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履南宫_20-蛊毒六道炼地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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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蛊毒六道炼地煞 (第1/2页)

    幽暗灯火中,一切事物看起来都有些阴森诡谲。无数牢房整整齐齐向着那黑暗深处延伸开去,仿佛无穷无尽。各间牢房里一片死寂,不时传来几声“咯咯”轻响,像是有人发笑,又像有人低语,让人听罢毛骨悚然。

    “啪嗒......啪嗒......”水滴声轻响,希言闭目听着那地牢里沁水从牢顶滴滴落下,胸口疼痛已渐渐麻木,他感觉自己的生命也正一点一滴流逝。地牢里黑暗幽深,不见一丝天光,他身受内伤,终日昏睡,也不知道自己被关进来几天了。

    这一日他悠悠醒转,只感自己全身僵硬,想要抬手都力有不逮,他心知自己恐怕离死不远了,暗暗苦笑心道:“古有果老祖师化尸成仙,今有我希言小道化身毒尸,虽然方向不同,但也相差仿佛了。”连日的痛楚让他觉得死去没有甚么好可怕的,反而有种隐隐的兴奋——终于要解脱了。

    “希言兄!”只听对面牢门里传来一声低声呼喝,希言听出来是夜飞辰的声音,想要起身却是动弹不得,哑声道:“夜兄,我在这里。”

    夜飞辰大喜道:“希言兄你急死我了,你已经睡了好几天了!”

    希言拼命忍痛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虚弱道:“夜兄,你还好么?”

    夜飞辰苦笑道:“还好,没死。”

    希言道:“这几日崔胤源他们来过么?”

    夜飞辰道:“来过一次,看你昏睡着,又走了。”

    希言点了点头,道:“麟兄呢?”

    夜飞辰黯然道:“我前几日醒来后便没有再见着他。”

    希言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妙,他心里一痛,颤声道:“夜兄,我对不住你们,没能护你们周全......”

    却听夜飞辰打断道:“生死有命,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希言兄切勿再出此言。”说到这里他惨然一笑,道:“说起来也是遗憾,日前还说陪你去北地解毒,没想到还没出杭州便折了。”

    希言点头道:“这就叫:出师未捷身先死!”言罢觉得自己这句诗用得真是恰到好处,不禁哈哈一笑,却牵动胸前伤处又咳了起来。

    夜飞辰靠在牢门上也是嘿嘿惨笑。希言拖起沉重的身子,爬起身来靠在墙上,一番使劲又扯得痛咳不止。

    却听夜飞辰轻叹一声,道:“希言兄,看样子这辈子是无缘带你去瀛洲玩了。”

    希言仰头靠在牢房墙壁,道:“夜兄,你也别把话说死。我是修道之人,略懂相面,如你这般面相之人,照理不是短寿之人。”

    夜飞辰听罢笑道:“行了,我不是麟霄,你别拿糊弄他的把戏来糊弄我了。”

    希言笑了笑道:“中原有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生、开、休为吉,死、惊、伤为凶,凶尽见吉,否极泰来,吉门凶门本就在不停变换之中,咱们现下已经凶得不能再凶了,没准下一刻就要变吉。”

    夜飞辰听得一愣一愣,道:“那你倒说说咱们要怎样才能变吉?”

    希言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

    夜飞辰哈哈一笑,道:“瞧瞧,好一个江湖骗子!”

    希言拱手笑道:“好说,好说!”

    “嘎吱......”一声沉闷铁门开启声响起,阴暗牢房里透进摇曳火光,渐渐变得亮了起来。

    希言与夜飞辰对望一眼,两人心都沉了下来,感觉这好像不是凶尽吉来的样子。

    一阵轻微脚步声响起,火光越来越亮,终于,几支火把来到了希言牢前。

    鬼魅幽火闪耀,映得那振远脸上忽明忽暗,他脸上兀自挂着银月留下的伤痕,其中一条从右上额一直划到了嘴角,观之狰狞可怖。

    “开牢门。”振远沉声道。

    两名侍卫掏出铸铁钥匙,“哗啦啦”铁链声响起,希言冷笑一声,知道末日已至。

    振远负手缓缓走进牢们,那牢里阴暗潮臭,他皱了皱眉,一双小眼上下打量着希言,瞧见希言一副死了半截的神态,他似乎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侧头向两名侍卫道:“抬出去。”转身便朝外走去。

    那两名侍卫听命上前便要搬动希言。“慢着!”只听夜飞辰一声大喝,振远停下脚步,皱眉望向他,却听夜飞辰大声道:“为何只提希言一人?”

