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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 (第1/3页)

    “怎么可能……这一切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徐瑾瑶仍然没有缓过神来,反而是孙宇强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将他们想说的话问了出来。蒙面男悲到深处,竟然就这么大笑了出来,他略显刻意的笑声回荡在辽阔的岩洞内,尾调中带着无法忽略的哀伤。“你觉得这一切不可能吗,那么……”蒙面男停住了大笑,也停住了说话的声音,他动作迟缓的像一切都被放慢了一般。他用那双狰狞变形的双手抚上自己脸上的绷带,摸索着找到了绷带的节点处,他顺势向下一扯,绷带便如丝绸般一圈一圈的滑落下来。随着绷带的脱离,蒙面男的容貌一点一点的暴露在了外面,孙宇强在看到蒙面男的长相时,几乎比刚刚看到那具女尸还要震惊:“你,你你你……”蒙面男撕扯着绷带一步一步走到孙宇强的身边,他欣赏着孙宇强愣神错愕的目光,故意将脸凑近了他:“你好啊,我叫孙宇强。”从徐瑾瑶这个角度看,蒙面男居然长着一张和孙宇强一模一样的脸!蒙面男脸上的皮肤看起来与身体上的差不多,都是带着烧伤的疤痕与褶皱的,不过这并不能掩盖住他与孙宇强的相似之处,两人的脸型,五官,面部的各个细节都如此相似,应该说,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只不过蒙面男比孙宇强显得更加苍老,皮肤也更加狰狞。孙宇强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他将自己的面子早就抛在脑后,眼前的一切几乎使他被吓到失禁,相处了这么久的蒙面男,居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孙宇强无论如何也不能消化现在这种情况,他吓得瘫坐在地上,两股颤颤,双腿不受控制的打颤。蒙面男也跟随他蹲了下来,他用自己的手轻柔地抚上了孙宇强的面颊,蒙面男看着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庞绽起了微笑:“在以前,我的皮肤也如你一般,没有这些令人作呕的烧伤。”说到这里,他的眼中涌上来一股哀怨,那痛彻心扉的目光使他的眼神看起来变得空洞,刹那间,一抹仇恨在他眼底一闪而过:“我与瑾瑶,原本也可以如你们今世一样在一起……”蒙面男看向那具安静的女尸,他的目光在徐瑾瑶与女尸之间来回切换着。女尸也穿着那件华丽的大红嫁衣,她的脸庞与徐瑾瑶的长相完全吻合,但女尸的脸苍白黯淡,一看就是没有了生命迹象的模样,不同于徐瑾瑶脸上的鲜活。他痴迷地走向女尸身旁,看着这个他日思夜想了许久的爱人,他双手虔诚的捧起那张早已冰冷的面颊,蜡油的触感使他的心脏一阵刺痛,简直如剔骨般令他伤疼。他良久地保持着这个姿势,抚摸着女尸脸上的每一处皮肤,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如泉水般喷涌而出,大片大片的打在那张脱离了绷带覆盖的面庞上,泪水在他崎岖的皮肤上蜿蜒的滑落,如同悲伤的河流般聚拢起来。蒙面男开始情难自禁,他不受控制地吻上了女尸惨白的嘴唇,一滴泪恰巧落在他们相吻的唇边,咸湿的气息落满了他的口腔。

    蒙面男从未想过自己还有机会再次看到爱人的尸首,他觉得现在的每一秒都是馈赠,他与爱人温存着,即使她已经变成一具死气沉沉的尸体,可他的热情依然不减。徐瑾瑶在一旁看着蒙面男疯狂的举动,吓的用双手捂住了嘴巴,她因为惊吓致使嘴中发出了无意义的喊叫,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直立起来,一种毛骨悚然的气氛席卷了上来。而孙宇强早就呆滞的如同木偶一般瘫在地上,仰头看着蒙面男疯狂的举动,他看到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在亲吻着那具尸体,心中就如同自己也吻上了尸体一般恶寒。蒙面男过了一阵才终于从自己难以自控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他的脸上还带着晶莹透亮的泪痕,虽然在低沉的灯火下早已变得不那么明显。他看向已经被吓到僵硬的二人,长叹了一口气之后,又开始用那悲壮的语气继续将故事讲了下去:“杀活人献祭与冥婚的习俗,一直传承延续着,一直到我出生的那个时代……

    “我自小就在穷人堆里,我的父母是典型的穷人世家,斯帕村的土地原本就稀少,大半部分都分给了有钱人家,这致使穷人越来越穷,祖上传到我父母这一代的时候,已经把所有土地都当掉了,他们只能给别人家做短工,在年底赚到一些粮食。可是这又够干什么呢?斯帕村的土地干硬且营养极差,再加上常年不落雨,所以每年的收成少之又少,能分给我父母的,已经寥寥无几了。

    “所以,我们成了全村最需要血液的人。我们一家住在最破烂的茅草屋中,每天如老鼠般穿梭在村子里。因为太过于贫穷,我的父母不敢多生,我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将家里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身上。他们每次将自己的血液放出来供我吸食的时候,都会严肃的讲述着对我的期待,让我不要辜负了他们对我的付出。他们需要我传宗接代,他们也迫切地希望我可以改变家庭的现状。可那时,我只有十二岁,正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村子里的穷人是最势力的一批人,他们欺软怕硬,迎合权贵,教出的孩子也如他们一般jianian诈狡猾。因为贫穷,我每天穿的破破烂烂,身上也经常蹭的脏兮兮的,没有一个孩子愿意和我一起玩,相反,他们认为我们家无权无势,随便欺负也不会有什么后果,于是我不仅要忍受着孤独与寂寞的岁月,还要四处躲避着他们的欺凌。那些孩子在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后就会来找我发泄,他们的拳头落在我身体的各个地方,他们向我投掷过来无数的石头,那些欺辱谩骂的肮脏词汇,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我的父母就如两只缩头乌龟一般胆怯,他们明知我受欺负,可是他们自认为不敢得罪村子里的任何人,没有人能帮我,我只能每天东躲西藏,有时几天不敢回家,怕被那些人抓到痛打。

    “有一次,我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敢回家。富人区与穷人区旁有一道明显的界限,界限四周放置了几条中间掏空的长形石桶,是用来隔出边界的,我就整整在石桶里躲了七日,没敢出来。当时的我又脏又饿,距离最后一次吸食血液已经是七天之前了,我饿的头昏脑涨,实在没有了办法,就只能用牙齿咬穿了皮肤,来吸食一些自己的血液充饥。我的牙齿很顿,咬开皮肤时那种阵痛几乎让我昏厥过去,我几乎撕掉了胳膊上的一块皮rou,血不受控制的奔流了出来。我有一种预感,如果再不离开我怕是要流血过多死在这里了。

    “那时的我很小,可是经历的这些已经使我的内心变得十分苍老,我审视着如老鼠一般的自己,一种凄凉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父母那不切实际的重担压在我身上,使我窒息无比,我也没有办法反抗他人的欺凌与侮辱,就像一条狗一样穿梭在村落里。那时我的脑海中萌生了一个清晰的念头——我想死。

    “这个念头一旦形成了之后,我的内心就变得十分畅快了起来。我感觉我的心轻盈了许多,变得轻松了。那时我不打算再自救或者闪躲,就这么静静地呆在石管中等死,我看着我的血越流越多,内心有种解脱的感觉。通过管子的另一面可以看到富人区的瓦房,我目光呆滞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在这个过程中,我看着那些遥不可及的瓦房,突然又产生了一个念头——反正我都要死掉了,为什么不去富人区看看他们的生活呢?也算是在临死之前见了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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