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盛宴_100.哭泣的小刺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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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哭泣的小刺猬 (第2/3页)

浑浊,灰尘浮动,仿佛不知被遗弃了多少年的废旧屋子。

    白灰墙壁到处是黑乎乎的霉斑,木地板已磨得相当厉害,每走一步都吱呀作响。

    李庭进了门,先用毛巾擦了把汗,又擦去手上的污垢,然后搬出一个煤炉。他拿着夹子,把自己烧的蜂窝煤夹进煤炉,用冻得皮肤开裂的手指擦着火柴。他的手又小又黑,是一双长年累月在室外劳作的手。

    南斯一屁股在煤炉前的小凳子坐下。

    这房间没有像样的家具,一张木床、粗糙的桌子、杂物柜、三把座椅,此外全是农具。

    桌面上的物品乱糟糟地摆着,脏乎乎的碟盘、水杯、烟斗和木屑全都混在一起。惟独墙边的锄头铁铲的农具排列得井然有序,还算没逼死强迫症。

    李庭问。

    南斯点头。

    李庭拿来一个表面蒙着厚厚黑灰的铁水壶放到煤炉上,等水烧开的时间里,他拿了把砍刀和一些木头出来,咔咔地削着木桩。

    水壶开始在煤炉上冒出蒸汽。

    南斯抱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望壶嘴消磨时间。

    李庭看他一眼,说道:

    「没想过再

    回到原来的地方?」南斯直接问道。

    李庭没回答这个问题,专心审视自己削好的木桩,满意地放在旁边。然后他开始泡茶,用搪瓷杯给南斯倒了一杯。

    茶水清香四溢。

    南斯简短地答道。

    李庭依旧沉默,给烟斗装满烟,划火柴点燃。

    吸了几口烟后,他从脚下拿起一块木头,继续削木桩。

    南斯慢悠悠地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

    李庭挥着刀说,

    南斯心念一动,问道:

    李庭朝窗外看一眼。

    外面已经天黑了,遥远的山巅上空,还淡淡地残留着晚霞的余晖。一群劳作了整整一天的农妇和老人,三三两两地吆喝着,结伴往镇子赶回去。

    南斯看了一眼,又把视线移回来。

    门一下子被踹开。

    脸上沾着不少土的苏小姐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身上带着好大一股夜晚的寒气。….

    她瞥了眼房里的两个男人,然后挨着南斯坐在最后一张椅子上,端起他那个搪瓷杯子猛地灌了口热茶。两个男人不说话,她直接脱下鞋子,把脚放到煤炉前烤火,嘴里嘟囔着说:

    李庭淡淡笑了下。

    刚要说话,李清显抱着猫头鹰从外面进来,他又把嘴闭上。

    少女把猫头鹰丢给苏莎,自顾自地在屋内转了一会,噼里啪啦翻着屋内的大小玩意。看样子是找不到感兴趣的东西,她皱起眉头,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又转身溜出门外。

    她出去后,整个世界似乎睡熟了般,静得只有山风的轰鸣声。

    哆啦A咕冲着李庭大叫。

    那委屈的嗓子,比南斯强行吸它的时候还要委屈上一万倍。

    苏莎拍了拍它的小脑袋,扒开它身上的羽毛,帮它抓身上从鸡窝里带出来的虱子。

    不幸被抓到的虱子,顺手扔进煤炉里火化。

    李庭放下手中的活,端着搪瓷杯说:

    南斯皱起眉头,苏莎拧过头看他,片刻之后,他叹了口气,喃喃说道:

    李庭从杂物箱里取出指甲钳,按部就班地剪着手指甲,「眼下很多苗种都还处于研究阶段,不够稳定,没有我看着,他们种不活的。详情无可奉告,大致是这个情况。这里三面环山,相对封闭,居民也普遍愚笨,我可以安安心心做些事。请你们这些外来人不要将情况透

    露给外界,否则一旦传到四大粮商的耳朵里,这个镇子就要大祸临头了。」

    李庭把散落的指甲屑归拢在一起,扔进煤炉,然后又从桌下端出来一盒番薯干,津津有味地嚼着,

    南斯拿起一片番薯干,刚要吃。

    哆啦A咕没见过这东西,觉得是什么好吃的,马上张嘴讨要。南斯只好先喂它吃了一块,结果它刚含在嘴里两秒,就吐到了南斯手上,

    南斯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尝了下。

    又干又柴,口感确实不行,但嚼着嚼着有股番薯的淡淡甜味,还算可以。….

    哆啦A咕马上又闹了起来。

    胖墩墩的身子从苏小姐怀中窜出,一个鹰鹰飞踢,爪子踹到南斯脸上。南斯反手一按,把它摁在大腿上,强行在它声中揪它肚子上的毛来玩。

    苏小姐很嫌弃地挪开了点椅子,不想和这对猫头鹰有癖好的怪人挨在一起。

    李庭默默看着,小心翼翼地蘸上适量的盐,声音很小地嚼着番薯干,看起来像只彬彬有礼的蟋蟀。

    嚼够了就一口喝干茶水,把杯子放回桌面,从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手帕也像他身上的衣服一样旧,但爱护得很好,干干净净。

    他正襟危坐,下颏向内收起,

    南斯安静地听着。

    这话里,有种交代遗言的感觉。

    说到这儿时,一直板着脸的李庭,总算有了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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