    振远一愣,随即冷笑道:“急甚么,你放心,下一个便是你。”言罢转身便离去了,徒留夜飞辰一人在牢里呆着。

    两名侍卫架起希言就往外走,堪堪到得夜飞辰牢门前,夜飞辰伸出手一把抓住希言手臂,不肯放手。那两名侍卫呼喝连连,提起刀鞘便往夜飞辰手上砸去,砸了几下,夜飞辰吃痛终于放了手,他双目含泪望着希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侍卫分开二人,希言感觉手中多了一样软绵绵的东西,他低头偷眼一看,竟是一包石灰粉。这可是夜飞辰保命绝招,但在这地牢里,却又能起到甚么作用?希言艰难一笑向夜飞辰点了点头,旋即被架着拖了出去。

    地道里黑暗幽深,纵横交错不知有多大。振远走在前面,几人弯来拐去在地道里走了半晌,四面八方的洞口里不时传来几声似兽非人的嚎叫声,偶尔还能看到道边横七竖八地散落着一些残肢,衬着那忽明忽暗的火光,诡谲恐怖至极。希言几日没有进食,虚弱不堪,加之胸口疼痛难耐,扯得整个上半身都沉痛烦闷,他四肢绵软无力,只感觉随时都要支撑不住倒下,眼见走了半天还没到头,他无力道:“老兄,你是要带我参观地牢么?我参观得差不多了,你、你动手吧!”

    振远并不理会他,依旧快步向前走着,希言被拖着,终于支撑不住,痛得昏死了过去。

    “哗啦!”一声响,希言霎时只感面上冰冷刺骨,他倒吸一口气,登时惊醒过来,他竭力睁大眼睛,只见血红烛光下,一名侍卫模样的人正端着一个木盆,盆里空空如也,还滴着水,想来刚刚那一盆冷水全泼自己头上了。

    深秋初冬季节,又在阴暗地牢之中,希言冷得直发抖,他朝下一看,发觉自己被绑在了一根硕大的铁柱上,粗壮铁链缠绕了自己身躯好几圈。他抬起头,透过湿漉漉的刘海,看到一人缓缓从黑暗中走了过来。那人白发如雪,一张满是皱褶的脸上阴晴不定,正是崔胤源来了。

    崔胤源脸上挂着闲适微笑,道:“小道长,我这精舍可还住得惯么?”

    希言冷笑着喘着气,胸口像拉着破风箱,说不出一句话。

    崔胤源点点头,道:“看来不太习惯。”他顿了一下,道:“也是,这里面住了七八百位高手,一开始也都不习惯,不过久了就习惯了,振远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火光不及的黑暗里振远走上前来,躬身道:“大人所言极是!便是不习惯,也得学着习惯。”言罢也呵呵阴笑起来。

    两人笑声狷狂恶毒,希言听罢不禁微微发抖,只听他喘道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哼!”崔胤源收起了笑脸,只见他白眉抖动,森然道:“事情不说清楚,便是要死也难哪!”

    希言咳了一口血,虚弱道:“你想知道甚么?”

    崔胤源缓缓靠近希言,沉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希言只感可笑,道:“是沐姑娘邀请我们来的。”

    “再问你一次!”崔胤源怒道:“你们处心积虑潜入山庄,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希言见他须发皆张,模样愤怒至极,喘道:“说了是沐姑娘请我们来的,你又不信......那你、那你希望我们是谁派来的?杨司空?”

    崔胤源儿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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