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七十四章:中秋(中) (第3/3页)
中秋节,该吃月饼。 “呈月饼——”传令的声音拖得老长,便是马厩里的马儿,也听出了其中的兴奋。
不多时,一盘盘月饼被呈了上来,群臣见状,个个目瞪口呆。 难道身为荒狼的中流砥柱,这些官员们连月饼都没有见识过? 当然不是。 他们目瞪口呆,是因为盛放月饼的容器,乃是一个个身无寸缕的少女。 少女们被丢在屋外冻了许久,身子早已僵硬,倒与真正的盘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们身上摆满了月饼,似乎形成了些许遮挡,可胆大之人定睛一瞧,却顿时血脉偾张——除了该遮住的地方,其余地方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许多人感到不忍,可拓跋哈尔却不以为意——他常常自夸为最荒狼的荒狼人,而真正的荒狼人就该知道,除了自己人,其余的人,都该视作猪羊。 “各位大人,我请吃月饼,你们却不动手,这是什么意思?”拓跋哈尔高声问道。 终于,大臣们迫于他的yin威,纷纷小心翼翼的拿起月饼吃了起来,不少年纪轻些的官员,无意间碰到“盘子”,便会面红耳赤,浑身一紧。 一帮胆小鬼,一点儿不痛快!拓跋哈尔见状,大骂道: “瞧你们弯着腰的样子,就像发了情蹭地的狗,真是丢人……想玩就玩,又顾及这么多干什么!呸!” 月饼很快被吃完,望着桌上一个个体似桃酥的女孩,不少大臣又开始饿了。 所以他们开始享用。 靡靡之音好像会传染,原本只是在角落里响起,眨眼间便传遍了整座王帐。 盘子用完尚需清洗,可席上的盘子们,就连清洗这一步都被省去,上一位大臣刚刚吃饱,盘子就被其余人粗暴的抢去,二人三人共用一盘。 望着衣冠楚楚的大臣们都已变成了野兽,拓跋哈尔感到一种极度的满足,哈哈大笑: “哈哈哈……好!你们个个都是我荒狼的好汉子,痛痛快快,就该这样。” 望着眼前的酒池rou林,哈尔突然没来由的想起一个人。 自己的亲兵队长,拓跋图。 一条没什么本事,还爱乱咬人的狗。 他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个优点——忠诚。 所以他死后,拓跋哈尔总是怀念。 “唔……大人。”身边少女的呻吟把哈尔拉回现实,原来自己想起拓跋图,忍不住握紧手掌,弄疼了她。 “阿图最喜欢这场面了……”哈尔自言自语,随后对少女勾勾手指。 少女温顺的爬到脚边,哈尔掐住他的脖子,将她提起,左手拿过一个铁勺,眼神在少女身躯上反复打量。 少女闭上眼,等待接下来的粗野。 哈尔想了许久,随后手腕一动,勺柄已刺进少女胸膛。 无视惨叫与惊恐的挣扎,哈尔握紧勺子,缓缓切割。 “啪!”一滚浑圆被旋下,血rou模糊,落地时发出闷响。 哈尔如法炮制,旋下另一滚。 女孩早已昏死,兴许已经死了吧?可谁在乎呢? “王爷威武!”亲兵与嫡系纷纷叫好,其余群臣惨无人色,全身没一处不软。 哈尔默然擦擦手,指了指地下两滚浑圆: “去,贡在拓跋图队长坟前,他生前最喜欢。” 兴许是因为水土不服,中秋节的风在草原上变得极为精明,将所有的趣味与享受吹给权贵,只给百姓留下刺骨的冰寒。 宴会结束了。 宫门前,一家家瘦骨嶙峋的人,来接回自家女眷。 裹着薄毯,连路都走不稳的女孩们被粗暴的推出,随后门内丢出半袋口粮,砸在他们身上。 她们的家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没人说半个字。 他们已饿了太久太久了,屈辱痛苦与吞下囊的愉悦相比显得无足轻重。 “我阿姊呢?”唯一开口的是一个少年,他十四五岁,与方才那个可怜的少女长相有些肖似。 “死了。”门内人说。 少年沉默,他低下头。 他是要去质问么?还是与人厮打作一团?或是与拓跋哈尔拼命? 他没有。 “多给半袋吧。” 那声音听起来像在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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