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交流 (第2/2页)

凶巴巴的嘛，我都说过我对那个女孩没什么兴趣了。”见到神裂那一脸警惕的样子，皇甫无奈地摊了摊手，“我是来帮你们解决问题的。”

    “你会这么好心？”史提尔冷笑着说道，他的手按在衣襟上，只要对面的少年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他就会在一瞬间将刻画了魔法符文的卡片抛撒出去，然后发动魔法。顺带一提的是，因为昨晚被上条用水模糊了卡片上的符文，这一次他的卡片使用了防水材质。

    “喂喂，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看得上那所谓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吧？”见到两人的反应，皇甫有些郁闷地揉了揉眉心，“依靠其他教派的魔法，没有掌握大道的人，是成不了仙的，这种短视的事我可不屑。况且，那个女孩记在脑海里的道教的原典，已经过时了很久了，对我而言更没意义了。”

    在道教，任何一名悟道的修仙者，都有可能因为其大道的独特之处将基础典籍迭代一次，一代代下来，宗门里流传的各种术法典籍已经和外界流传的典籍形成了很大的代差。就算是仅做参考，茵蒂克丝所掌握的道教典籍对皇甫来讲作用也极其有限。

    “所以说，你们现在做的事完全没有意义嘛！”皇甫耸耸肩吐槽道。

    “呵，既然你说得那么大方，那你又何必来阻止我们回收她呢？”史提尔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你现在就离开，让我们带走她不是更好么？”

    “我对于人类自然的生老病死并不感兴趣，若是与我无关，我甚至懒得去关注。”皇甫望着史提尔，淡淡地说道：“我只是看不下去你们的愚蠢而已，当然，我那位过分热心到我看来很愚蠢的朋友非要插手这件事，那才是主要原因。”

    “够了！”神裂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放在刀柄上的手，身体晃动着打断了皇甫的发言，“你是讥讽我们作为她曾经的朋友只是眼睁睁看着她遭受这些痛苦吗！你以为我们心里就好受了吗！你知道我们每次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做那些事情的吗！少在这里大放厥词了！”神裂的声音有些嘶哑，最后竟有几分哽咽的意味，让皇甫都不由得一呆，他没想到神裂的反应会这么大。

    “神裂……”史提尔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身边的少女，在第一次消除茵蒂克丝记忆那晚哭了一晚上后，她很少像现在一样爆发情绪，或许真的是压抑得太久了吧。

    重新看向对面有些惊讶的少年，史提尔的声音中少了几分冰冷：“我不知道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我不得不告诉你，那个孩子的情况很危险，如果你选择继续阻拦我们，那孩子会死！那样的话，你对得起那个那个少年对你的信任吗？因为你的缘故，导致了那个孩子的死亡！”

    “哦？”

    “既然你已经知道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事，那我告诉你也无妨，”史提尔微眯着眼，看着对面的皇甫说道：“那个孩子是少有的完全记忆体质，她所见过的，听见的，一切都会被记录在她的脑海里。”

    “嗯，我知道这种体质，然后呢？”皇甫轻轻地回应着，双手环胸，一副我看你怎么表演的样子。

    “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史提尔有些不满地看了眼皇甫，但还是接着说道：“但是她脑海里还存在着十万三千本魔道书，这些魔道书占据了她大脑容量的85%，而她剩余的15%的脑容量，只允许她记住一年的记忆。一旦她的记忆超过了一年，她就会因为过多的记忆而撑破大脑，她就会死去。”

    史提尔的手微微颤抖着，重重地吐出一口烟雾，“而我们所做的，就是在这个期限到达之前，将她过去一年的记忆清除掉。而现在，距离上一次清除她的记忆，已经过去快要一年了。现在，你还决定要阻拦我们吗？”

    史提尔直勾勾地看着皇甫，如果这个少年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这个时候自己已经阐明了缘由，那就应该识相地让开了。如果还是选择阻拦自己等人，那就说明这个少年包藏着其他的想法，就需要解决掉才行了。自己加上神裂，拿下他应该不是问题。

    “等等！”皇甫脸上浮现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说15%的脑容量只够支持那个孩子生活一年？”

    “没错，”史提尔点点头，旋即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那问题可就大了啊！”皇甫轻笑着说道，“15%只够活一年，那以你的说法，那就算加上被用掉的85%，你觉得那孩子能活多久？6年还是7年？那孩子，不会是在6岁之前就开始清除记忆了吧？我不知道那孩子以前的经历，你说说是这样的吗？”

    “你在……说什么！”嘴里的烟头落地，史提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睁得椭圆。而一旁不语的神裂，身体猛地一震。两人能在魔法上达到如今的程度，也并非什么愚钝之人，立即就明白了皇甫意之所指，那是自己两人不知为何忽略的一个致命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