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鬼才想死 (第2/3页)
声从桅杆处传来。 “怎么了!?”苏望亭急掠了过去。 “你看。”白葵伸手指着粗壮的桅杆。 仰头望去,只见桅杆上刻了几字——“窥天机以得大成,执九章以抵玄境。” 苏望亭双瞳猛的一缩!! 这不是大漠中那方石碑上的话么!? “此处还有字。”白葵又指向了桅杆的木脚座。 苏望亭低头再看,果然有一行小字,俯身默念道:“刀既已赠你,又何需来还。老夫只盼有朝一日,小友能提刀来见。” “是绝阳子前辈么……” “这些字是何意?”白葵不解的问道。 苏望亭未答话,只是轻抚腰间的刀鞘长叹一声,遂无精打采的走至船舷旁,眺望着广袤的大洋。 苏望亭苦笑连连。 他哪知道这些字是何意。 就连这绝阳子前辈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也是难以理解的惑。 还有那现身于杜鹃儿院外的老者,还有那冰山内的男子…… 正是旧惑未解,又添新惑。 非得集齐天机九章么一切才能真相大白么? 呵,狗日的天机九章! “嗯?”苏望亭猛的回过了神来,“怎的出了一趟海变的粗鲁了呢?莫非是被瓦萨米给害的?” “你叫我?”渡边修一扛着根鱼竿路过。 “一边去!!!” 渡边修一挠了挠头:“这船如何来的,不追究了么?” “怎的废话这般的多!?管它哪儿来的,能活命就成!赶紧扬帆起航,赶路!!” “嗨!!” …… 五日后的清晨,新罗的海岸线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历经重重磨难终于再见故土,白葵喜极而泣。 这虽不是渡边修一的故土,可他也是感慨万千。 出来时,十二人。 而今,只他一人。 想到此处,不禁悲从中来。 苏望亭用肩头顶了顶渡边修一,说道:“我们就不靠岸了,直接从水面掠上岸去。这艘船便送与你了,你自回扶桑去。” 渡边修一闻言一愣,遂重重点头:“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今后若是有用得着我们居合流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苏望亭笑道:“你做的了主?” 渡边修一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再次点头:“既是恩人,在下便不再相瞒。本人,正是居合流十代目的独子。” “原来如此。从你的拔刀术可以看得出,你必定比居合流普通的弟子要强上不少。原来是居合流当代头领的独子,想必是得了真传。” 话毕,苏望亭对白葵点了点头。 二人掠上船舷。 正欲跳入海中,渡边修一抢上前一步,大声道:“恩人,分别之前,可否回答在下一个问题!” “你说。” “你…果真是当年的那个……血修罗?” 苏望亭未答此话,面含微笑对其抱了抱拳,随即跳下了船去,朝海岸点水疾行。 “他曾经是。” 白葵莞尔一笑,也跳下了船。 …… 二人刚掠上海岸,白葵便立即警觉了起来。 这并不奇怪。 因为霜花宫的宗门所在之地,正在离海边不远的青檀山间。 既然已发生了夺权的事件,那么霜花宫必定四处在打探白葵的行踪。 毕竟斩草若是不除根,这权夺的,便不是那么的彻底。 白葵道出了自己担心,说此处是码头,又在霜花宫的附近,必定会有霜花宫的人四处盘查,打听自己的踪迹。 苏望亭却只说勿须担心,迈着懒散的步子徐徐往前踱着,跟没事人似的。 二人在海边码头附近的村庄买了两匹马,往北而行,未走出二十里,果然见前方的乡间小道上有两名身着漆黑长衫的男子在盘问过往行人。 只见那两身漆黑的长衫之上,用银线纹绣着大幅的花瓣图案,二人的腰间,均挎着一柄漆黑的窄鞘长刀。 与白葵此时的扮相,如出一辙! 正是霜花宫的宗门服饰! “怎么办?不如我先去路旁草丛之中将这身外衫脱了,然后我们绕道而行?”白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