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履南宫_38-混沌再遇无面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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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混沌再遇无面鬼 (第2/2页)

,猛地翻身坐了起来,他气喘如牛,却见幽暗灯火下,周围一片阴暗,自己仍然身处那黑龙寨的阴冷牢房之中,哪里有那无面怪人的影踪?又哪里有甚么金光、巨蛇?

    “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难道一切,都是一场梦?”希言心里仍震撼不已,可方才白兄为自己运功疗伤的场景如此真实,哪里像是做梦?他探手摸了摸胸腹,只觉痛感早已消失不见,手中似乎重新充满力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希言纳闷不已,正苦苦回忆时,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女子的哭叫声。他心里一惊,四周环顾,只见牢门半开,方才救助自己的几位姑娘却都已不在牢房中。他心里登时腾起一阵不妙之感,翻身起来便循声要去救人。

    水寨刑房里,一盆熊熊烈火呼呼燃着,火盆里的木材烧得噼啪作响,火盆边上,几根烙铁烧得通红,令人观之胆寒。一名黑壮水贼面带凶狠神色,伸手拿起一根烙铁,对着木架上五花大绑的一位姑娘笑道:“小姑娘,知道这烙铁上刻着甚么字么?”

    “不要啊!求求您了,放了我吧!”只听那姑娘哀戚求饶道,瞧她服色,却是鲜于若薇的丫鬟香儿。

    那水贼毫不理会,轻轻朝那烙铁吹了口气,烙铁棍霎时翻红,那水贼手持烙铁,阴鸷笑道:“这上面啊,刻着一个贱字,你说,是不是正合你的贱性?”言罢哈哈大笑。

    一方长木桌旁,只见十来名水贼站的站、坐的坐,正如看戏般围着看那水贼折磨香儿姑娘,一个个还不忘拍手叫好。刑房旁的牢监里,鲜于若薇和其他几名姑娘被锁了个牢牢实实,眼见姐妹受难,众姑娘人人妙目含泪,又生怕下一个便是自己,一个个苦苦忍住哭声,形容凄惨不已。鲜于若薇妙目含泪,紧紧咬住下唇,才没让那泪珠儿坠地。

    那水贼拿着烙铁棍在那香儿面前晃了晃,道:“贱蹄子,若是不想脸上挂个贱字,也有路子,就看你走不走。”

    那烧红烙铁印在自己脸上,是何等疼痛?脸上挂个贱字,日后又要如何活下去?香儿想到这里,哭叫道:“我走,我走啊!”

    那水贼颇为得意,哈哈笑道:“叫一声老公。”

    香儿已被吓得神智不明,浑浑噩噩间,嘴上不由自主地叫道:“老、老公......”

    “啪!”只听一声脆响,那水贼猛地一耳光甩到了香儿脸上,只听他怒道:“老公就老公,甚么老老公?你爹我很老么?!”那香儿被打得头晕眼花,却见一众水贼听得拍手叫好,人人喝酒吃rou宛如看戏一般,只听一个尖细男子声音叫到:“没看出来啊,赵蛮子御妻有方啊!”众人一听御妻有方这四字,又纷纷叫好,猥亵之词传来不绝于耳。

    那名叫赵蛮子的水贼心里得意不已,只见他转身对香儿,指着一众水贼道:“看见没,你可不止我这一个老公,这里全是你老公,你若是把老公们伺候得好了,这玩意儿自然是用不着了!”言罢挥了挥手中烙铁,一脸yin笑望着香儿,一众水贼几口烧酒下肚,听到赵蛮子这般说,yin心陡生,纷纷大声附和。

    “畜生!”只听两字如银铃清晰般传来,颇为刺耳。

    一众水贼正情迷色乱,纷纷循声侧头望去,却见一旁牢监里,一名紫衣姑娘正气得浑身微微发抖,那姑娘杏目含怒秀拳紧握,正是鲜于若薇。

    那水贼赵蛮子见鲜于若薇当众斥骂自己,不怒反笑,当下放下香儿不顾,一脸yin笑踱将过来大声道:“哟,好端端的一个妮子怎地一脸怒气?是不是也要让哥哥们疼惜疼惜才好啊?”

    鲜于若薇呵斥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你们安敢如此!”她心里气极,但又生来不会骂人,便是方才畜生那两个字,也是平生第一次说出口,眼见那水贼越靠越近,她心里不禁也害怕起来。

    那赵蛮子哈哈一笑,道:“这才刚开始,便受不了啦?好戏还在后面哪!”言罢便推开牢监木栏,要将鲜于若薇抓出来。

    “赵哥!”忽听水贼堆里一人叫道,众人转头一看,那人又瘦又黑,正是看牢房的黑子,只听他小心翼翼道:“其他姑娘任各位大哥享用,这个女子不行。”

    “哼!”那赵蛮子水牛般鼻孔中重重的一哼,直把那黑子吓得一缩脖子,想来这黑子便在水贼堆里也算不上个角色。只听赵蛮子怒道:“老子能不能享用她,是你这个杂碎说了算的?”言罢大摇大摆转身又要钻进牢监。

    那黑子缩着脖颈儿低声道:“四当家来时吩咐了,这姑娘她要了!”

    一听四当家的名字,那赵蛮子一愣,似乎有些忌惮,他刚要收回跨出去的那一步,却见一众水贼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神色间仿佛略有鄙夷。赵蛮子是这班夜巡水贼的老大,大小算个头头,出来跑江湖,最看重的是一股硬气,自己这一缩脚,日后恐怕在水寨里就要一辈子被人看扁了,还要怎样带队伍?但自己已明知这是四当家点名要的女人,若要强行下手,那四当家日后还能给自己合脚的鞋子穿么?左右为难间,忽然他灵光一闪,指着几个水贼大声喝道:“你们几个,给黑子兄弟喂几碗好酒!”

    那几名水贼登时领悟,哈哈大笑着便要去捉黑子,那黑子眼见不妙,拔腿便要逃走,刚刚奔到大门口,却见一名夜巡水贼笑眯眯地道:“黑子,酒还没喝饱,去哪儿呢?”言罢一把搂住黑子肩膀便向长木桌走去,哪里容他逃脱?

    喧闹叫喊声中,那黑子被牢牢架住连灌了七八碗黄酒,他心里不禁叫起屈来:“力微休负重,言轻莫劝人,我他娘的多甚么嘴!”不到半晌功夫,众水贼手一松,那黑子如烂泥般瘫倒在地,早已不省人事。

    那赵蛮子颇见满意,只听他大声问一众夜巡水贼道:“方才这黑子说了甚么,你们听见了么?”

    大伙都不是傻子,一个个立马装傻充愣,只听众人道:

    “黑子方才有说话么?”

    “黑子一来便喝了两碗酒,接着便醉倒了,甚么也没说!”

    “对,没错!”

    世间人心最为歹毒,美好的东西既然难以得到,就有许多人渴望看它摔得粉碎。这些水贼知道这紫衣姑娘怎么也轮不到自己,便想看赵蛮子辣手摧花当场折磨这姑娘,好来得到那病态的快感。

    耳听众人纷纷附和,那赵蛮子得意至极,哈哈笑道:“既然黑子甚么都没说,那我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谁要的了!”想到这里,他不再有所顾忌,一把推开牢门便大踏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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