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畅谈 (第2/2页)
性,三种属性皆强的人百万人中难觅其一,遵儿,你身材修长与力无缘,可在保持灵动的基础上加快身法速度,以弥补力量的不足,练好了一样可以独步天下!” 赵遵点头称是,想了一下又问道:“如果武学造诣达到顶峰,那种属性最强!” 魏平君说:“一力降十会,力气大的人只要修炼内力得法,气、力双修提升迅猛,即使不修灵和速两项一样可以压制灵、速双修的人,不过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事无绝对,主要还是看你后天的修炼和机缘了!” 师徒二人促膝长谈直到半夜,魏平君看了一眼窗外,月已升到中天,说道:“遵儿,天不早了,回去吧,别让你娘担心! 赵遵意犹未尽,听了那么多闻所未闻的江湖隐事,满脑子都是兴奋,和师父告别的时候没留意他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也没有注意站在院门口目送他离去的师父。 第二天赵遵再到小院,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了,屋子里桌明几净,被褥整齐,好像不曾有人住过一样,赵遵如掉入了冰窟一般,全身都冷了,见桌上放着一本卷书,忙疾走几步抢到桌边打开了卷书。 卷书开篇写到:“授汝三载,吾心甚喜,缘尽而走,勿要挂怀,勤奋习练,终有大成,切记切记!”长卷正文是三千六百路的截脉套路,看墨迹是近期写完的。 赵遵这才明白是昨夜师父为什么说那么多话,原来是临行前的叮嘱,他不放心自己。 赵遵飞奔出去骑上马找遍了附近的山林、田野,顺着官道追出几十里,直到半夜赵遵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小院,大哭了一场。他知道师父的本事,一日之间已经到一二百里之外了,他不想让自己找到,自己就绝对找不到。 魏平君走后赵遵失落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慢慢地终是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上午读书,下午会友,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在房中练武。 赵遵跟魏平君学艺期间朝廷征兵,几位结拜哥哥先后从军,大哥许奉受辱当天便离家,此后音讯全无。 此外赵遵还有一批文人朋友,都是熟读经史的官宦子弟和巨贾之后,赵遵文人气息很浓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与他们在一起有共同话题。
赵遵贵为侯爵,钱财无数,出手大方没有钱的概念,赵母世家大族出身见惯了贵族中的荒yin无度,在她心中只要赵遵不学他父亲去从军打仗,花多少钱她都愿意,纵情山水、声色犬马都无妨,只要不太过分,她都不加约束,甚至还持纵容的态度。 赵遵年已十七,已到了可婚配的年龄,但是赵遵习文练武会友很充实,并不好女色,虽然从他十六岁起上门的媒婆就成群结队,赵遵却没考虑过终身大事。 赵母刚开始也不急,经不住媒婆们天天说,心思也活泛了,有意无意表现出想抱孙子样子。 赵遵那帮文人朋友大多有了家室,有些还纵情于烟花之地,这一天几个要好的朋友到桃花溪,赏雪景观冬梅,聊着聊着话题就扯到了女人身上,几个年长的起哄要带赵遵去青楼见识见识。 赵遵刚想拒绝,突然想起了老师临行前的话,心中一动,说道:“好啊,花御坊我做东!” 县令张泰的独子张钊击掌道:“赵侯爷这个大金主亲临,花御坊的姑娘们有的赚了!” 太学生苏仪唱和道:“赵贤弟风流倜傥,文采飞扬,说不定可以一亲雨荷姑娘的芳泽!” 赵遵不知雨荷姑娘为何人,问道:“苏兄,这位雨荷姑娘为何人啊?” 苏仪感到非常不可思议:“贤弟竟然不知雨荷姑娘,妄为男人啊!”说罢闭上眼睛连连咂嘴,似乎幻想到雨荷姑娘的容颜。 张钊笑道:“苏兄有缘见了雨荷姑娘两次,就魂牵梦绕难以忘怀了,我……” “哎,还是我来回答贤弟的问题吧!”最年长的周宪给赵遵解释道,“贤弟有所不知,每年的春天都会举办全国花魁大赛,届时全国知名的清倌都汇集于洛阳争夺花魁,苏老弟说的这位雨荷姑娘乃是今年的花魁。” 赵遵不谙此道,很是好奇:“她是本州人士?” “非也,花魁是扬州人,不过挂牌在花御坊。” 赵遵说:“那她怎么到本州来了?” 周宪道:“哦,雨荷姑娘夺取花魁之后到全国的花御坊分店巡演,所到之处必定万人空巷,七日前她来到本州立即引起了轰动,现在这个热劲还没退呢,每天花御坊都人满为患,好些公子哥一掷千金,熬个通宵,就是为了能看她一眼!” “嗨,人来了又能如何啊,见都见不着!”说话的人名叫蔡庆乃是兖州最大的绸缎庄的少东主,家资巨万,他为人豪爽放浪,偏爱留恋烟花之地,家中一妻二妾,还养了外室,比较好色。 赵遵奇道:“蔡兄,就凭你的家事,只要肯花钱还怕砸不开花御坊的大门吗?” 蔡庆摇头道:“别提了,我就是周兄刚才说的那个一掷千金,熬通宵的傻子!” 周宪在一旁附和道:“我证明啊,蔡老弟这几日在花御坊花了没一千也有八百金了,天天熬夜苦等,看看,眼圈都黑了,够真诚吧!人家雨荷姑娘愣是不见,嘿,伤透了蔡老弟的心啊!” 赵遵更奇了:“可苏兄不是见过这位雨荷姑娘吗,还见了两次!” 周宪说:“这位花魁啊,不但人长得美貌绝伦,而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必须是她看中的客人才肯见,不然搬一座金山来她也视如粪土!” 蔡庆哭丧着脸说:“雨荷姑娘不爱财,也不看相貌,只重学识,如果在音律和诗赋的造诣能入她的法眼,必定躬亲相迎,甚至彻夜相谈视为知己,可你老哥我那点学问,嗨……”说罢又唉声叹气起来。 “不过一个倡优,好大的架子!她仗得谁的势力?”赵遵头一次听说有不爱财挑客人的清倌,忍不住询问道。 蔡庆道:“‘花御坊’三个字就是最大的靠山,别看人家是个妓院,但生意遍布海内,黑白两道通吃,据传朝中的鲍丞相与花御坊的老板称兄道弟关系莫逆,我只不过是个有俩臭钱的土财主,敢得罪人家吗?” 赵遵越发感觉有趣,几个人骑上快马直奔州府而去,进城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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