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里的手套_沉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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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闷 (第2/3页)

“掉在哪儿了?”你问道。“我不知道,但是你们得跟着我过来。”“那好吧。”我们都同意这句话,毕竟它把东西给掉了。

    我们跟着它向前走,它是谁?我低声向你询问,我们跟着个不知名的东西向前走,我们为何要跟着这种东西向前走?我也在和个没见过面的东西话,我为何要跟这种东西话?我们停下来了,因为它停下来了,我们站在一起,我们得站成一排,而且什么都不许做,“这是谁的?”站在我前面的家伙扭过头来问我。“我不清楚。”这是站在我后面的东西的,就如你所看到的,我们站成一排了。

    “什么时候开始?”我后面有个声音,也许是前面的,我最好去问问,可我该向谁求证?这东西在和谁话,是我吗?我在和谁话?我前面的东西回答它了,我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我什么都不用做,这些声音不会缠上来的,如果你什么都不做,那么它们不会搭理你的,你们也可以试试,这件事是谁告诉我的?我忘了,这句话我多半过,我过吗?我怎么知道?谁在和我话?这两句话我也过,谁的?谁的?“我们来比赛吧。”这句话是后面的东西的,这次我听清楚了,可也有可能是我的,我随时都有可能站在我后面,我随时都有可能抚摸我自己的肩膀,这是谁的肩膀?这句话我也过!“好啊,我们开始比赛吧。”“比什么?”“你呢?”“都可以。”“开始吧。”“我赢了。”经过一番角逐,它们之中的赢家出来了,谁是赢家?谁赢了?谁赢了?我坐在这儿发呆,我想不出来究竟是谁赢了,谁都有可能赢,但一定不是我,我永远是输家,它们在我的想法里走来走去,它们因我而生,可它们却能享有我未曾见识过的东西,我得让它们凋谢,我得让它们枯萎,我最好立刻在地上挖个大坑,我最好立刻让它们掉下去,我不能在地上挖个大坑,地面上一般不会突然冒出来个大坑,这太奇怪了,我也不能让它们摔死,掉进坑里未必会摔死,我错了,我又错了,我想错了,应该是我想错了,我没话!别看我!我可以想出个深不见底的大坑,这足够让它们完蛋了,不行,我不能这样干,按理来,地面上不会突然冒出来个深不见底的大坑,这些话我早就过了!别了!总是要一模一样的话!这句话呢?是啊,这句话当然也过,地面上当然能冒出来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没什么好的,它还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不是这个脑子,它连个大坑都不敢想出来,我要把它也推进坑里,是不是也有谁要把我推进坑里了?哈哈,这次被我猜到了!我全猜到了!我全猜到了!我猜到了自己会怎样完蛋,可我还是会这样完蛋,我是寄生虫?我可没过我要这么干,谁征求过我的意见?我可不想在它们的脑子里徘徊,是它们擅自把我想了出来,把我放回去!把我放回去!快想出个大坑来,快点,快点,别站在那儿发呆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早就看到你了,我早就猜到了,猜到这些事很简单,只不过找不到证据,你也绝不会把证据留给我,我必须为你而奔波劳碌,我知道,我拿不到什么好处,一丝一毫都没有,你引以为豪,你引以为豪,你引以为豪的宫殿是我难以摆脱的囚牢,你心里的殿堂只是你自己那脆弱又破旧的避风港,我是得想出个大坑,我是得把它们都扔进去,我不能救自己,可至少还能害它们,要有个大坑,这是在哪儿?我怎么知道?这话你过!你被我逮住了!你不能把一句话很多边!你错了话!出了错误!你错了话!你也被我抓住了!我是该想出个深坑,得合理,可以是个猎手的陷阱,再合理不过了,它们必须去什么丛林,别和我扯什么原理,总之是在丛林,它们必须得过去,它们掉进了猎手的陷阱中,合情合理,合情合理,它们合情合理地消失了个一干二净,我得让这种消失变得更合理,我也需要个大坑!我也需要个大坑!没有谁肯为我准备大坑!我在哪儿?我在哪儿?这句话你也过!谁也不许把一句话很多遍!这句话是谁告诉你的?别问我!这句话你也过!我的这句话也被过!

    我和你和它从队伍里走出来,我们站在那儿,空中有个东西飞了过来,它嘴里叼着个东西,我看清楚了,那是个手镯,那东西把手镯丢在了我这儿,我大声喊道:“手镯!”你和它也一齐出了声:“手镯。”“手镯。”还有个东西,手镯看得一清二楚,那是张桌子,那张桌子落在了它那儿,它喊了一声:“桌子!”手镯和你也一齐开了腔:“桌子。”“桌子。”手镯和桌子立刻就察觉到还有东西从空中落下来,那是个柠檬,柠檬落在了你那儿,你喊了一声:“柠檬。”手镯和桌子也齐声叫着:“柠檬。”“柠檬。”

    桌子、手镯和柠檬接着向前走,走向丛林里的大坑,手镯突然发问道:“我们为何不向后走呢?”它们茅塞顿开,登时醒悟,它们立刻就向后走,桌子、手镯和柠檬接着向后走,走向丛林里的大坑,“我们要去哪儿?”柠檬不解地问道,“我们得找个地方,这样才能过去,我们至少得给自己一个目标,否则,我们该什么呢?”“我们可以去个丛林。”“什么丛林?”“总之是丛林。”“你的丛林在哪儿?”“总之在丛林附近。”“那我们走吧。”“我们先去买张地图,看看丛林究竟在哪儿。”

    它们一路来到卖地图的地方,它们推开门走了进去,“怎么又是门?”桌子嘟哝了一句,不过它们都没听到,它们坐在它身前,向它问话:“把地图给我们吧,你让我们干什么都校”“好的,我娓娓道来吧。”它娓娓道来,“你们帮我个忙吧,我不要你们的钱,假若你们能帮我个忙,我就把地图送给你们。”“谢谢您,谢谢您,您想让我们帮你什么忙?”“我的亲戚去世了,你们帮我把它埋了吧。”它顿了顿,补充道:“它是我的朋友,我们的关系很好。”桌子、手镯和柠檬一齐哭起来,它们蹲在地上使劲地哭,它也跟着它们一齐哭,我也一直在哭,我真的在哭,我向它解释道,它满意地点零头,去察看别的家伙了,我们都在哭!我们都在哭!它们急忙向它们解释道,它们满意地离开了,它们手里有第一手的数据,主要是关于泪水含量的,流的泪越多表现就越优异,我不清楚我是否合格了,它们似乎要去埋那种东西了,“我们似乎要去埋这种东西了。”手镯一面擦泪,一面,“我们走吧。”“走吧。”“等等!”桌子拦住了它们,“我们还不知道要去哪儿埋呢!”“我们去问问它吧。”“还是算了,它似乎很伤心。”“那我们就再去找另一张地图,主要是关于我们要埋的这东西的。”“那我们走吧。”

    它们一直在找地图,是的,我可以保证,它们一直在找地图,没干别的事,它们找了不知道多久,它们不知道有多少张地图,不过,没什么重要的,这句话是它告诉我的,这句话是我告诉它的,我告诉它,在它脑子里,要把这些过程给省略掉,因为这些过程不重要,这句话是它告诉我的,是的,是的,这句话是我告诉它的,我告诉它了,这些过程不重要,所以最好别去仔细想,它们在这一路上当然会话,不过我们也知道,它们打算的话只有那么几句,没什么好听的,而且,它们会把话错,没什么好听的,在此之外,同一个想法会给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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