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化茧的蛹（三） (第3/5页)

定，在这一年半里，过往的客人以及表哥们闲聊的话语中，我听见了表哥的不少经历。

    表哥今年26岁，是一个读书人，早在六年前，表哥的成绩是整个相邻数一数二的。但却在高三那年，因为他的母亲在打草时不注意砍掉了三根手指，后面影响了他那年的发挥，因为不少家庭原因，使得他不得不做出选择，后来他去了四川就学，在一个大学学校读书。因为家里还有两个弟弟，无奈的他选择了退学，而在四川认识的那个女孩也跟着他回来。但因为嫂嫂的的身份和诸多习惯遭受婆婆的冷眼和谩骂，加上水土不服，家庭差距过大，因而，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表哥和嫂嫂来到这座城市……

    ……

    几个月后，我坐在床沿旁看着新买的光碟。接着，mama走过来说道:“看好弟弟meimei，今天晚上我可能不回来，你们看会儿就睡了。”

    说完，mama收拾好需要的东西，正快步向前走去，刚跨出门，我便问道：“mama，你要到哪去啊，这有衣服。”

    “不用了，我去照顾你嫂。”说完，便消失在我的视野中。看着mama消失的背影，我回想，mama说她去照顾表嫂，表嫂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需要照顾呢？想了许久，我回忆起这几天表嫂的肚子似乎有点大，平时她穿的衣服不少，再加上这一年表嫂都是在家，身上肯定长了不少，平时也不太观察得出……我想，也许是表嫂家最近生活改善，吃出毛病需要照顾罢了。应该是住院去了，我对自己说到，便关上了灯。

    早上的时间不停流逝，等我在次醒来已经临近中午，mama见我起来后，便告诉我说表嫂身边多了个大胖小子，足足六斤多呢……

    说完后的mama似乎在回忆……

    平静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距离年关也只有几天，本来我以为事情可以如此平淡的过去，但偏偏不常归家的爸爸，回家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向mama要钱。爸爸在几天前便回到家中，昏睡了几天的他中途起来几次也对家里不闻不问，母亲见状并未多管，安顿好我们便背着他的“家当”走出了门。临近夜晚，母亲回来。

    “钱呢？”爸爸平静的说道。

    此时，mama还未放下身上的东西。看了眼爸爸后便转身向我说:“孩子，先吃晚饭吧！”

    mama并未理会爸爸，走向屋子的角落，放下身上的“家当”。此时，爸爸脸上逐渐变得狰狞起来，似乎是在尽可能的压住自身的怒气。我不敢多说话，听到mama呼唤我后，便做起了晚饭。夜晚，天上的星星显得格外明亮，但此时的饭桌旁得父母在昏暗的灯光下，mama显的极为弱小，爸爸却显得极为陌生。周围的一切逐渐变得压抑起来，这还是一个家吗？我问着此时低头的自己。爸爸原来不是这样的，我喃喃的说着……

    不由时，我想起……

    去年年末，那天夜晚，爸爸对我说:“不早了，快去睡了。”接着并关上了电视，我极不情愿地爬上了床，想起电视里有趣故事情节，我还在兴奋着。一个小时过后，爸爸开口说话了。

    “孩子们长大了，读书需要不少钱，家里又要开销，你先借我，开年后还你……”

    ……

    在爸爸和mama的讨论声中，我还是睡了下去。但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晚，mama给了爸爸这一年的全部积蓄。

    直至第二天一早，爸爸便出了门，一直到腊月二十九的那天清晨，爸爸回来了，只见爸爸满脸苍白，眼睛中布满血丝，口唇上布满了干涸洪沟，在进门的那一刻，便径直走向床边，一睡就到下午。最后，还是mama回来叫醒了他……

    “年底了，今年都没给孩子们买衣服，快起来，别让孩子们冷着，被别人瞧不起……”

    还未等mama把话说完，爸爸急不耐烦的骂道:“家里又不是没有穿的，小娃些，只要冷不着就算了，买一些来搁起看吗？”

    “谁过年不喜欢穿新的？你不拿你的钱买，我拿我的买总行了吧？前几天钱全给你了，现在我身上没钱了，你先还我几百，我给孩子买点东西……”

    爸爸沉默着，把被子往头上一盖，任凭mama怎么说，爸爸都像未听见一样。mama急了，手伸出去的同时，口中说着，“你想过孩子没有？”

    ……

    mama委屈的哭着。

    “你有完没完？谁差你的钱？这家里的东西哪一样是你的？你除了你那破夹箩和破喇叭，你还剩什么？最简单的，孩子都不跟你姓，赶紧的，背着你那破东西滚……”

    “你凭什么喊我滚？家里的东西哪样不是我买来的，这些年你去赌，我都会说什么。我跟你说，我没欠你的，我以为这次你会有所改变，说什么拿去做生意，宁愿拿去送人，都不愿意留点给孩子……”

    “别吵老子睡觉，你个造人机器，你凭什么管老子？……”

    ……

    mama泪崩了，头也不回的径直向门外走去，因为她知道，再说下去，已无半点意义……

    见mama离去，我急忙跑上前，刚起步，却被爸爸的训斥吓得动弹不得。接着，我只得听从得去关上了门。我在角落里哭着，看着mama逐渐离去……

    想到这里，我抬头看了看mama，mama不说话，常在烈日下行走的她，皮肤已变得有些枯黄，这对于每个30多岁的妇女来说，该是怎样的打击呢？也许这对mama来说不过表面而已，在她的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晚饭过后，我睡下了，父母并未吵架，mama走向柜子旁侧身寻找着，不久便拿出了黄色袋子包裹的小叠票子后，转身递给了躺在床上的爸爸。爸爸接过票子，揉了一下后，便轻轻的翻了身，向另一旁睡去。许久，便关上了灯……

    渐渐的，开春过去了，爸爸将一楼的仓库简单收拾后做起了生意，贷款还完了。mama的眉头舒展许多，因此，在那之后，mama就没在向爸爸递票子。

    不久，三年级的我放假了，假期时长两个月，但最为可惜的是，哪怕是假期，我也感觉像是关在笼中的鸟儿。整天除了在家还是在家，自从上了纳雍以后，父母怕影响我的学习，便让电视成了家里的艺术品。宁愿放坏生锈也不愿让我有可乘之机。以至于后来为了看电视的我还不少被爸爸暴打几次。也许，这就是满满的父爱吧!我心念着，最为可恨的是，我出门玩的机会十年内手指都可数的过来，mama怕我出去玩，每次出门时少不了对门反锁。因此，弟弟每到这时，总是趴在有护栏的窗子边，有时趴着趴着就睡着了。meimei则是最耐得住性子，不是将家中哈得乱糟糟，就是往床上躺一天。反正我是服了，之后，终于忍不住的我选择对门下了手。

    因而，我的作案手法也非常简单，便是将门锁直接拆下来。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成功跑出去玩了十多分钟后害怕被mama发现便快速回到家将门复原。因为mama回家的时间不定，所以第一次跑出去，没敢跑多远。因此，第二次的手法相比第一次来说要高明许多……结果，几次的成功，使我渐渐感到了自由的甜头，就像老鼠给猫儿理胡子，越搞胆子越大。正所谓做贼不满100天，我以为，以我的聪明才智足以应对mama的突然出击，可正巧，在我第四次跑出去时，我大意了，没有闪。mama一个回马枪打的我措手不及，因为那时的我刚好拆下门锁，正要跑出去时，迎面被mama抓个正着。而mama回来的原因，只是它的喇叭记不着带电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