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面工白布茶月菊 (第2/2页)
更迭, 由不得什么选择, 所以写下诗的思索。 走吧,路还很长, 有一生一世那么长。 《茶啊,酒啊》 茶啊,老茶壶, 一看就有些年头, 在姥爷家的木桌上, 记忆里总是冒着热气。 酒啊,酒葫芦, 一看就很有故事, 在爷爷那烟卷味里, 大人说起他总爱夸张。 姥爷其实也不只会喝茶, 他也会扯段二胡,哼几句, 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不说话。 爷爷确实是真的爱喝酒, 他会放羊,也会一些别的, 自我记忆里便没有他的模样。 两位老人如今都相继离开了, 我却始终并没有太过哀伤, 我觉得真的有一个地方, 他们俩人在那里唠嗑, 关于喝酒还是喝茶之类, 或者一个拉二胡一个清嗓。 《月》 在大是大非面前, 我是没有什么困惑的, 无非该与不该,做或不做, 真正困扰的反倒是些琐事。 但琐事终究是琐事,被它困住,
一辈子就过去了,真不值得。 于是要在心里留点亮堂, 像月,它浪漫,温暖,在黑夜里, 总能让人感觉亲切啊,爱啊,等等, 这才是当下缺乏的,而不是说教。 我可以吃着面包,喝着凉水, 把楼下的草木当做无穷风景, 也可以拿着手机,倒溯时间, 去追思一些从未见过的事情。 但我却不愿继续思考对错, 也不想把时间用于无数辩论, 这些都是无用的,没有答案的。 月会聆听我,我的寂寞我的无言, 它会抚慰我,也会知晓我爱着谁, 它知道我已经没有了可倾诉的人, 于是扮演一个比恋人更知心的角色。 当然我没有恋人,思念也没有寄托, 如同月千年不变的寂寞,无情无言。 同时还有黑夜里不知何时入侵的梦, 但它会解剖我的灵魂,我像旁观者 透过这扭曲的记忆看清自己的欲望, 尽管没有任何意义最终都要消散。 月会告诉我,一个人可以什么都做, 但不要什么都写,因为,纸张 它只属于轻盈的诗意,承载不了 一颗心的需要,和太脏太重的红尘。 《菊》 已等不到那个人了, 那个爱喝酒、写诗的懒人, 他的淡泊、潇洒,桃花源的梦, 世人也爱上,并且赞美; 可他也有失意,潦倒, 或许只有菊花才懂。 或许他不是第一个爱菊之人, 可自他之后,世人才开始去赞美, 这并不惹眼的秋野深黄。 不媚权贵,不折腰,隐者…… 是后来留下的种种意象, 也让菊成为文人的知己。 所以在千年之后, 菊花还在枯萎,却不轻易凋谢, 仿佛在深切的怀念,像老朋友那般, 你为我斟酒,悼念,我为你绚烂。 再等一场秋风,送走所谓别愁, 即便天大地无涯,无处可去, 若他在世,也应有感而发。 莫等人去,才采菊哀恸, 也莫等苍老才知名利皆空; 世事多扰,悠然归真, 本是浮尘,不求长寿, 只愿留着一份陈旧的祝福, 抚慰四季轮回中积累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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