清洗伤口时,从我手套里拔下数片锐物,竟全是指甲盖大小的镜子碎屑。范胖偏头过来,指着它们高叫,这就是他所形容的闪光垃圾。如此看来,此屋确实被人动过手脚,所有被打烂的镜子,全都去了尾屋。 “我受够了。”见自己难闻得像只臭鼬,我推开众人逃到空地上。拉多克剃刀与希娜忙掩鼻避之,保镖指着木屋背后,说他刚才绕弯时见羽蝶全凑在那里,没准会有水源。我不待听完便飞奔而去,果不其然,距破屋几十米开外,有片小小的水塘,我立即脱去衣物,一头扎了进去。天哪,这真是人生中最痛快的一次泡澡,整个人刹那间变得舒适慵懒。很快又有几条肤色各异的身躯,也跟着扑进水里,众人围成圈,感叹自己捡回条命来。 以身上厚积的程度,非得用钢丝球猛搽方可去除腥臭。谁知人才入水,就被荡涤干净,只在水上浮起薄薄一层油腻。我正看得稀奇,忽见博尔顿狗爬着游来,顿时吓出一头冷汗。放在以往大家隔着几层衣服那还好说,现在连块遮羞布都没有,这家伙为老不尊每时每刻都在占我便宜,早已不是一次两次。我连连惊叫,忙抱胸闪避,绕着池子一圈圈打转,最终仍被他拖住后腿,重新扯进水塘。 “我只想找人核对,你怕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他心满意足往我身上一靠,手指开始不老实地乱摸,神情倒是一本正经,说:“瞧见没有,真正的尸腥哪能这么容易去除?很明显就是化出来的,既非蠕虫也非鳗鲡,必是邪术无疑了。” “你想核对什么?”我忙转过身去,用脊背对着他,问。 “在稠浆底下,你摸到的玻璃屑,究竟是乱散的,还是有边形的?”小屁孩把玩着手里的镜子碎片,自言自语道:“每块都挫得同样大小,很难让人相信这是自然分化的。” “有没有边形我不知道,但玻璃渣是被硅胶类的东西粘在地上的,能确认的就这些。”我侧过头,朝他妩媚一笑:“你被接二连三打击,难道还想再去爬楼?我可不奉陪了。” “对,不搞清尾屋的原委,我就不走了。”岂料,小屁孩斩钉截铁地答道。 “为什么?这破屋又不碍咱们什么事,继续拖延下去老马可就惨了。”我和范胖同时跳将起来,叫道:“咱们就不能绕着走吗?凭啥非得干掏粪工人的苦差事?” “因为这就是个局!是老吕库古设置的最后一道屏障!为了掩盖黄金屋真实位置!”博尔顿嘿嘿阴笑,抚着我光溜溜的脊背,问:“我倒要问你,在吹笛怪客出现后,咱们都在高地上找过它位置。那你告诉我,假设越过杨桃林,四周还能见到什么?” “这个,好像仍是连绵不绝的丘陵和草场,还有咱们闯入进来的针叶林吧。” “难道说,这也是绯局的一种?”女招待浑身一激灵,叫道:“摄镜扣!必然是它。” 博尔顿颔首微笑,并不作答。所谓的摄镜扣,同为九局之一,其大致原理与角菱默环类似,区别在于它不能消踪地形,而是复制地形。深陷其中之人,会像走进怪圈,不停地在同一片区域内循环往复。而这座诡秘木屋,便是圈套的首眼,也是唯一一座。小屁孩认为,实际的水银心瓣,边长不可能超出一英里,它是那种随便走走便能轻易辨别的肠葬阑尾,哪能无穷尽地一眼望不到头,完全掉入莽莽群山?显然就是目障! “可是,燃料罐都用没了,怎么对付它?还有那股恶臭,实在令人难以抵挡。” “你说对了,关键就是个臭字,臭到叫人绝望,臭到叫人生无可恋,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不起。”博尔顿扫了范胖一眼,大笑起来:“而咱们何必按它步骤去走?那种东西你哪怕搬座军火库来也灭不绝,再说我们也不是掏粪工,只需驱散怪虫破局即可。” 十分钟后,大家穿戴齐整回到林地间,博尔顿从各人包底翻出大量阴削,塞到保镖和拉多克手里。吩咐俩人以最快速度探入尾屋破门,将全部汞丸抛入其中,然后迅速退出来。 “无需去管其他,哪里怪虫聚得多就往哪投,去吧。”他得意洋洋地将手一背,闭上了双眼。两名壮汉见他神色沉稳,料必有斩获,便迎头扎进木屋。 很快嘈杂声上了二楼,耳边却只传来零星几声甩炮。我慌忙抬头望去,见窗棂后探出颗大rou脑袋,那是拳王保镖。他用力朝下挥了挥手,宣告俩人已得手。 “这是在开玩笑吧?”小屁孩迷惑地扫视着我们,手插裤袋快步走入木屋。我的好奇心立即被撺掇上来,不待招呼站起就跑。其余几人也是满头雾水,背起行囊快步跟来。 此刻屋内早已是黑云密布,所有的板墙和地板全被黑汁浸透,再也找不出一丝木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楼上建了个奥运游泳池,肯定因施工不佳导致整体塌方了,只不过,那股强烈的恶臭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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