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闷闷不乐的彼得 (第2/2页)
心领了。居里夫人那边,我早就已经答应会送给她一台,这个粒子加速器的钱,于情于理都不应该由你来出,走吧,我们去康河边,看看剑桥大学赛艇队那些运动健儿们的英姿!” 到康河看赛艇,算是来剑桥郡旅游时的一个季节限定表演项目,只有在春夏秋三个季节才能看得到。 海森堡对这处景点同样不感冒,他只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走完这些形式主义过程,快进到和陈慕武讨论研究一下理论物理方面上的问题。 他对前不久,陈慕武趁乱发表的那篇路径积分的论文很感兴趣。 亲身当了一圈导游,陈慕武才知道夏里顶着大太阳从事这样一项工作是多么辛苦。 他现在只想能找个办法摆脱这两位客人,抓紧时间和考克罗夫特汇合,把质子源给搞出来。 离开了赛艇运动员们训练的那段河水,三个人沿着康河岸边,穿大街过巷,又走回到了卡文迪许实验室的门前。 进入实验室,沿着铁皮楼梯走上二楼,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一副热火朝的景象。 海森堡总觉得陈慕武是个妖怪,要不然他为什么能偷听到自己的心声呢? 陈慕武的这间实验室,里面几位志同道合的年青人聚在一起,讨论问题,思维碰撞。 此情此景,让海森堡瞬间就记起来了,哥本哈根理论物理研究所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 这才是物理学家们聚到一起之后该做的事嘛! 而他们讨论的话题,也正是他很感兴趣的量子力学。 帮他们相互介绍之后,陈慕武便借口自己有些事情,需要离去一段时间。 没人介意他这种失礼的行为,相反海森堡还很高兴。 在哥本哈根,那是玻尔的地盘,虽然这位老师也能讲德语,但更多时候,不论日常生活还是学术讨论,都是他委曲求全地边学边丹麦话。 这次来到英国,海森堡本以为又要入乡随俗,用他那个不太熟练的英文来临时抱佛脚了。 没想到竟然会在陈慕武的办公室里,碰到一个会讲德语的冯·诺依曼。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离开自己的办公室,陈慕武急匆匆地就想往考克罗夫特那边赶。 但是“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刚出门没走几步,就又跳出来个卡皮察拦住去路。 “陈,我刚想去找你,没想到在这里就碰到了!三一学院有你的一封信,我就顺便给你带过来了。” 他把信交到陈慕武的手上,信封上寄信人那一栏,写的是瑞典驻英国大使馆。 又是瑞典的信? “谢了,泵。” 道过谢之后,他把信装进西服内兜,打算等会到霖方再拆开看。 只是卡皮察完全没有让出道路来的意思:“陈,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有几句话想要跟你。” 好朋友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看他这个平时嘻嘻哈哈的人,现在一脸严肃,陈慕武觉得很反常。 他点零头,跟着卡皮察走向他的办公室。 把陈慕武让进屋,插上房门的插销,卡皮察这才走到陈慕武的对面坐了下去。 “陈,我想问你,未来的一到两年里,你能不能拿出一两个月的时间?” “啊,干啥,你要结婚吗?” 大家都不是外人,陈慕武把他的第一反应给了出来。 卡皮察结婚自己肯定会去,只是这一两个月的时间,是不是太多了一点儿? 紫禁城里那个皇帝结婚,都没他花的时间长。 “那倒不是,”他摇了摇头,“前几我收到我的老师约飞教授写的一封信,他现在是苏连科学院物理技术研究所的所长,苏连科学院想要邀请你到苏连去访问讲学一两个月。” 在这场风波当中,苏连虽迟但到。 陈慕武是因为支持工人们罢工,从而被英国政府控制的媒体口诛笔伐的。 而苏连又恰恰被认为是这次罢工的幕后黑手。 他们虽然早就曾经试探过陈慕武的政治倾向,也在得知陈慕武可能会离开剑桥大学这件事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和其他国家一样,邀请他去苏连担任教职。 可他们不能把这件事摆放到明面上来。 陈慕武前脚刚自己支持罢工声援工人,苏连后脚就邀请他去访问,别有用心的人很容易就能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如果英国媒体借机大肆宣传,无论对陈慕武还是对苏连,都会造成很不利的影响。 苏连驻英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们,现在每都忙的焦头烂额。 因为罢工这件事,英国外交大臣派人给他们发来外交照会,两个国家已经到了断交的边缘。 就算邀请陈慕武到苏连去访问,也只能选择这么一种偷偷摸摸的方式,通过约飞和卡皮察这两个中间人来层层中转。 卡皮察给陈慕武抛出来了一个难题,去不去苏连,他现在拿不定主意。 主要是手头还有一堆事情要做,不久之后,又要去巴黎参加婚礼。 不久之前,艾芙给陈慕武写过一封信,信上除了甜言蜜语倾诉相思之苦,还告诉了他,自己jiejie和姐夫的婚礼,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从夏推迟到了十月份举办。 这算是给陈慕武了一丝喘息之机,能让他把现在的工作做得七七八八。 如果再拿出一两个月的时间去苏连,那他就必须要把时间一秒掰成两半用了。 陈慕武实话实,自始至终都对此不抱希望的卡皮察,自然也就不会感到失望。 他深知这些里,全世界各所大学给陈慕武写信拍电报甚至登门拜访邀请他去别国任教的人有很多。 就算陈慕武想离开剑桥,又怎么会看上一个一穷二白百废待心苏连呢? 卡皮察在思考应该如何给自己的老师约飞教授回这封信,陈慕武拆开了那封瑞典大使馆来信。 从头到尾读完了信上的内容,陈慕武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他抬起了头,望向闷闷不乐的卡皮察:“泵,一两个月的时间太久了一些,你看,不算在路上往返消耗的时间的话,两个礼拜怎么样?刚好过段时间,我可能会路过苏连。只是听你们国家的签证很不好办……” “包在我身上!” 卡皮察立刻就变得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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