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茶的岁月_第三十七章:谁之野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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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谁之野望 (第6/8页)

的积累,而农业的增长是要靠领土的增加,加上信玄时代引以为豪的甲州金山的金矿储量不断减少,大膳大夫家不对外扩张领土的话,也就只有等着被清洲和三河蚕食。胜赖并不是那种甘愿坐以待毙之辈,唯一的出路就是先吞并当时实力最弱的三河、远江地区,然后再寻找机会和信长一决高下。

    胜赖特意选择了在梅雨季节出兵,就是为了限制清洲军铁炮的使用,但这个决定需要付出代价:大膳大夫家的军队主要由农耕兵组成,而当时正处于农繁期,大膳大夫家的募兵受到很大的影响,只招募到一万五人,远少于三方原时信玄共出动的实际兵力四万五千人;清洲方面已经实行了兵农分离,军队由农民家中的二子、三子组成的佣兵为主体,并经常进行训练,其动员力和作战力自然不是大膳大夫家可比的,加上长岛一向众被弹压后,此时没有后顾之忧的信长要调兵遣将,已不像三方原时的捉襟见肘了。

    胜赖不听老臣劝告,决定出击进行决战,然而等待他们的是清洲军的新武器三千支国友铁炮,造成甲州精锐骑兵军团死伤惨重。胜赖逃回信州,而其家老臣名将大都抱定了战死的决心,昌景、昌丰、信房、昌次、信纲与昌辉等大将战死。随后清洲军夺回美浓的岩村城,信友被杀,胜赖家受到极大的打击。

    此后,氏政请胜赖出兵援助自己的弟弟争夺春日山城,而景胜则以黄金一万两、割让一部分土地、娶胜赖的meimei为妻建立姻亲等条件与胜赖结为同盟。加上三河兵进攻远江的胜赖领地,使胜赖决定采取居中调停的态度。然而在他率军撤出越后之时,景胜旋即毁约出兵,氏政的弟弟兵败自杀,这使胜赖与氏政的同盟破灭,在氏政看来,这种行为就是出尔反尔,完全继承了乃父惯于背叛盟约之风,而且更恶劣。因而氏政同意与清洲、三河一起夹攻胜赖。

    “这都是什么人呀?”氏政捧着茶泡饭的碗,闻听胜赖收下景胜赠送的黄金然后撤兵,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这位妹夫会这样做。据说他扔碗,连自己心爱的茶泡饭也不吃了,惊怒交加的问道,“他收了钱就走?”

    这事使我想起承芳的母亲曾提及一段跟我老家翁有关的逸闻:享禄三年,一个小胖子坐在榻上,啼笑皆非的说:“这都什么人呐?朝兴这老家伙为了讨好另一个老家伙信虎,居然强行夺取了我mama,将其送给信虎做小妾。信虎这老家伙一看我mama长得美貌,竟然毫不推辞,照单收下。你们说,这都是什么人呢?”

    啼笑皆非后的享禄四年,这个名叫五郎的小胖子成为关东管领。由于父亲宪房六年前死去的时候,他才只有三岁,所以古河那边高基的儿子过继来替他当家。后因关东享禄之内乱而被追放,于是这个满脸啼笑皆非的小胖子继承山内其家的家督,不过他仍然对我老家翁信虎和“好哥们”朝兴干的那件事耿耿于怀。

    “这都什么人呐?”年幼的关东管领啼笑皆非的说,“朝兴竟然把我mama抢去送给信虎当侧室,最可恶是信虎居然还高兴地说:‘知我者朝兴也!’然后毫不客气,把我mama收下了。从此我就失去mama了。更可恶的还有,从此信虎这老家伙称呼我为‘儿子’。你们说,这都是什么人呢?”

    东海的老尼姑提起我老家翁和他好哥们干过的这桩荒唐往事时满脸鄙夷。至于那位啼笑皆非的小胖子,没人关心他是否找回了mama。毕竟他家最终也在他手中灭亡了,由于他儿子后来死于氏康之手,没有继承人,就把景虎也就是后来的谦信公收为养子,以及关东管领一职,连同其家系图、世传的重宝都让渡给景虎,让景虎正式成为其家的家督和后继者,他退出了关东争霸的舞台。

    迎谦信为养子之后,他满脸啼笑皆非地早早出了家,剃发隐居,为当年被捕缚并遭氏康杀害的幼子诵经。本来过着岁月静好的隐居生活,却在谦信的两个养子争位的“御馆之乱”中,久未露面的这位满脸啼笑皆非之人带上氏政弟弟的幼子道满儿一同为了和解出面交涉,两人在前往春日山城与景胜会面的途中被景胜手下的士卒杀害,享年五十七岁。

    此人一生都是啼笑皆非。他率领很大势力亦令自家灭亡。还有与氏康的战斗中没有胜过一次,据甲州留下的史料说因为他觉得氏康是小人物,总是把战斗交给部下,而自身没有出阵,最终造成灭亡的结果。虽然在天文十一年,他向鹿岛神宫奉纳的愿文中有发誓消灭氏康之言,然而毕生被氏康追打逃亡至晚年,却选择了站出来支持氏康之子继承谦信留下的未竟事业。

    当年他亲生的幼子龙若儿被氏康捕杀。许多年后,他带着氏康的孙儿为了寻求和解而一同遇害。

    他抱着仇人的孙儿被杀死在和谈途中的时候,大概也是满脸啼笑皆非。

    “你注意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嘲讽,和自嘲。他躺在那里,无语而问苍天,”眼光疯狂之人发火之际,忽有所见,咦了一声,指着台边一个仰躺地上的小家伙,纳闷地说,“而且连裤子也没穿。这家伙是谁来着?”

    “哦,那是秀吉新收不久的养子八郎,他没事就爱这样躺着,以嘲讽般的姿态,主动引怪……”泷川转面瞅了一眼,刚答没几句,后颈就挨扇骨敲打。

    眼神疯狂之人冷哼道:“他只是躺在那儿,哪有嘲讽谁?你就爱胡思乱想,‘珠光小茄子’就别再想了,地你也拿了。况且秀吉的养子还用你来介绍,他又不是光秀,收谁都是先问过我的,还领到我跟前去了。只不过我没想到小孩长这么快,转眼又大了一点。”说着,又伸扇子作势要敲打,泷川低头说道:“主公教训的是,老臣不敢想入非非了。”

    光秀低着头,我留意到他背梁全湿了,汗水把衣服粘在那里。眼光疯狂之人转身瞥视,哼了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存怨念。有流言说前次你攻下八上城,我却决意斩杀秀治和秀尚,结果在交换人质前惹恼了他们的家臣将你的母亲杀害。还说未必是你真正的母亲,不管是不是亲生的,毕竟是个娘。然而这般无稽之谈让我听了恶心,还感到可笑。你送母入城?当时八上城让你包围得水泄不通,一个胜利方的主将要换取敌方城主出降,居然要动用到自己的母亲当人质,合不合常理?你们脑子坏了才编造这类故事抹黑我,就像三河那谁撒谎说我让他杀自己妻儿,我什么时候让你们杀害妻儿老母了?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光秀忙躬伏道:“那些都是无聊浅薄之辈乱编来消遣咱们的戏曲之作,憎恨我们的人什么伎俩都用了,其实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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