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墓time_第一章:况复此宵兼风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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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况复此宵兼风雪 (第2/6页)

兵图,意欲降地渊,我受青岚令指示,奉命拿回驻兵图,并带回你的项上人头。”

    “咱好歹是穿过同一条裤子睡过同一张炕的亲师兄弟,你就真下得去手?况且你借我的三两银子还没还我呢。”

    浊纵听了,涨红了脸,“我现在手头着实没现钱,你也知道,你玉官师姐喜好胭脂水粉,尤其偏爱水云斋的胭脂。这不,最近水云斋又上新品了,她吵着闹着要买,我拗不过她,手上又没钱,只好出来接青岚令了。你赶紧站那别动,让我把你脑袋砍下来领赏去。”说着,就要提剑砍过去。

    阮诚见状,忙说:“浊师兄且慢,小弟看到地上有几两碎银,不知是不是师兄刚才与我打斗是不小心掉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些银子,扔在了地上。

    浊纵看了,两眼泛着绿光,左手一招,把银子攥到手中,说到:“哎呀,果真是我掉的,阮师弟拾金不昧,颇有古之大同遗风。今日月色暖人,风寒雪冷,师兄哀吾生之须臾,感天地之无穷,念你我师兄弟情谊,这次便放你一马,速速离去!”说完对着银子哈了口气,并用袖口擦了擦银子上沾染的尘土。

    阮诚抱拳作揖:“浊师兄义薄云天!”

    浊纵脸不红心不跳地还礼:“阮师弟赤子诚心!”

    阮诚脸不红心不跳地再拜。

    浊纵起身让开一条路,阮诚借飘落下的枫叶一跃而起,不多时已经看不到人影。浊纵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喊道:“八卦手黑,小心!”

    “知道啦师兄!”

    “这小子……”浊纵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消失在黑暗中。

    夜更深了,晚云一点点遮住了月亮,阮诚逐渐看不清周围情形,于是从树上跃下,缓步走在山路上。如此走了一会,阮诚突然踩到一根枯树枝,树枝清脆的断裂声在如墨的树林里显得格外清晰,他正警觉地朝四下看,却听到十丈外传来一个些许阴沉的声音,“这山林这么大,我正愁去哪里找人,你倒好,直接送上门了。”

    只见树后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头戴纶巾,身披青色鹤氅,一飘带条缚住腰梁,随之垂落而下,腹上阴阳鱼衔尾,左肩绣乾,右肩刺坤,左胸画巽,右胸描震,左袖写坎,右袖书离,背后提着艮与兑,有肩担天地,胸怀风雷,背负山川,袖藏水火之意。

    阮诚见此,拱手作揖道:“道兄。”

    那人亦还礼:“道兄。”

    阮诚起身,问:“道兄莫非是要来取我性命的?”

    那人亦起身,道:“八卦门范周,受青岚令委托,特地在此等候道兄,望道兄能不为难则个,交出驻兵图和道兄的头颅,好让范某回去交差。”

    阮诚道:“我要是不交呢。”

    范周道:“那范某只好亲自来取了!”言罢,他左手掐道诀:“坎字,水龙吟!”他左袖里突然冲出一条碧青色的水龙,从约莫小臂粗细不断涨大,呼吸间便涨至十丈,来到阮诚脸前。

    阮诚似乎并无动作,只是在水龙即将穿过他的身体的时候,倏然消失。

    范周眼神一凝,随即转为不屑,“哼,装神弄鬼。”他右脚上前一步,一个半径数十丈的八卦阵从他脚下出现,青色的流光瞬间充斥整片山林。范周左手往身前一挥,呵道:“乾字,天牢!”

    隐藏在虚空的阮诚顿觉四周空气开始流动,全部流向范周的八卦阵中。原来天牢欲在掠夺空气,让阮诚不得不现身,甚至需要他被迫自愿进入范周的八卦阵中。“请君入瓮?你就不怕引狼入室?”

    “可笑,我的阵图,还从未有人破开。”范周一边轻蔑地回答,一边警惕的观察四周,欲从阮诚的声音洞悉他的位置。

    阮诚右手蓄起掌力,从虚空中遁出,眼看就要打到范周的后心。

    “艮字,昆仑!”

    阮诚打中范周的后心,却被一阵反震力弹飞数丈,手心仿佛击中一座巍峨的大山,被震得生疼。

    “道兄,我可从不轻敌,也请道兄别妄想用简单的鬼蜮伎俩就能胜我。”范周转过身,看着被震飞的阮诚,一边双手掐道诀,一边说:“听闻道兄也是不夜有名的术士,为何不用……坎字,水龙吟!离字,赤练!”他双手齐挥,把水龙和火蛇扔了过去,接着说:“为何不用术与我一决高下呢?”

    水龙和火蛇在空中缠绕交媾,变成一条双首龙,碧青色和赤橙色交相辉映,一齐冲向阮诚,正要一口吞下刚刚落地的阮诚。

    双首龙似乎被定在空中,锋利的牙齿离阮诚只有寸许,却迟迟没有咬下去。

    阮诚往左边踏出一步,双首龙仿佛被解除定身咒,狠狠地空咬下去。阮诚随手一点,打在双首龙的七寸上,双首龙立刻烟消云散。“蛇就是蛇,就算和龙媾和,也还是蛇。”

    阮诚此话不仅是说刚才的双首龙,更是在调侃范周。须知范周虽是范齐天师的嫡子,却是范天师年轻时在曲江楼与一名歌妓交合后的结果。后来被道门知道范周的存在,为了带回范周,范天师的师弟周川不远万里只身深入地渊。

    周川满身带伤回到不夜,见到范齐,泣不成声道:“昨日师侄还在我怀里啼哭,这一会没了动静,怕是没保住他。”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解开身上的襁褓,发现范周正在酣睡,于是破涕为笑道:“幸好师侄无恙。”

    范齐将襁褓中的范周接过来,狠狠地摔在地上,斥道:“为了此子,几乎损失了我的师弟。”周川忙向地下抱起范周,哭着说:“师弟就算赴汤蹈火,也不能报师兄摔子之恩也。”

    范周脸上阴晴不定,一边惊诧于阮诚的术士造诣,一边愤怒于阮诚的“龙蛇论”。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异样情绪压了下去。

    阮诚见状,叹了口气:“真麻烦,本来想快点解决战斗,看来还得费一番功夫。”他向右踏出一步,以自身为圆心,展开一张无形的阵图。

    在范周的感知中,一张庞大的阵图向他蔓延,但是他的眼睛却看不到任何东西,他拱手作揖道,“为何道兄的阵图是无色的。”

    阮诚见状,还礼道:“普通的道法以空间中的万物为基础,也就是宇宙的宇;但是我的道法,以时间中的万物为基础,也就是宇宙的宙。”

    范周再拜:“那刚才双首龙不动,并不是它被定住了,而是它并没有时间支持,或者说时间流逝的速度变慢,慢到它仿佛被定住一样。”

    阮诚再拜:“道兄聪慧。”

    范周起身,伸出左手:“请!”然后左手飞出一只风犼。

    阮诚起身,右手一招,然后信步来到风犼的背后,用左手的刀鞘轻点了一下,风犼立刻化成青烟。

    阮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看到更多水龙、赤练、风犼、雷蛇奔涌而来,范周的双手如两道门户,异兽源源不绝地从他袖口飞出。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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