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唐诗人那些事_元稹喜提六个月宰相体验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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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稹喜提六个月宰相体验卡 (第2/2页)

军的各种刁难甚至侮辱,但是崔潭峻却没有这么做。

    崔潭峻非但没有责难元稹,反而对他多有关照。后来元稹才知道这个崔潭峻原来十分喜爱诗文,而且他和其他宦官不一样,是个好人。

    这才放下警惕,后来相处久了便放下了心中隔阂和崔潭峻混到了一起。要说元稹也是走运,在穆宗即位后,崔潭峻回到内廷竟然升任为宦官集团的第三号人物——左枢密使,元稹也因而调动到尚书省任膳部员外郎。

    崔潭峻富贵了没忘记元稹,将他的作品《连昌宫词》拿给穆宗看,穆宗看了十分喜爱命崔潭峻将元稹召进宫来。一番交谈后,穆宗当天即提拔元稹为祠部郎中、知制诰,不久又任翰林院承旨学士(即首席学士、翰林院的长官),进入朝廷权力中枢。

    元稹其实是一个看重仕途或者说有野心的人,在穆宗的宠爱和崔潭峻等大宦官的暗中支持下,元稹的政治野心越来越大,他的目标是当上宰相。

    而当时的宰相是裴度,裴度年纪长于白居易和元稹,是二人的前辈,曾对二人颇多关照。但此时元稹为了当上宰相,已经不择手段,决意要把裴度赶下台。

    对于白居易来说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但现实是在后来的政治斗争中穆宗最终罢免了裴度节度使、都统等职务,派往洛阳充任东都留守。

    裴度失势之后,元稹在宦官们的直接支持下自然而然地当上了宰相,朝廷中说元稹和宦官蛇鼠一窝的谣言就此坐实。

    元稹的上位得益于叛乱的藩镇,当时裴度主战而元稹更倾向于怀柔战策,想要安抚叛军自然就要打压主战的人,裴度明显就是牺牲的那颗棋子。

    然而被赦免反叛又被封官的成德军大将王庭凑却不是个好打发的人,仍然围困着深州,深州刺史牛元翼危在旦夕不断向朝廷告急求援。

    元稹怕朝廷回心转意召回裴度,但王凑庭又必须杀。为了在皇帝重用裴度之前解决这问题他暗中策划了一条“妙计”,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王凑庭。

    他通过一个叫作于方的人结识了两个江湖侠士于友明、王昭,据称二人长期云游燕赵一带,武艺高强,熟悉成德军内部情况,他们可以潜入深州,救出牛元翼,甚至刺杀王庭凑,促成罢兵。

    为了方便二位侠士行动,元稹未经其他宰相商议同意,擅自书写了盖有吏部、兵部大印的空白告身(任命官员的文件)二十份,交给二侠,授权其酌情给赐。

    可是元稹这事情办得实在太不周密,居然很快就被人知道了,更可怕的是,元稹的做法还被人告发是准备谋杀裴度。穆宗和其他几位宰相都非常震惊,命三法司及神策军、京兆府联合调查此案,经过一阵折腾(元稹曾一度被软禁在家),最终证明所告不实。

    但元稹伪造朝廷告身这是不争的事实,抓着这个罪行那些看不顺他的人自然要踩他一脚,好在穆宗怜惜元稹,只是免去了他的宰相职位,改任同州刺史。

    元稹没想到他能一步登天当上宰相,更没想到这个宰相只当了六个多月便丧失体验卡,真是人生起起落落。

    也许是这一次的教训打醒了元稹,让他明白不属于他的东西终究不属于他,而珍惜眼前拥有的东西才更重要。

    其实在元稹谋划着罢免裴度兵权的时候,白居易便向穆宗上了一道《谏请不用jianian臣表》,直接指斥元稹是“jianian臣”,表中甚至说:“臣素与元稹志交,本不欲发明。伏以大臣沉屈,不利于国,方断往日之交,以存国章之政。”两人已差不多到了要断交的地步。

    跌落高位的元稹立马想起来挽回白居易,他反复写信、写诗寄给白居易,谋求白居易的谅解。他在诗中发誓表明心迹:“唯应鲍叔犹怜我,自保曾参不杀人”,向白居易保证自己虽然行事不够光明磊落,但也没有做过对不起道义良心的事。又称自己“癭骨欲销犹被刻,疮痕未没又遭弹”,处境悲凉,直接用上了苦rou计。

    一起同过窗、玩过命、嫖过娼的基情终究是没有那么脆弱的,否则就不会有后来二人在钱塘江畔对诗唱和的雅事了。

    这以后白居易似乎厌倦了这个尔虞我诈的朝堂,他不久便向当时的首席宰相李逢吉请求出任外州刺史。

    李逢吉是早期牛党的支持者,对白居易自然是十分关照的,他爽快地答应了白居易的要求,并且给白居易安排了一个极好的任地——杭州。相比穷苦的忠州,杭州是当时雄甲天下的大州,白居易估计心里美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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