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人围堵,当场拜师 (第2/2页)
觉沉了沉。 轩辕至原本不打算接话茬,听到凌照雪这么说,目光探究地在凌照雪脸上打量了一会儿,又挪开眼。 “后生可畏啊。”墨兼谈了口气,又喝了口茶,没再说话。 “所以我的十甲……”凌照雪试探的问道。 “唔,放心,少不了你的。”墨兼笑着对门口喊了一声:“维舟。” 门外有个人低低应了一声,推门进来了。 凌照雪打量着这个面容美丽的青年男子,刚才就是他引自己上楼的,原来他叫“维舟”。记忆中去年文会的十甲魁首叫“杨维舟”,应该就是他?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 杨维舟是墨兼最得意的门生之一,刚才凌照雪在房间内和墨兼先生论道时,自己就在门外。 若干年后,当官居极品的杨维舟已垂垂老矣,那时的他早已忘了那天的屋内传出的大部分话语,唯有屋内那女子年轻又铿锵有力的声音:“行正道之事,必有阻力,遇山开路,遇水架桥罢了”。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中无数遍回荡,激励他一路在官场摸爬滚打,位极人臣;也是这句话,伴他左右,如明镜和利剑般高悬在他往后几十年的生涯中,让他不至于在镶金砌玉的世界里行差踏错。 而此刻的杨维舟推门进来时,却只看到了刚才还在说着掷地有声的话的女子,正长歪了的老树一般,以一个非常随意的方式栽在椅子上。如此歪扭却如此坚定的坐姿真的是世间罕有。 她手里拿着的白玉茶杯是鲁国皇室赏给墨先生的,当世只有三只,分别雕了日月星的纹样。此刻她正拿着茶杯一口豪饮完里面的明前碧螺春。
明明这么会做策论,却是不懂茶的粗人。杨维舟暗自嫌弃,结果就听到眼前的凌照雪放下茶杯赞了一声: “白毫尽显,味醇有回甘,芽叶黄绿合宜,恰到好处,看来是明前的碧螺春茶。这个品质该不会是庭湖的吧?我只在《风物志》里读到过,今天算是沾您的光啦!好喝,我得再多喝点,顺便补充今天需要的氨基酸。” 安吉酸?何物?杨维舟疑惑地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那女子在想什么,却看到她灿烂的笑直接撞进自己眼睛里,撞得自己心神一晃。 然后,他就听墨兼先生吩咐道: “凌照雪,策论分析鞭辟入里,部分观点过于天马行空,十甲第十。” “是。”杨维舟应了,匆忙下楼公布结果。 他看着文会上人们的惊叹声和称奇声,他站在文会的空地上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阳。 不一会儿,文会落幕的锣声敲响。再场没有呈交更好的策论,那她作为十甲第十……就可以是自己的同窗了,竟然有些期待。 可是回到小楼回禀结果时,他却听到凌照雪和墨兼先生在争论什么: “很感谢墨兼先生答应的帮我除籍,照雪感激不尽。不过我的志向不是位极人臣,而是做个文书小吏就好。我自认为刚才写的策论思路不差,但治国之路对了,人终究只是执行者而已,谁执行都一样,不差我一个。” “哎,你这丫头……好,你要是回心转意,可以随时找我。” “谢谢墨兼先生!”甜甜一笑。 “维舟,她是甄府的丫头,今天先去甄府给她赎籍,明天去呈请户籍司给她去了贱籍。” “是。”杨维舟没来由觉得心里一沉。 夕阳渐斜,暗红色的昏昏日光透过小楼的窗纸照进二人身上。凌照雪在前面哼着歌愉快地走着,边走还边念叨着四国风光,时不时回头问自己某个四国景点是不是名副其实。 杨维舟心不在焉地应着,可是充耳只有两个人下楼梯时,脚踩下的“咚”“咚”声,沉闷嘲咋如漏了风的破鼓,把杨维舟的心思乱七八糟地填满了。 可能是……今天的文会让自己太累了吧……他摇了摇头,努力去掉心里的杂念。 可是刚下楼,就看到一堆家丁一样的人作势要将凌照雪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一蓝一灰两个儒生,杨维舟出身鲁国京畿世家,觉得这两个人很是眼熟,虽然叫不上名字,但都是仕宦大族子弟。 那蓝衣儒生开口道:“凌照雪是吧,化成灰我们都记住你了。” 灰衣儒生也不甘示弱:“只要你还在鲁国一天,今天的事就别想善罢甘休。” 杨维舟听到这么有失体统的发言,又不自觉皱了眉,刚要把前面的凌照雪拉到自己身后,就看到刚才还哼着歌自言自语着游玩计划的凌照雪,一骨碌躲在自己身后。 然后他听到凌照雪无比真诚地喊道:“杨维舟师兄,我们回去见墨兼老师聊入学的事吧!我可是他!最忠实!的弟子啊!” 杨维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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