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24-峰回路转脱险境 (第2/2页)
,何足挂齿?” 振远想起适才与希言过招的情景,知道他早已今非昔比,他假咳一声,转过话头,道:“大人,若是他们出去乱说可如何是好?” 崔胤源捋须笑道:“若是他们自己逃出去,我还有几分忌惮,但若是独孤问俗带出去的,那我们便高枕无忧了。” 振远纳闷道:“大人此话怎讲?” 崔胤源道:“这一地牢的活死人,谁是始作俑者?独孤问俗比我们还怕事情泄露,你觉得凭他的手段,能让他们乱说话?” 振远想起独孤问俗狠辣阴毒的手段,不禁起了一身鸡皮,颔首道:“那倒也是。” 崔胤源拍了拍振远肩膀,笑道:“这几个小子只是小蚂蚁,你却是一只狼,就别老惦记他们了,咱们还有大事要办!” 振远心中始终有种不可言状之感,总感觉这几个人并不简单,但眼见崔胤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敢忤逆,当下躬身拱手道:“全听大人吩咐。” 崔胤源颇为满意地捋须微笑,带着一众侍卫离去了。 幽幽火光下,振远回头向那天字号牢房里看去,铁门早已不知飞到了何处,只见里面黑如泼墨,甚么也看不见,他心里腾地一紧,转身随崔胤源而去。 。。。 出得山庄,天已微明,深秋薄雾笼罩在吴山上下,入眼皆是朦胧一片。独孤问俗走到路旁的一个凉亭里,几人围着一个古朴石桌坐了下来。 独孤问俗还未开腔,却听希言义愤填膺拍桌大声道:“地牢里那些活死人......是不是你干的!?” 麟霄与夜飞辰听罢一惊,满面惊疑望向了独孤问俗。 却见独孤问俗不置可否,悠然道:“刚把你捞出来,你便对为师大呼小叫,身上的伤不痛啦?” 希言一挥手道:“少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若真是你干的,小道我便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替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独孤问俗冷哼一声,定定望向希言道:“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信么?” 希言一愣,旋即喝到:“除了你,还有谁会这阴毒之术?!” 独孤问俗闭目道:“我会便是我干的么,那阴毒之术你也会,你怎的不说是你干的?” 希言霍地站起拍桌叫到:“你放屁!我甚么时候会那阴毒之术了?”夜飞辰与麟霄从未见过希言发如此大火,连脏话都骂出来了,两人不知当不当劝解,只能面面相觑。 独孤问俗斜睨他一眼,道:“你现在体内夜叉、修罗两种蛊母并存,若是种起蛊来,一天便可造出上百活死人,你还敢说你不会?” 希言一呆,缓缓举起双手,颤声道:“你胡说!”他明知确实如他所言,但仍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心中悲愤难当。 夜飞辰轻轻扶住希言,道:“希言兄,你先定定神啊。” 只听独孤问俗轻喝道:“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亏你还是修道之人,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你以为习练了蛊毒内劲就一定会变成恶人么?糊涂!古往今来,多少名门正派使着正道武学干着伤天害理之事?他们身上难道都是蛊母在作祟!?” 希言被骂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摇头。 独孤问俗又道:“浊浊尘世,这偌大世间并不只有善恶二元,你难道就没有想过用这一身^阴毒之术^做点对世间有益的事?” 麟霄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声,他瞬间回想起白色卷轴上所记载的第三层功法——二元之力:世间万物非黑即白、非曲即直,故功劲非刚即柔......他心里暗暗惊疑道:“到底哪个才是对的?” 希言摇头道:“我做不到,你杀了我吧!” 独孤问俗闭目沉思良久,叹了口气,道:“原本只有夜叉蛊母在你体内,到那极北之地找到玄冰兴许能驱出蛊母,但眼下修罗蛊也在你身体里扎了营,那玄冰恐怕也起不了作用了。不用我杀你,不出半年你便要全身溃烂而死,死后恐怕还要变成一个丑不堪言的大毒尸!啧啧......”言罢他皱眉望着希言,仿佛已看到了他变成活死人的糟糕模样,摇头不止。 夜飞辰急忙道:“前辈,那你想办法救救他啊,他可是你徒弟!” 独孤问俗一摊手,道:“我想救,可人家不从啊!” 夜飞辰急道:“你说法子,我来劝他!” 独孤问俗悠然道:“我已传授他修炼口诀,只要坚持修炼蛊毒内劲,他不仅不会死,武功还会突飞猛进,到最后炼成神功,天下再无敌手。” 夜飞辰听得双眼放光,谄笑道:“前辈还缺徒弟么?您看我资质如何?”言罢使劲拍了拍胸口。 独孤问俗上下打量了一番夜飞辰,道:“小兄弟,不是我打击你,你不是个练武的苗子,别说你没有灵根练不了这功法,便是寻常武学,恐怕也是为难哪!” 夜飞辰一听瞬间萎了下来,他没好气道:“前辈你只说不行就可以了,后面的不用再说了。” 独孤问俗微微一笑,不再理会夜飞辰,转头问道:“我已经把你救了出来,是生是死,你自做决断吧!另外,地牢里的事情若是散布出去,整个杭州城便会有灭顶之灾,你们好自为之。”言罢起身便走,片刻间便隐入了薄雾之中。 希言望着独孤问俗的背影,心里万念俱灰,呆坐在原地。 只听夜飞辰道:“希言兄,我看这老头不像坏人呀!” 麟霄冷哼一声,道:“坏人脸上会写字么?” 夜飞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假咳一声换个话头,道:“希言兄,你要不按他的法子试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保命要紧啊!” 希言摇头叹道:“两位兄弟,谢谢你们的好意,这邪魔外道的功夫,我若是练了,那便是对不起师门!华山百年荣辱面前,我一个人的生死算得了甚么?” 麟霄听罢摇头道:“希言兄所言不然,人活一世,每个人的性命都是无价之宝,岂能轻言弃世?” 希言轻轻一笑,道:“生,我所欲也;义,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也。” 麟霄与夜飞辰虽在海外,但孔孟先圣之言岂会不知,当下默然不语,不知该如何劝解希言。 良久,希言伸手握住夜麟二人的手,笑道:“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咱们三人共历生死患难,这番好不容易出来,那些是是非非咱们暂且不管了,走,喝酒去!” 夜飞辰一听有酒,兴致立马来了,大声附和道:“没错!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后再说以后的事,走,就去西湖边上楼外楼!” 却听麟霄道:“你们两位先去,我还有点事要办,办完再来寻你们!”言罢起身便走。 夜飞辰叫道:“喂!你干甚么去?”却见麟霄脚步极快,早已消失在了山石草木之中。 希言拉住他摇头道:“咱们还是不去打扰他的好。”言罢眼带深意望着夜飞辰。 夜飞辰会过了意,重重一点头,苦笑道:“此言有理!”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