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唐诗人那些事_敷水驿事件,元稹被宦官暴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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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敷水驿事件,元稹被宦官暴打 (第2/2页)

来。

    毕竟唐宪宗当初提携白居易更多是看重他的诗文的,想要闲暇之余拉他谈谈诗和远方,而不是让他来挑刺给自己找不悦的,奈何白居易错意了。

    更重要的是,白居易曾支持牛僧孺等新进士反对宦官专权的言论,因而得罪了大宦官吐突承璀和宰相李吉甫,后来又极力反对吐突承璀任讨伐叛镇王承宗的统帅,可以说和吐突承璀已经处于势不两立的境地,皇帝要是待见他才怪呢。

    元和四年(809年),元稹任监察御史,奉命出使剑南东川,平反了一些冤假错案,甚至将矛头指向了当时的剑南节度使严砺。严砺一家人当年护驾有功,深受皇帝信任。

    但严砺在任时,为人贪残,士民不堪其苦,他以平叛为由,征收涂山甫等八十八家资产、奴婢为己用,又借朝廷之名,向农民多征收两、三年的苛租。

    很多被害者控告无路,只有流亡他乡。

    元稹到剑南后,亲身访问受压迫的百姓,为他们伸冤。

    这些被严砺欺压多年的受害者一时间纷纷向元稹诉苦,“蛮民詀諵诉,啮指明痛癏。怜蛮不解语,为发昏帅jianian”。

    之后,元稹上书弹劾当地官员擅自搜刮百姓庄宅、奴婢和钱粮,要求他们将抄没的归还本主,被卖掉的亦赎回归还,严令禁止加征钱、米、草等,并榜示乡里,让百姓知晓。

    当时藩镇势力庞大,朝廷只能短暂地缓和矛盾,于是下诏,除了已于当年去世的严砺不再追究,其属下一帮官吏各罚两个月俸禄。

    元稹的大胆举措让白居易为之赞叹:“其心如肺石,动必达穷民,东川八十家,冤愤一言伸。”

    元、白对宦官、藩镇深恶痛绝,整天怒怼,而这些权贵、豪强也对他俩心生忌惮,早想找机会整他们。

    第二年,元稹途径华阴县(今陕西华阴市)的敷水驿回京,就被宦官打了一顿。

    敷水驿只有一个正厅,元稹先到,就在厅内歇息。正好仇士良为首的一伙宦官也来到驿站,他们见元稹没有让出正厅,也没有出来迎候他们,顿时大怒,一伙人将元稹赶了出来。

    元稹双拳难敌四手,要打也打不过,拿起靴子就跑。宦官不依不饶,拿出马鞭直接朝元稹的脸上狠狠抽打。这就是“敷水驿事件”。

    事情发生后,宦官恶人先告状,尽管众多大臣都为元稹辩护,奈何当时宦官气焰嚣张,皇帝也不敢得罪,于是颠倒黑白降罪元稹,将他贬到江陵。

    白居易得知此事,立即上疏劝谏,为好兄弟求情,说元稹为监察御史时,所弹劾的都是天下藩镇,这些人皆怨恨元稹,将他贬到地方,不是羊入虎口吗?

    唐宪宗早已经对白居易不耐烦哪听得进他的话,于是维持原诏。

    元稹被贬那天,白居易在长安街中相送,两人在马上道别,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别,也是理想道路上的一大挫败。

    江陵之贬,使元稹开始对自己所奉行的正义失去信心,此后十余年几乎都过着困顿的贬谪生活。

    他认为,自己此次出京是负气而行,说:“我虽失乡去,我无失乡情。惨舒在方寸,宠辱将何惊。”(《思归乐》)

    元稹栽跟头了并不是偶然事件,而是历史必然趋势,与元稹同样得罪无数人的白居易自然离倒霉也不远了。

    元和五年(810年)五月,着征讨王承宗的战事陷入僵局,白居易连上三篇《请罢兵状》,其第三状中言:“不然,则臣合得罪;不然,则陛下罢兵。”

    也就是要么你降罪于我,把我办了,要么就罢兵停战,只有这两个选择。这简直就是要和宪宗摊牌。

    正在这个时候,白居易左拾遗的两年任期届满,按惯例本应可以擢授门下省的左补阙(从七品上),甚至超擢尚书员外郎(从六品上),但是,宪宗却叫大宦官梁守谦亲自跑到白居易的家中,询问白居易的意见。

    表面上看,这是对白居易的极大恩宠,“其官可听自便奏来”,但实际上是在暗示:“你已经不能按正常渠道升迁了,赶快另谋出路吧。”

    白居易在宪宗身边待了这么久,对宪宗的想法自然心领神会,于是,他要求离开门下省,出任京兆府户曹参军(正七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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